鱼炸好以后捞出来,锅留底油,把切成小块的番茄倒进去炒软,加水煮出沙。
然后把调好的糖醋汁倒进去继续煮,加盐调味,出锅前再倒一小碗淀粉水让汁水更浓稠,把熬好的汁水全部浇在鱼身上,撒一把香菜葱花。
江林自制版糖醋鱼就完成了。
桌子上还有一盘腊肉拼盘,一道小白菜丸子汤,一道干煸四季豆和一盘凉拌皮蛋。
四个人吃四菜一汤,有荤有素。
“今天这一桌子可是一块钱都没有花,大家快尝尝好不好吃。”木青率先拿起筷子,准备开动。
方佳媛就看不得他这样显摆:“谁说没花钱的,种子肥料不是钱买的?你钓鱼的饵料不是钱买的?”餐桌上这条鱼是木青这段时间钓到的最大的一条鱼,钓到的时候还拍了不少照片在朋友圈炫耀。
那些买饵料的钱都不知道能买多少鱼了。
再加上今天一群人围着江林问东问西,都是因为木青的原因,方佳媛就不想捧这个场。
木青被说的不敢还口,谁叫他说错话给孩子们带来麻烦了呢,江林在旁边看方佳媛几句话把木青说的头都低下去了,心里最后一点郁闷也烟消云散。
算了,木青会出去炫耀,也要有炫耀的资本,一定程度上也说明了他的成功。
“妈不是说家里的香瓜收获了吗?收成好不好?”江林主动换了一个新的话题,解救了木青尴尬的处境。
“还行,不过好像没有你送过来的那么香。”方佳媛也顺势下了台阶,她刚才那样说确实也是怕江林心里不舒服,木青今年彻底退下来,感觉人有点飘了。
不在名利场,说话做事也放得开手脚,太过随心所欲了。
“那是,毛毛跟土地那可是有交情的,种出来的东西跟我们种出来的当然有区别。”木照突然接话,语气里带着骄傲和炫耀。
江林看他那理所当然的模样,自己都替他不好意思。
“你们父子两个脸皮都厚。”方佳媛总结。
“接下来果园里能休息一段时间了吧。”木青坦然地接下了方佳媛的评价。
在场的都是自家人,被说一句脸皮厚怎么了?
江林点头。
“后天在沪市有一场慈善拍卖会,你们两个去一趟吧。”好不容易回老家安静过几天日子,木青暂时不想参加活动。
就说老爷子怎么突然让他们回来吃饭,合着是有事让他们代劳。
木照在心里腹诽。
“爸有什么想拍下来的东西吗?”木照开口,慈善拍卖会,邀请了没去,好像也不太好。
去了总得拍点什么。
“有一盆茶花不错,你们看着办,太贵就别拍了。”木青早就有心仪的目标。
企业做慈善是很寻常也很必要的,但是要是花很多钱拍下一件不值钱的东西,也难免被人安上傻大款,冲动,不识货的标签。
木照点头,表示到时候自己会看着办。
在庄园住了一夜,第二天两人又回家收拾了点儿行李,准备飞沪市。
慈善拍卖会当天,两人乘坐同一辆车到达现场,但是是拿着两张邀请函入场。
云顶那边由集团现任总裁出席活动现场,江林代表予颜,木照身兼两家公司,他自己的投资公司以及木家的公司。
本来两人一开始收到邀请函的时候想着安排一位经理跑一趟就行。
谁知道木青让他们过来,于是章择畅就把邀请函给他送过来了。
然后木照的公司也是。
反正老板都亲自到现场了,经理也就不用再过来了,公司其实也挺忙的。
这场拍卖会算是近两年在国内比较大型的慈善拍卖,邀请的宾客也很多。
有钱又喜欢收藏的收藏家,企业老板,集团总裁,影响力广泛的明星,和一些对慈善事业大力支持的人民币选手。
现场很热闹,主办方还声势浩大地安排了红毯,记者也很多。
一下车,江林就赶紧带上了墨镜,闪亮的聚光灯生活可不是他这个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可以承受的。
带墨镜的不止他一个,明星们肯定是怎么亮眼怎么来,他们这些坐办公室的,都觉得快被聚光灯闪瞎了眼。
“难怪爸妈不想来,太折腾了。”走完红毯,还要签名,时不时地还得和认识的人交流几句,好不容易才终于走到座位上,江林才小声地跟木照吐槽。
吐槽的时候都还保持着笑容,因为室内也有摄影师。
不好好表情管理,都用不了半天,就能在网上看到自己的丑照。
木照比江林更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两人拿着拍卖手册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内心都希望赶紧进入正式流程,早上班早收工啊!
要说两人不支持慈善事业?也不是,江林名下还有自己的工作室呢,就是专门为了慈善事业准备的,木照的公司每年也是会往工作室注入资金。
只是两人都不喜欢大张旗鼓地把自己做了哪些事情说出来。
做好事是为了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他们不用大声说出来也足够让大家记住。
也不是做宣传就一定不好,但是真的没有必要搞得这么复杂,感觉作秀的成分更多。
“这上面有你喜欢的东西吗?”江林翻看这手册,觉得自己啃真的是个土包子,因为他并不觉得手册上面的东西有什么拍卖的价值。
手册前几页的东西,不是某某太太带过的珠宝就是已经使用过的包,翻了将近一半,江林才看到一些值得起拍的东西。
木青说的那盆茶花就在里面。
木照反问他:“你有看中的东西吗?”拍卖手册厚厚一本,反正总得拍点儿什么,当然是拍自己喜欢的,再不济也得是合眼缘的东西。
“这个砚台吧,拍回去写毛笔字用。”好歹是件古董。
木照默默记下,手里继续漫不经心地翻看手册。
因为两人一直在讨论,还省去了和别人交流的烦恼。
也只有他们才会把结交人脉想成一种麻烦,好多人都是想方设法地求一个入场名额,哪怕是以同伴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