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这边这边。”木绵绵站在路边,不断地挥手,让江林看到她。
“大小姐,看到了,你别扯着嗓子喊,大家都往这边看。”车子停在路边,江林下车把木绵绵的行李箱提上后备箱。
今天是国庆小长假的第一天,也是木绵绵大学的第一个国庆节。
没错,现在已经是十年后了。
华国在今年年初通过了同性恋合法,并享有婚姻应有的权利和义务。(可以理解为平行时空)
江林和木照是最先响应政策的,是的,现在他们在国内也终于是被法律承认的配偶关系了。
是不用做财产公证,离婚也可以分走一半财产的关系了。
三十八岁的江林,跟二十八岁的江林看着区别不大。
十年的时间里,他和木照的关系一如既往。
也闹过七年之痒。
不是闹离婚闹分手,是总爱套路江林的某人趁机又给自己谋福利,江林看穿了他的伎俩,但还是装作没看出来,就当是夫夫……情……趣好了。
江林是过来这边处理一些公事,顺带接上木绵绵一起回家。
十年里也发生了不少事情,现在木家的企业是木锦在管理,听说近期要投资五十亿,打造一个适合康养的大型疗养院。
这些年市面上各种奇奇怪怪的疾病很多,人们也越来越重视养生。
只是花这么多钱建疗养院的,木家是第一个。
“不好意思,我激动嘛,这可是我第一次离开家独自出来求学,小叔叔,我可想你了。”一上车,木绵绵就开始撒娇。
江林让司机开车,对待木绵绵就没那么平静了:“想我了?我看你肯定是又犯什么事情想让我帮你求情了。”
木绵绵这丫头越长越古灵精怪,这些年大错没有,小错不断,江林对下一代的这些孩子又是最宽容的,所以每次一犯错,木绵绵就往江林家里跑。
她爸妈自从离婚又复婚以后,两人如胶似漆的,有时候她路过都觉得空气齁甜。
爸妈复婚以后,大哥木锦就比较可怜了,在国外读书都还得抽时间处理公司的事情,她爸放权放的可干脆了。
木锦上学的时候还好,偶尔处理一些公事,自从他毕业回来,木煦就全权把公司交到他手上。
用她爸的话来说:“都适应了六七年了,要是还没适应,那就让公司倒闭算了。”
反正他们养老的钱是有的。
三个孩子从出生开始就每年给她们买基金,满十八岁就可以从里面取钱。
要是孩子大学都毕业了还需要他在公司没日没夜地看文件,那这孩子就废了。
木绵绵在江林这里脸皮厚得很,根本不会不好意思。
“一间寝室住好几个人,每天都睡不好,你看我都有黑眼圈了,我不漂亮了。”木绵绵一下子凑到江林面前,吓了江林一跳。
“老实坐好,要不要我送你一瓶去黑眼圈的眼霜?”予颜这些年发展的非常好。
现在集团旗下有护肤,美妆,珠宝,服饰,配饰,包包好多产业。
黑眼圈而已,根本不是问题。
“小叔叔——”木绵绵拖长声音,她不信她聪明帅气的小叔叔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别想,你要搬出来住,得经过你爸妈和你哥哥的同意。”当年他让赵以安搬出寝室,是因为他知道赵以安的性格,虽然有时候大大咧咧,但是是带着脑子思考,不会乱来的。
木绵绵可不一样,这丫头胆子大得很,就算有保镖跟着,江林也不敢私自给她安排住处。
这份责任是未知的,他可能担不起。
木绵绵嘟嘴,她哥管她管的最严格,要经过木锦的同意,必须经过他严格的盘查,那她什么时候才能从学校里搬出来啊!
“你该不会是偷偷谈恋爱了吧?我可告诉你,不许做出格的事情。”
如果是简单的从寝室里搬出来,以木绵绵在木锦那里受宠的程度,木锦绝对会马上让人安排。
要跳过木锦不让他知道,要说这里面没有一点猫腻,江林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实在是给木绵绵善后太多次,江林现在一遇到和木绵绵有关的事情,脑子里的警钟就开始响,必须多想一些。
“哪有。”木绵绵吞吞吐吐,脸上没有谈恋爱的娇羞,有可能没谈,但是不能放松警惕。
“反正这事我不管,你哥点头了我马上给你钥匙。”
木绵绵就读的也是沪市的学校,江林在附近有房产。
这些年国家有在努力地调控房产的价格,成效显着。
但是也导致一个问题,一些原本就不差钱的人手里握着很多地段好的房源,价格被限制了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一定要卖房子。
想在大学附近找合适的房源,不太容易。
没有撒娇成功,木绵绵下了飞机,看着来接机的大哥木锦,脸上也是委屈巴巴。
恋爱是真没有谈,但是想出来住也是真的有原因。
“你妹妹给你接回来了,现在是跟我们回家还是跟你哥去公司?”江林接过木照递过来的花束,开心地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跟你哥去公司,别总打扰我和你小叔叔。”木照这个亲叔叔直接给她做了决定。
揽着江林往自家的车子走去:“小时候是小电灯泡,长大了还想当电灯泡?没门。”
木绵绵和木锦习以为常,反正他们叔叔十年如一日地这么觉得,找他办事最好别拖拖拉拉,直接说正事,别耽误他和江林独处。
为了不让他们霸占江林的时间,无伤大雅的小事就直接同意,闯大祸了当然是直接丢给他们爸妈。
江林笑着捶他:“怎么能这么说孩子。”
“晚上早点回来,爷爷奶奶等着你们一起吃饭,别迟到了。”给江林开了车门,木照才想起出门之前方佳媛的叮嘱。
木绵绵上大学,两位长辈也惦记着呢,怕她在外面不习惯。
话带到了,木照就带着江林开车闪人。
江林出差一个星期,还不许他跟着一起,他在家都望眼欲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