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的半夜出逃事件过后,付屹对于纪瑜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不仅不骂她一无是处,还会在每次做饭前询问她的口味。
虽然生活质量逐渐往幸福靠拢,但纪瑜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每次同在饭桌上吃饭,有一道莫名且炙热的眼神在她全身上下冒犯的打量着。
等纪瑜有了意识抬头看向以为的方向,却发现猜想中的人正专心的扒着饭。
一切都是那么的如常,却又在细小之处显示出那么点不同往常。
“付屹,你有没发现这屋子里有一道不善的眼神。”
付屹抬眼,闻言扫了周围一圈,最后同她翻了个白眼。
“正事不干,一天净瞎想。”
他专心的吃着饭,可纪瑜却因为这寻不到出处的眼神心底发慌。
她素来爱看些恐怖电影,虽然结婚以后就没有机会再接触,可一想到家中的反常,那些被鬼怪支配的恐怖夜晚如潮水泛滥般侵占了她的思想。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趁着假期带付屹出去拜拜佛,这样也好祛除一身晦气。
想着,纪瑜起身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
“你今天下午有没有时间?”
付屹忽的眼前一亮,搁下筷子满脸期待。
“你要是有什么麻烦事,我可以勉为其难的陪着你。”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喜悦太过溢于言表,他再次将筷子拿在手上,指尖反复按压。
“那说好了。”
像是怕他反悔,纪瑜碗里面剩下的半碗饭都还没吃就进卧室换下居家服准备出门了。
付屹洗完碗的时候,纪瑜正好推门出来。
相看的瞬间,付屹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电波涌动。
‘她一定也是喜欢我的吧。’
他笑了笑,为自己正确的想法感到欣慰。
然而纪瑜却皱了皱眉头,心中默默念叨。
‘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还是说我裤子的拉链没拉好,要真是这样那我尴尬死了。’
还不等付屹为自己的凝神作出解释,纪瑜便在脑海中演练出千百万个可能。
付屹站在走廊的这头看她一会儿进门,一会儿出门,满头雾水。
“好了没有?”
他喊了一句。
纪瑜最后在落地镜前将自己来回看了几遍,这才放心的走出视作堡垒的卧室。
提着两大包垃圾的付屹站在门口等待纪瑜款款而来的身影。
走到门口的纪瑜看他手中提有的重物,想也不想的便伸手过去。
付屹把手一甩,纪瑜被扯到另一侧。
两袋垃圾依旧在付屹手上拎着,而且看他也并没有打算劳苦纪瑜的意思。
“脏。”
“之前也是我扔的。”
要是没记错的话,自从嫁给了付屹,家中大小的琐碎事情都是纪瑜在处理。
不管是脏还是累,付屹都不管这背后的辛苦,只看最后的结果。
然而现在付屹居然良心发现懂得心疼自己,这着实令她感到惊讶。
“这次换我来。”
“随便你。”
纪瑜哼着歌走进电梯按下了楼层键,站于身侧的付屹眼神直愣愣的在她身上打转。
纪瑜时有回头,结果每次都没能抓他个现行。
扔掉垃圾后,付屹开车载纪瑜到附近的一座庙山上拜佛。
都说路长见心诚,通往山顶的路说是天梯也不为过。
爬到半山腰,纪瑜都不敢侧身往回看,生怕精神恍惚一下子就栽了下去。
可是久为历练的双腿走了一半的路程早已经打滑发酸,每迈一步都得耗费比常人跟多的力气。
纪瑜紧抓着楼梯旁边人工衔置的扶手,后来的老人还快她几步消失的无影无踪。
走在人群前列的付屹一回头便不见了纪瑜的人影,起先他还以为纪瑜是又偷懒跑到角落里去休息了。
可顺着原路返回找人的时候才看见满面苍白,额间密汗紧布的她。
付屹心中着急,脚下生风,几步下楼竟比纪瑜上楼还要稳当。
转眼的瞬间,他便到了跟前。
不等开口,纪瑜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怎么了?”
“我有点···恐高。”
事实上,纪瑜的恐高不仅仅是一星半点。
小时候,当别的小孩都在游乐园中恣意欢快的时候,她却只能抱着旋转木马一遍一遍的来回转圈。
长大后,她也会有意避开各种‘危险’的游乐设施。
之前的网红玻璃桥在年轻群体中掀起一股热潮,纪瑜在纪瑾的撺掇下决心前往克服自己恐高的缺陷。
可就仅仅一眼,她便昏倒在入口处十米不到的地方。
苏醒以后,纪瑜将此列为自己的一项禁忌。
而这次的爬山拜佛,纪瑜也没想到付屹口中的‘一小截路’竟会是要了自己老命的罪魁祸首。
比起面子,她还是选择保全狗命。
不管付屹如何损她,她都得求着对方带自己回去。
然而,付屹在看到她嘴唇颤抖的一秒,想也没想便蹲下身说要背她上去。
周围人向两人投来疑惑的目光,纪瑜半捂着脸扯着他的衣领叫他赶快起来。
向来注重面子不愿落人口舌的付屹这一次竟然撇下先前的原则,直接坐在的阶梯上。
“夫妻之间的事情,他们能说什么。”
付屹拍了拍手上的灰,已经在心底做好了热身。
“我自己可以走。”
“···3···”
“真的。”
“···2···”
“我怕把你衣服弄脏。”
“···1···”
付屹欺身压上双手按上栏杆,纪瑜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瞬间,纪瑜双颊肿胀如苹果一般通红。
近在咫尺的香气令付屹萌生了一亲芳泽的下流想法。
纪瑜越使劲把他往外推,付屹便会使加倍的劲儿往她身上压。
这一副情意浓浓的绝美诗篇在外人看来多少有些不合时宜,毕竟佛门重地,那容得男女嬉戏?
而深知道理的纪瑜也想着赶快脱离此刻的困境。
她侧着身子,避开同付屹的四目相对。
“你干嘛,那么多人都看着呢。”
“你也知道别人都看着的,怎么不给我这个做丈夫的一个机会?”
“我······”
话不多说,付屹再次蹲身下来。
这一次,纪瑜没有再推脱,而是铆足了劲儿往他身上压。
原以为这重量会使得他栽倒在地上,这样也好在外人面前出处他的洋相,结果付屹背她就跟背包一样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