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屹在前不久将自己结婚的消息发在了同学群里面,正当众人都在感叹纪瑜的美貌时,主编却拿着手机陷入了沉思:
‘还以为你是因为什么背叛原则走了后门呢,原来是为了你这个小娇妻啊。’
纪瑜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急忙回复道。
“还行。”
“家人呢,是分享快乐的,如果每一件烦恼事都跟他倾诉,那对方也会有压力爆表的那一天,你懂吧?”
陈满对于主编的工作有着不可磨灭的帮助,而付屹又与她存在着同窗情谊,夹在两个男人中间的主编不好解决这道难题,便将麻烦事转手交给了纪瑜。
既要她缓和和陈满的关系,还不让她将自己的苛责告诉老公。
主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变成了强人所难的食人恶魔。
受到教育的纪瑜从主编办公室出来,周围的人都在同一时间抬头看向她,却又一言不发立马埋下头专注眼前。
正巧这个时候陈满回报社准备去申请器材,纪瑜看见他便跟在身后一同去了设备科。
因为各种手续需要一定的时间,于是纪瑜便趁着这段时间上前找他讨要个说法。
“怎么了?”
陈满看她主动来找自己,不免得有些惊讶,要是没记错的话,自打自己的心迹表明后,纪瑜就有意疏远自己。
其实在那时候他就该明白,再勉强也是没有意义,不但不会让她多看一眼,还会引来别样的恨意。
“这是不是你写的?”
纪瑜将手中的那份莫须有的报告甩到他面前。
陈满没拿住落到了地上。
可翻开的纸页还是让他心凉了大半截。
“是,怎么了?”
陈满并不遮掩况且他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想要帮着纪瑜提高自己,并不存在任何的私心。
况且要是他心中有鬼,现在第一的想法就该是掩盖。
而纪瑜却弄不明白他的苦心,反而跑来质问他,显然,她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不希望你再以这种方式来干扰我的生活,所以请你以后别在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了。”
“你知道我在帮你?”
陈满心中抱着一丝期许。
“你哪次不是打着为我好的旗号,这不是你常用的语句吗?”
“原来如此。”
他苦笑,所有的努力都在这一秒化成了泡沫。
纪瑜知道他对自己有这不用于学长学妹之间的关照,可有些感情没有就是没有。
她不是那种看人在感情中处于弱势就出于人道主义答应他求爱的刽子手。
她宁愿陈满在今天恨自己,冤自己,也不愿他再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希望你……”
“我知道了。”
陈满低着头,眼中潜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错付。
处理完陈满这边的事情,时间差不多已经到了中午吃饭。
远在办公室中享乐的纪瑾掐着点给她打了个电话。
表面上是尽哥哥的职责慰问一下,实则是想炫耀自己空闲时候的生活有多安逸。
听完了他的吹嘘,纪瑜对着电话‘呸’了一口,也不顾电话那头人的诅咒,直接掐断了通话。
下午的时间过得特别快,纪瑜感觉自己没睡几分钟林仙仙便绕到她的办公桌前和她道别。
趴在桌子上的纪瑜有气无力的和她招了招手。
“今天不加班啦?”
“都加几周了,这几天总算是可以休息了,加班的事情就留给她们吧,拜拜。”
“拜拜。”
林仙仙扭着小腰推门离开的报社。
纪瑜看着仅仅空掉几个座位的局面,心中涌现一丝羞愧。
‘我就玩这一次,下次来我就认真工作了。’
这样想着,她放宽了心,就连先前的来之不易的愧疚感也烟消云散。
纪瑾打来电话,说五分钟之后来接她。
收到讯息的纪瑜立马奔向寄存行李的地方把行李箱拖出来站在路边等着纪瑾。
街边微风飘飘,一位唇红齿白的佳人随手拨弄面前的碎发。
一位气度不凡的年轻小伙子停下车上前为她开门。
“这位美丽的小姐,在下有那个荣幸邀请你一起前去野外游玩吗?”
路过的男男女女向路边的两人投来鄙夷的目光。
本想着陪他耍耍的纪瑜打消了先前的念头,捂着脸就将纪瑾扯上了车。
“你有病是不是,为什么总是要在大庭广众下让我陪着你丢脸呢?”
虽然以前纪瑜总爱和纪瑾玩角色扮演的戏码,她也沉浸在被幸福包围起来的公主梦中,可长大后再回顾那段过往,简直不忍直视。
她疑惑的是自己年少不懂事也就算了,怎么纪瑾不但不知道加以制止还跟着自己胡闹呢,甚至还拍下视频刻成了光盘。
“怎么就丢脸了,之前去你学校门口接你的时候你都还没这样说呢。”
纪瑾有好几次去纪瑜学校门口接她也用的这样的欢迎仪式,当时她笑的可欢了。
只是现在长大了,欢乐也折半大打折扣了。
纪瑜对此却不以为然,她从包里掏出镜子细心装扮。
“那是因为那时候你开的是好车。”
纪瑾用旁光看一眼身边这个不仅爱钱如命还臭美的妹妹。
“呵,纪瑜,嫌贫爱富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没嫌贫爱富,但你至少得给我硬气的资本。”
即使纪瑜的家庭条件不如现在一般卓越,但她能够炫耀自己的就是那张万里挑一的脸蛋。
上天没收了她的智商,家庭抢走了她赖以生存的亲情,她能够依仗的就只有仅剩的小聪明了。
“懒得说你,自觉就好。”
纪瑜轻笑,收起来镜子。
“该自觉的是你吧,我那天听到你身边有几个女孩子的笑声,是你的情人?”
她的问题直击命脉,就连当事人纪瑾听了也都忍不住心惊一秒。
“公司员工,来问题的。”
纪瑜眉头紧皱,满脸写满了‘我信你个鬼’。
“你又不是老师问屁的题,我劝你最好做个人,要真是我想的那样,叫了你几年的哥我都觉得脏了我的嘴。”
“你叫过我哥吗?”
从小到大,纪瑜出口的都是“纪瑾”。
不过她对待至亲血肉还能够保持这样的理智思想是纪瑾不曾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