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
纪瑜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学着付屹的样子叫了一句。
“来了。”
付母微微点头,像上次一样拉过纪瑜的手盘问两人的感情状况。
而付父关上门后自己一个人在门口发着牢骚。
“回来就回来嘛,还非得让我请假回来赔,他们是天王老子还是怎么的,真是不知道时间可贵……”
因为付屹提前打了招呼自己回带着纪瑜回家看望两位长辈。
付母虽然没有明说可在心中对纪瑜稀罕的很,一听见付屹的百般嘱托立马就给付父发了消息要他把时间空出来接受两位小辈的孝心。
一心扑在课题研究上的付父找遍了各种理由却都还是被付母通通拒绝。
所以付父在之后的聊天中一直责怪这两个小孩一点也不孝顺。
其实他心中最想表达的是:
有什么去犯女方的长辈,怎么就来打扰自己呢。实在不行烦付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千万别牵扯到自己。
因为他要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无限的课题研究中。
“对了,纪瑜家里你们去过没,她的爸爸怎么说。”
虽然纪瑜之前一直隐瞒自己家庭成员的真实情况,可还是少不了付屹在他们旁边大嘴巴告知了事情真相。
当时谎话拆穿的一刻,一切都没有想象中的难以处理。
两位父母对于事情的接受以及熟悉程度简直超乎付屹的想象。
付母只是淡淡的“哦”了一个字,然后继续备课。
付父的表现倒是要比她正常那么一点点。
他先是让付屹把事情从头到尾的梳理了一遍,然后语重心长的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告诉付屹女人不可信,还让他在之后的生活中警惕纪瑜。
骗财不要紧,骗色很危险,骗心很要命。
付屹不懂自己如书呆子一般的父亲是从哪里获得了这些感慨,只不过他却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去。
“还没,提起过年,付屹最先想到了要在你们二老身边伺候着,所以我们便赶来了。”
她拍了拍付屹的大腿,付屹伸手上去握住了她的手。
纪瑜说她不擅长说些虚假的场面话,但是在付屹看来,她却是一个作假的一把手。
“真是难为他还有这份心,之后你们也该回去看看,全家团圆才有过年的气氛不是。”
“您,爸爸,付屹,我都在场了,这还不叫团圆吗?”
明知纪瑜说的是些哄人的漂亮话,可付母还是感到了一丝欣慰,这种感觉是付屹不曾带给她的。
从小,付屹就是一个喜怒不表的孩子,为了达到父母期许的目标,他不得不压制自己的天性。
以前,付母总会以有这样一个孩子作为自豪和炫耀的资本,可是渐渐的,她却发现,付屹只是自己培养出来的一个“别人家的孩子”。
他长相出众,成绩优异,但是又在一定的年纪缺少了孩童该有的天真。
等付母再想纠正过来,一切又都已经太迟了。
他已经朝着完美但又漏洞百出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后面付母和付父谈到对付屹的教育,两人都同样表示自己在他人生的道路上有所缺席。
他们指出了一个错误的方向,好在付屹并没有因此过的一塌糊涂。
原来,他们以为付屹会在家庭的安排下和一个没有感情却和他旗鼓相当的女孩子结婚。
但是纪瑜的横空出现让他们意识到情况兴许有些改变。
她全身上下除了脸蛋和身材没有一丝优点,学历不够高,能力不够强,说话不懂分寸,做事不知变通。
别说是付父了,就连付母也不会把她当做未来儿媳来看,也就只有付屹,会不顾家庭的阻扰毅然而然的选择了她。
不过奇怪的是,至今付屹仍是对两人的相见相知闭口不谈,付母有意试探,每每都被他以各种理由给糊弄开了。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想吃点什么,我下厨给你们做。”
纪瑜怀疑是自己听错了,遂推了推付屹的手臂要他给个答案。
两人进来坐下还不到半个小时,距离中午饭的时间还早着呢,但是若吃早饭也又太迟了。
看纪瑜神情不解,付母便主动站出来解释。
“是这样的,付屹每次回来都呆不了多久,我怕你们又会因为一句话或者说一个电话就立马离开,所以就想着好歹也在一起吃一顿饭。”
说着说着,付母眼眶泛红。
自从纪瑜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馨,如今看到付母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纪瑜想也不想就下了决定。
“妈,你就放心吧,今天总能吃上一顿饭的,不用着急,你儿子还有好多话跟你说呢。”
原本满怀欣喜的付屹听见最后一句话彻底变了脸。
“你说什么?”
怕付母多心,纪瑜把付屹拉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你难道想你的爸妈伤心过度,气绝身亡吗?”
“哪有那么夸张?”
就一顿饭的事情,付屹不相信他不吃就会发生什么事故了。
“我说有就有!再说我这边都答应了,你这点面子都不愿意给我吗?”
况且纪瑜这么说都是为了帮助付屹调和他和家人之间的关系,换作别人,早对她感谢的五体投地了,凭什么就他付屹与人不同?
“那帮你挽回面子有什么报酬啊。”
虽然一般夫妻之间都讲究互帮互助,不计较名利得失。
但是付屹和纪瑜可不是一般的夫妻,该算清的就得算清楚。
“帮你洗一周的袜子。”
“不行。”
洗袜子这种事情他自己都能做,根本用不着因此浪费了一次好机会。
得趁着这个时机在纪瑜身上讨要一种平时得不到的福利。
“两周。”
“不行。”
纪瑜不想再加价,她自己的袜子都洗不过来,怎么能再多一个别人的。
可想不出办法又不行,最后她灵机一动:
把提议权交给付屹,自己则是保留了最后的决定权。
“那你说怎么办?”
“接下来的三天你不准说话。”
“哈?”
纪瑜在脑袋里已经脑补出一个个变态的要求,虽然这个也一样的摸不着头脑,但却变态的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