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给我。”
不对等的交换她已经不再相信了,谁也都不再是一句话骗得了的小孩子了。
话刚说完,付屹就把她扛起一把摔在了床上,混乱中纪瑜还抓下了他几根头发。
“我告诉你今天我就不出去在家守着你了,要是不想我把你绑在床上喂药那就安分着点。”
刚才的激烈混战,纪瑜已经耗费了绝大的力气,再来一次反动已经是没有力气了,只等精力恢复和他决一死战。
“手机拿给我,我打个电话。”
沈珺还在等她,纪瑜怎么着都得说一声自己可能会迟些才到。
“给沈珺打?”
如果纪瑜点头,那以付屹的小肚鸡肠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纪瑜想了想决定拉纪瑾出来挡刀。
“给我哥。”
昨天晚上纪瑾才打了纪瑜一巴掌,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打算主动求和,这一点也不像她的行事作风。
猜中了其中猫腻的一只腿压在了纪瑜身上,不让她翻身起来。
随后,他单手点开了通讯录。
瞧见最近联系人是沈珺时瞥了一眼装作无事的纪瑜。
“你到了?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蛋糕放在桌上的,记得吃。”
打给沈珺的电话一被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略带自豪的声音。
开了公放的付屹冷笑一声把手机放在了耳边。
“沈先生你好,我是纪瑜的老公付屹,由于昨晚我们两个运动过度,导致纪瑜现如今着了凉,所以恐怕是这几天都不会去公司了,至于放在桌上的蛋糕还是你自己吃吧,毕竟我老婆是个喜欢分享的人,要是你没有给我带一份她自己也是咽不下去的。”
电话那头的人迟迟没有动静。
纪瑜拧了一把付屹搁在自己身上的腿。
付屹当即就说了一句。
“大白天的玩这个不太合适。”
“你在胡说什么,手机给我。”
“你拿的到就给你。”
沈珺在脑海中组织语言,正当要开口,一句话还没说付屹就挂断了电话。
“还给你。”
付屹把手机扔给她。
纪瑜看了眼已经挂断的通话记录,暗自苦恼。
“你这人怎么净爱说些不正经的谎话呢。”
“那是事实。”
运动过度指的是争吵,而纪瑜着凉也确有其事,付屹也没打算再让他去上班。
至于解释怎么演变成了对方口中的“不正经”,付屹是真的不知道,不过他永远保留有解释权。
纪瑜打开聊天软件和沈珺说明之后的工作事项,期间一直没有解释付屹的话。
沈珺最后只回了一个“好”。
一整个早上的时间,付屹就坐在床边捧着一本书给纪瑜念叨有关法律的常识。
起先她还觉得新鲜有趣,可是听久了也就觉得厌烦。
她几次让付屹停嘴说想好好休息一会儿,对方虽然点头同意了可却坐在床边监视她入眠。
有人看着自己,纪瑜做什么都不如平常自如。
最后她是在付屹叨吧叨的念书声中睡去的。
在她沉入梦乡的那一刻,付屹合上了书帮她掖好被子。
纪瑜再醒来,时间都已经到了下午,卧室里已经没有了付屹的影子。
她披上放在一侧的外套跛着脚去上了个厕所,然后又在客厅里找了一圈,最后发现整间屋子都只有她一个人。
本来她是想收拾收拾去公司的,但是时间都已经快到下班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给沈珺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事情进展。
电话刚一掏出来,号码还没拨出去就有一只手伸到胸前一把抢走了电话。
一直以为家中无人的纪瑜被这只手吓了一跳,转身看见是付屹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在家啊,那我叫你你怎么不说话呢?”
纪瑜在家里叫了好几遍都没有人回答,她这才放下心来准备给沈珺打电话的。
可谁知付屹还打算和她玩阴的,躲在背后突然袭击。
“如果我提早出来了,怎么能看清你的真面目呢。”
生了病的人不想着赶快复原反而在确定老公不在家后给前男友打电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接下来是要上演付费观看的小电影了。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管我。”
睡了一觉后脑袋明显的清醒了许多,虽然浑身上下还是如散架一般,但比起早上醒来已经算是痊愈了。
“我不管你你能活这么久吗。”
也不知道纪瑜是真的意识模糊还是故意装糊涂。
在她睡过去的那段时间付屹一直在旁给她换降温的帕子,还每隔三小时就喂一次冲剂。
看她的样子也不是特别严重,那么现在展示出来的都是表演了?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真是谁稀得了。”
纪瑜翻了个白眼,付屹这下确认自己是好心喂了狗。
“纪瑜你真是狗咬吕洞宾。”
付屹指着她,纪瑜最恨有人伸手指向自己,一掌拍掉了他的手。
“你想怎么样。”
“就当是我识人不清,居然希望你还有良心,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两个互不相干。”
纪瑜认定了付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和自己置气,所以把他的话都当成了玩笑。
虽然意识不清,但她依旧清楚付屹在自己身边忙前忙后的照顾。
她甚至有几次想要翻身起来和他说句“谢谢”。
奈何身体被床封印住动弹不得。
“求之不得。”
付屹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过来,付屹下意识的往纪瑜的方向看了一眼。
在路过她身边的时候伸手把沙发上的毯子披在了她的肩上。
随后付屹走到寒风凛冽的阳台关上了门。
他留给纪瑜的就只有一个背影,任凭她想从口型中得知什么都是妄想。
“纪瑜怎么样?”
打电话来的是纪瑾。
尽管他动手打了纪瑜,对她表现出恨铁不成钢的恼怒,但是还是在背后偷偷关心着纪瑜。
在得知她生病以后一天打来了几个电话询问病情。
两兄妹之间的恩怨,付屹这个做老公的没办法调节。
作为纪瑾多年的兄弟,他只有尽可能的减少对方内心的愧疚感。
因为他深知纪瑾对于纪瑜的关照,那都是出于血浓于水的兄长对于妹妹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