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我对不起你,要是每天没有工作的话我们就去民政局办理手续吧。”
离婚这种事情不比结婚。
纪瑜在脑海中演练了多次,原以为开口会很困难,不过一旦说出口也觉得不过如此。
然而付屹的表情像是被她吓到。
起先他只是以为对方只是一时气头才说了这些混账话,没想到她竟是动真格的。
纪瑜糊涂,付屹尽管生气可还是要保持理智。
要是他也因为几句气话胡乱答应了,那相信这场事故对于两人来说都是不可磨灭的伤害。
“明天我要工作。”
他坚信,只要把时间拖住,那么总会等到纪瑜相通的时候。
但是他不知道,这一切都在对方的设想算计之中,包括他为此做出的挽留。
“那就后天。”
“后天我没有时间。”
“那就外天。”
纪瑜不慌,她哪天都有空,只要一句话随时就能去民政局门口。
“外天我也没有空。”
“没关系,先把离婚协议写好也是一样的。”
卧室里没有纸笔,纪瑜便去客厅里面找。
对于纪瑾的抵触在这一刻都不如离婚的计划重要。
纪瑾看见她出来,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该打招呼还是等她主动。
纪瑜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在卧室里愣了好一会儿的付屹追出来把纪瑜从电视机柜前扯起来。
他也想不出什么甜言蜜语来让她回心转意,只知道不能够让她气头上的计划得逞。
“放开,我不想跟你闹。”
纪瑜想要挣脱对方死死攥住她的那只手,付屹猩红着眼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还记得付屹进屋之前都还一切正常,然而等带着纪瑜出来就像精神失控,保不准下一秒就要崩溃的病院逃犯。
“有什么事情等下再跟你说。”
她的哥哥还在面前一脸困惑的注视着两人。
付屹也知道分寸,留给他们谈话的时间。
但是进屋前他特地锁上了房门,为的就是不让纪瑜串通纪瑾逃出去。
别看两人站在一处还是一言不发,但是纪瑜一肚子的坏水早已经被付屹看的清清楚楚。
“要是你们不方便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方斯那里还等着我呢。”
眼瞅着屋子里的火药味愈发浓重,纪瑾便想着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毕竟纪瑜什么时候都可以见到,只不过这命说不定下一秒就没有了。
况且要他在这里观看两夫妻对打,他也不知道帮哪一方。
这种世纪难题还得等他回去先设想而后做出解答再来运用实践。
“不用,不过是家里的猫不听话,待会儿打一顿就好了。”
付屹检查确保房门需要钥匙从里打开后这才安心回到卧室去。
不过虽然说他对两人之间的谈话内容并没有兴趣,但是敞开的卧室门就是他在背后悄悄监视纪瑜的证明。
“身体好些了吗?”
纪瑾伸出手想要试探她的体温,纪瑜见状一个侧身给躲开了。
“一切正常。”
“明天还去公司吗,我让阿成给你换了个凳子。”
还记得纪瑜一直在纪瑾耳边念叨他的凳子坐起来一点也不舒服。
之前纪瑾虽然记在心里但又嫌弃麻烦所以便懒得换掉。
现在为了让纪瑜在公司的生活待的顺心些,他果断自掏腰包改善了办公室里的条件。
“嗯,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你说。”
只要她肯开口,就说明离消气已经不远了。
深知这一点的纪瑾也忍不住心情大好。
“能帮我找间公寓吗,一个人住就好。”
“帮你朋友找的?她做什么的。”
不同的职业有着不同的诉求,这些都是找房需要考虑到的必要条件。
如果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那么地点应该选在离公司较近且出行方便的地点,不过这种配置的房屋一般租价不低。
如果是艺术家或者潜心创作的文字记叙者,那就需要相对安定且周围环境开阔的地方,毕竟长时间呆在一方小屋里对于灵感创作并不友好。
“是我,我打算和付屹离婚,所以我需要一间安身的屋子。”
“你说什么。”
尽管明知她的表达,但纪瑾还是在心中乞求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只可惜纪瑜不懂的他眼中流露的诉求。
“我说,我要和付屹离婚。”
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就打了过来。
一股腥香在纪瑜的鼻腔中迸发。
“这下好了,一边一下也看不出肿了。”
本来纪瑾都还在因为自己打了她而感到愧疚,可现在看来却深刻明白到:
就是因为自己打的不够才造就了她现在智商发育不正常。
以前装疯任性就算了,现在想一出是一出,甚至还把婚姻当作儿戏一点也不认真。
原本纪瑾就对付屹为了成全自己的感情娶了自己的妹妹的奉献精神感到亏欠。
现在纪瑜又要平白给他加上一个不幸婚姻的前科,这叫他之后还有什么颜面来面对付屹的兄弟情义。
“纪瑜,你是不是睡傻了,这种混账话也是你能随便说的吗,今天就当你是头脑发昏,要是下一次让我再听见你说这些,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纪瑜越是有恃无恐纪瑾就越是觉得付屹把她惯坏了。
不过这也间接证明了纪瑜嫁给付屹并没有受到任何的苛待。
对此她不但没有丝毫的感恩之心反而还恩将仇报,纪瑾对她真是恨铁不成钢。
“这是我的事情,如果你不愿意帮我也没有关系。”
找房子这种小事情并不是什么难题,只要有钱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虽然她的经济困难周转不过来,但是后面还有一个邵子义,以两人之间多年的情谊,这种忙他肯定是要帮的。
然而纪瑾却并不打算成全她。
显然,他已经被纪瑜气到浑身发抖,就连说话也都带着颤音。
“把你的这些话都给老子吞进去烂到肚子里,当初是你拖人家下水死乞白赖的倒贴,现在祸害完了你就拍拍屁股走人,做人怎么可以这样祸害一方呢,纪瑜,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纪瑾作为纪瑜的启蒙导师从小就教育她做人的道理,只不过这个学生的成长好似有些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