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旁边的观众席里的人群有了些许的小骚动。
谁都知道第一次是意外,可这又怎样呢?谁也不会认为男人不是马为的对手,无论怎样,这里除去马为那一边的人以外,全都相信男人可以轻松取胜。
可第一次是意外,这第二次再是意外的话,无论是怎样的强者也多少会让人怀疑他的强度了。
“他真的很强吗?”或者是说,“他的对手真的很弱吗?”这样的话题就会不自觉的产生在人们的心中。
“一个男人肯这样为她出头,大概是连天都不愿意让我打败你吧。”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他拍走身上的脏东西。
某种角度来说,马为是很佩服这个男人的。
毕竟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出糗后都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而这个男人偏偏就连着给马为表演了两次。
“那个女人,一定很幸福吧?”
话音刚落,男人起手出拳猛击马为的头部。
这次,攻击并没有被滑稽的出糗给中断,而是完完全全的到达了马为的太阳穴前。
男人没有下手,因为他觉得像马为这样敢于竖立不动的人必定会有什么特殊的战斗方式,所以他没有完全的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攻击上,而是保留着一部分防御的心眼,目的就是为了预防很有可能会被自己的大意所忽略掉的马为的进攻。
只可惜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马为没有攻击、没有防御......甚至还没有眨眼。
而就是马为一直看着男人的拳头这一个举动,足以让男人完完全全的放弃掉了攻击。
那是什么怪物?男人心想。
他后退了几步,像是被几招直拳给击中了似的。
马为眨巴着眼睛,“怎么了?”
是魔法的原因吗?但不可能,我锐利的进攻意识是很难被魔法改变的......男人重新审视眼前马为。
很快,男人就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出拳又停止的这一过程,完完全全就是被自己所取消的。
没有任何力量任何束缚任何人来阻止他,是他自己停止了这即将击中在马为太阳穴上的一拳。
他,害怕了。
“你怎么了啊......”
马为歪头,他实在是搞不懂男人为什么要停止。
心想着这戏也即将到尾了,怎么就停下了呢?
马为凝视男人的眼睛,只是男人根本就不敢跟马为的眼神有任何的交接。
那种无形的威严和压迫感不得不使得男人的目光下垂,因为只有这样,男人才能觉得自己像是被放过了似的。
“喂,快打我啊......”
马为朝着男人走去,但马为走一步,男人就后退一步,男人后退一步,身后的观众们便也很自觉的将整个范围圈往后挪那么一小步。
笨蛋,神经病,脑残,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对你这种怪物出手。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吗?只有我一个人察觉到了吗?
男人一边后退,一边朝着四处摇头,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无助,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找到一个有能力的人然后躲到那人的身后。
只是男人的这种眼神在其他人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害怕和无助,完全只是警告其他人别靠近而已。
“哎呀。”
不断逼近男人的马为很不小心又非常不小心的踩到了一个水坑,随后又很不自然的摔了一跤。
与男人的这次相反,所有人都看出了马为这是一个假摔行为,这很明显就是一个博取同情的招式。
只是这没有裁判等任何判定规则的人,所以上不上钩出不出牌罚不罚球什么的就完全看男人自己的选择了。
只是令所有人都吃惊,不过也是情理之中的举动出现了,马为很淡然的说出了那三个字。
“我认输。”
全场肃静,那是一种接近于无语且不明所以然的沉默。
“这是什么?”“我看了什么啊?”“无趣,不是吧......”各种问号脸宛如复刻般的印在每个人的脸上。
很快,人群便自行的散开了。
男人赶紧跑到马为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将马为扶起。
“你,你没事吧。”他说。
与之前那种霸气凛然的感觉不同,现在他给马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受了良好训练的小狗,很听话,也很乖巧。
马为愣了,这输了的人还能被这么尊重的吗?
不过男人的这种义举也是等人群散尽以后男人才敢动手的。
“妈妈,那个男人他把马为扶起来了诶。”
一个拿着的小屁孩站在路边说。
“嘘,我们走错片场啦,别说话!”
说着,那女人赶紧把小孩给拉走了。
“......你叫马为吗?”男人突然想到了什么东西似的,“就是被巡逻队没收了财产还被带到这里的那三个可怜人之一的马为?”
“其实也没多可怜......”马为低喃。
“不好意思,你刚才有说什么吗?”
“噢,我的意思是,是那个,额......”
这个人怎么哪来那么多问题啊?这叫人怎么答啊?
“额,话说你叫啥名字来着?”
“我吗?”
男人突然起身眺望天空,随后竖起大拇指以潇洒的扭头看回马为,“我姓路,名人。”
“鹿(路)啊?”马为说,“嘿,这可真巧哈,我有个朋友也跟你一个姓诶。”
“额......我突然想起我有些事情要做,以后见面再聊吧?”路人起身,很焦急的往马为面前的那个道路方向走去。
但是走归走,路人完全没有将背面完全的给到马为,而是采取一种近乎于侧身行走的“螃蟹走位”。
对于路人自己来说,这是极为正确且很有可能会在关键时刻救下自己姓名的一种方式。而对于马为来说,路人的这种做法就显得相当的愚笨了。
马为四处摇头,他想要找到鹿指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就在此时,马为收到了一条五分钟前鹿指发的短信。
“我已经回家了,哦对了,云天蓉应该还没有回来,我也没有吃饭,你们能到另一边的贫民区那里帮我带份鱼丸吗?听说那里的鱼丸很好吃诶。”
马为扭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坐在了他马为原本所坐在的那张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