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业障已除。愿你今后,万岁无忧。”
看着系统面板上的能量槽急剧下滑了好几格,紧接着又往回升了好几格,这前所未有的变化使得初七的眼皮一跳。
莫非她这回是救了个天道的亲儿子?谢礼居然来得这么快!
她一边面不改色地把手从魈的掌心里抽了出来,一边在心里暗自感慨。
——看不出来啊,这小子看着年纪轻轻的,怎么身上的业障居然会比伐难和应达加起来的还要多!
这孩子的童年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啊!?
想到这里,初七不禁有些怜爱地拍了拍魈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孩子嘛,平时不要想太多,笑一笑,业障会变得更少哦!”
“谢谢……?不、我不是……”
被当成了小孩子的魈有些无措,他难得地红了脸,张开嘴,磕磕巴巴地试图证明自己只是长得显小了一点而已。
只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哼着歌蹦蹦跳跳钻进屋内的阿萍给打断了。
“哟,今天什么日子啊,这里居然这么热闹!就连平时最不爱凑热闹的金鹏大将也俏没声地跑过来啦?”
“阿萍你来啦,正好,你来看,我就说初七小姐是神医吧!你看看现在的金鹏,多健康!”
在两个姐姐面前丝毫没有反抗余地的魈被应达拉了起来,甚至还被迫强行转了个圈用以展示初七的“医术”有多好。
魈:你们是真的不打算给我在初七小姐面前留点面子了是吗?(°?????︷?????°)
初七笑嘻嘻地看着害羞的小少年脸红到无以复加,等欣赏够了美人含羞的模样之后,她才不急不慢地开口为魈解了围。
“对了阿萍,你今天不需要处理工作了吗?怎么这么早就跑过来找我?”
一听这话,阿萍也不再继续折腾魈了,她一拍脑壳,懊恼道:“哎呀!难得看到魈这么可爱的样子,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走,初七,我带你去看会开花的石头!”
应达:“石头!”
魈:“会开花?”
“嘻嘻嘻,去去去,你俩去小孩儿那桌玩儿去,初七,咱们走!”
阿萍拉着初七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只留下魈和应达还在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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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地跟在阿萍的身后,初七对那个即将要见到的,众人口中的那位无所不能的“帝君”简直充满了好奇。
抬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龙角,初七出神地想着:听说这位帝君的真身也是一条龙呢。
“初七,我们到了。等一下你别怕,帝君他虽然喜欢冷着脸,但是人还是很好的。emmm……如果你还是很害怕的话,那就躲到我身后来吧,我会保护好你的!”
阿萍一边说着宽慰初七的话,一边把自己的胸脯拍得啪啪响。
面对着她这副如临大敌的作派,初七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并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虽然这几天陆陆续续地从几个女孩儿的口中拼出了一个脾气不大好的魔神形象,但是她自觉不会危害到璃月,因此心里根本没有害怕的情绪。
她今天过来,更多的是想道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是该往下沉的,结果醒过来却被告知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但是,璃月给予了她帮助是不争的事实,她理应道谢。
如果有什么事情是她目前能做到的,可以当作谢恩报酬就好了。
当然,她同时还听说了,这位帝君是提瓦特大陆上存在的最古老的魔神,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初七还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可以改变雪原当前这种严峻形式的方法。
除此以外,她最后的一个目的,就是前来道别。
她已经离开蒙德够久的了,虽然是为了寻找答案外加暂时躲避迭卡拉庇安那令人窒息的爱意,但是,说实话,她也不敢真的离开太久。
虽说她已经在离开前给温迪他们留下了足够自保的后手,但是,依照迭卡拉庇安如今这般暴烈的性情,谁知道几天不见,他会不会就变得更疯了呢!
万一他真的无所顾忌对她那本就为数不多的信徒下死手了怎么办?
唉……究竟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呢?
初七叹了口气,她真的想不通。
“帝君,我们来了。”
雕刻着繁复花卉纹样的厚重木门被推开,阿萍收敛了私底下的嬉笑,牵着初七的手踏入了室内。
丹楹刻桷的房间内布置清雅,绕过镂金绣月的宽大屏风,两张一横一竖摆放着的红木书桌便映入了来人眼帘。
窗边放着一个原木色的花架,上面摆放着一盆品相绝佳的霓裳花,金灿灿的阳光自窗中倾泻一地,红艳艳的花朵在其中优雅自如地舒展着枝叶。
窗户的另一侧有一个小小的三角几,上面放着的博山炉中正燃着味道清素的灵虚香,香气恬淡,袅袅萦绕在房中。
摩拉克斯和若陀分别坐在一张书桌的后面,两张桌子上都堆满了公文,很显然,他们俩已经面对这宛如小山包似的公文奋战了一夜。
眼下两个人眼见的都被熬成了兔子眼。
看到阿萍带着初七进来,若陀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接着就立刻扔下了手里的笔,几下就绕过桌子,围着初七转了一整圈,然后兴冲冲地问道:
“小姑娘,你就是摩拉克斯的同族?看起来不太像啊!”
“诶?”
什么同族???
还没来得及张嘴打招呼呢,初七就被若陀一句话给整蒙了。
等等,谁?摩拉克斯?!
那个传说中的魔神绞肉机!!!
初·只知道帝君·压根没听人提起过他的名字叫啥·七:阿萍,你害得我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