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点头,魏长明跟着自家娘出了门回屋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南歌转身爬上炕在东边的炕柜里往外掏自己的东西。
自从魏三叔长期不回家之后,魏爷爷就搬过去跟魏长明一起睡了,所以这屋的炕柜里南歌的东西占了一多半,其中就有很多书。
魏爷爷转身又走了出去,魏奶奶也跟着在炕柜里收拾东西,只留雁凌一个人站在地下无所事事。
最后他干脆走了出去,想着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结果,外面的院子里除了一些还没擦干的新鲜血迹外,竟然一具尸体都没有。
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从现在的情况和魏爷爷话里的意思来看,今晚来的杀手肯定是没有一个活口。
可刚才明明只有魏二叔一个人在外面收拾,这才过去多久就能收拾的这么干净,有点诡异。
“雁小公子,今晚可能就要委屈你将就几个时辰了,等明日一大早我们就从村子后门穿过去,从另一个村子的村口拐弯去县城。”
魏爷爷看了眼堂屋,继续说,“至于明日进了县城后怎么安排,就全听我家小姐的,还望小公子见谅。”
雁凌挑眉,心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之前答应的明天让南歌跟他走的话不作数了,最后的话语权都在南歌那个小丫头的手里。
“无妨,反正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想要让你家小姐能安全的活着,我相信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不知道为什么,魏爷爷总感觉雁凌说这些话的时候像是对结果很有把握,这就让他不得不又重新思索了一遍自己的记忆,想着是不是有什么是他遗忘掉的。
魏爷爷心里怎么想的雁凌自然无从得知,不过他心里确实是很有底,他笃定南歌会被自己说服,会乖乖的跟他走。
经过几个时辰的忙碌,在黑夜与白昼交替的这段时间里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在没有任何东西照亮的情况下人在外行走就像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需要特别小心,又谨慎的才能迈出下一步。
等到第二天,天光大亮的时候,岳家村里都没人发现,那户在后山住了两年多的外姓人家里已经人去楼空,不知所踪。
时值中午,回春县位于县城边缘的一户普通人家院子里,修整过后的魏家人食不知味的吃过午饭,便心事重重的在屋子里再次谈起话。
“不知道福叔后面有什么打算,看昨晚的样子你们也就知道他们很快就会沿路追来,这县城也不能多做停留。”
雁凌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昨晚那些人是什么来路我想福伯和兰妈妈也都不用我说,对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带走你家小姐。”
“至于别人那就是死活不论,下次他们再动手估计就不会像昨夜那样支派寥寥几人。”
“所以要早做打算。”
他将视线落在旁边一直在玩手指头的南歌身上,“不知道文小姐经过了一夜考虑的怎么样了,是要继续找个地方东躲西藏的过日子,还是想要去解决问题为家人报仇。”
“而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雁家都会从旁协助,也算是全了我们两家父辈人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