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怒容的朱符只能含恨的看了一眼已经有了败迹的战场。片刻之后,从朱符的嘴里狠狠的吐出了一个撤字。
紧接着朱符便在自己亲信的掩护下,开始逃脱。
他并没有让所有人跟着一起逃,而是自己带着自己的亲信,从这里逃走,因为只有这样让那些兵马为其掩护,他才有可能从这战场上逃脱,否则所有人都跟着一起逃,他逃脱的几率就会小得多。
甚至容易变成追杀的目标,一路追杀。
而主帅一逃,底下的兵马自然就更加无心恋战,一场败局已定。
骑兵在这里再次冲杀了两个来回,万余人马,还能够继续战斗的就已经不剩多少人了,就算还有一些人,也是眼看无法逃跑,干脆跪地投降的人。
对于这些投降的人,黄忠是并没有赶尽杀绝的,他知道刘争的目的,是想要占领整个交州,若是对交州的士兵做的太绝,日后刘争控制交州也会引发各地的不满,民心不聚,到时候很容易就出事,引发各种叛乱。
最后大概有两千人左右的人马,自动投降,一部分是没有机会逃走的,另外一部分是被黄忠麾下骑兵追击上了之后,吓坏了,跪地投降的。
而具体从战场上逃走了多少人,一时间,黄忠还真的没有时间去统计。
但是他看到的是,主将朱符和许多主要将领,都没有在这个战场上的尸体里找到。想来应该是趁乱逃走了。
而这个时候,刘争的人马,从广信城跑过来支援黄忠的一万大军,这才姗姗来迟。
刘争带着自己的人马,马不停蹄的从广信城一路奔驰到五羊岭。
正是因为他担心黄忠区区一万兵马不是朱符大军的对手,而且黄忠这一万兵马之中又有很多是新兵,几乎没怎么参加过战斗,而朱符那边却有四万大军,人数相差悬殊,他担心黄忠的人马不是朱符的对手。
所以才会想尽办法用最短的时间过来支援黄忠,万一黄忠不敌,他还能够从后方过来支援,给予朱符沉重的打击。
可是当刘争到达战场上时,却发现这里满地残骸,尽数都是尸体,乍眼一看,地上躺着的尸体绝对超过万人。而且四下七零八落的躺着,真要仔细一算的话,怕是两万人都不止。
而黄忠旁边估摸着还站着一群人马,数量绝对有七八千人。
刘争被这一幕给惊呆了,万万没想到黄忠不但击溃了朱符,甚至以极小的损失就将朱符给打败,让朱符仓皇从这里逃脱。
看着满地的尸体,刘争甚至来不及多去打量,而是直接找到了黄忠询问,战场上发生的状况。
“黄忠将军,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朱符的大军呢?”
黄忠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渠帅,地上这些便是朱符的大军,不过朱符本人并未被击杀,应该是随军逃脱了。”
“什么?四万大军,都被你的一万兵马给打败了?”
此时不仅仅是刘争,站在刘争身边的徐晃和甘宁二人都是为之一振。
对于黄忠的情况,甘宁和徐晃二人自然也是再清楚不过了,他们都明白黄忠麾下不过一万新兵。实力比他们麾下的那一万人马要弱上不少。
但是就这样的兵马人数,硬生生将朱符的四万大军击溃,可想而知战场上发生了多么惨烈的状况。
不过他们一想到这满地尸骸,也是苦笑,不知道该说是黄忠的实力太强,还是朱符的实力太弱。
“并没有将朱符的四万大军击败,只是我利用伏击的优势,很快就打散了朱符军队的士气,再让骑兵进行几波冲锋,那些交州人马很快军心涣散,迅速溃逃,我军甚至还未发挥出足够强的战力,对方便已经逃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便是,收拾残局。”
黄忠解释了一句,然后用指了指另外一边,两三千人聚集在一起丢盔弃甲,摊坐在地上的俘虏。
这两千多人便是,黄忠打扫战场时候收服的降军。
“主公这些便是战场上投降的俘虏,我没有杀他们,而是缴获了他们的武器,暂时收押。”
刘争扭头看了看那些垂头丧气,一脸恐惧的俘虏。
败军之将,精气全无,一个个都是失落和恐惧,有的瘫坐在地上,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处境是什么,还有一些则是才从惊吓之中缓过神来,目光在四处打量着刘争的大军。
刘争没有多看那些俘虏,将目光收回,又回头看了看黄忠,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很好,黄忠将军,这一次你真是令我大开眼界,此次击溃朱符的首功,便算在你头上。”
“主公,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觉得我军新胜,是时候抓住机会追击朱符,此时朱符应该已经逃往苍梧城,我建议乘胜追击,顺势打下苍梧城一举消灭朱符。”
黄忠本来打算打扫完战场之后,便开始整军前往苍梧,直接追击朱符。
恰好此时刘争的人马也在这个时候到来了,干脆建议刘争两军合二为一,所有人满直接杀向苍梧城,正好也缓解了兵分两路的尴尬。
“好!我正有此意,原本我打算过来支援你们,若是能够直接打败朱符,便是一举夺取苍梧城最好的时机,如今你不但大大完成了我的期待,还让朱符损兵折将,丢盔弃甲的逃了,这更是让我们夺取苍梧城做出了很好的准备。”
刘争会合黄忠之后,带上所有人马,迅速打扫完战场,然后便直接挥师,朝着朱符逃走的方向,追击了过去。
虽说是追击,不过落后朱符太多时间,想要在半途上就追上朱符已经不可能了。
所以刘争基本上便是在朝着苍梧城的方向追击。反正最后不管追不追的上朱符,他都是要攻打苍梧城的。
刘争的想法是朱符就算还带着一些残兵败将逃走,人手肯定也已经不多了。
毕竟朱符不过四万兵马,在五羊岭这里便折损超过两万,就算最终能将一些溃逃的军队收拢一些,也定然不会超过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