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争这边的兵马调动,自然也引起了刘表的紧张。
毕竟几万人马的军事动作,肯定是瞒不住刘表的,刘表在扬州也是有细作的。
在刘争将兵马抽调去扬州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他大婚,并不会紧张,而吴郡的兵马向着豫章进军驻扎的时候,虽然第一时间,刘表也没有紧张,只以为寻常的军事换防而已。
可是当刘争在豫章集结了好几万人之后,刘表就不淡定了。
特别是还有南阳的袁术,也在南阳陈兵三万人,这就更加让刘表有了很大的压力。
他隐约觉察到了一些事情,可是这个时候却又无法明说,只能立刻召集自己的将士,准备应对这一次的变故。
荆州襄阳城。
刘表的府邸之中,刘表帐下首席谋士蒯良急匆匆的来找刘表。
蒯(kuai)良收到了刘争在豫章集结兵力的消息之后,已经很紧张了,特别是他的探子又告诉了他,袁术这个家伙,这段时间里,也在秘密调集兵马,组建往南阳的方向靠近。
虽然袁术十分隐蔽,没有直接让大部队直接往南阳的方向靠近,而是秘密让兵马分散成小股兵马,隔一段时间,就往南阳抽调一两千人。
但是这样的动作,还是没有瞒住蒯良,蒯良本就是这襄阳人士,蒯家在荆州也算是大族,在南阳更是有许多分支,袁术密谋对付刘表的事情,已经被蒯良的密探知道了。
蒯良来到了刘表的府邸,刘表此时还在读书。
刘表还是一个比较有文才的人,年轻的时候,就是知名于世,手人尊崇,蒯良等人之所以能够臣服刘表手下,很大一部分愿意,是被刘表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刘表见到蒯良神色紧张的走了过来, 放下自己手中的书简,然后起身询问蒯良。
“子柔(蒯良),你这般神色匆匆来找我所为何事啊?”
虽然当今的汉室衰微,不过这并不关刘表什么事情,朝廷还是朝廷,他只是读书人,顾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虽然刘表也曾有野心,可他手下就只有三郡之地,难有作为。
毕竟野心勃勃的刘争,一直在他南部,他大部分的兵力,都要防守刘争,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去开疆拓土啊。
这个情况,也让原本还有一些雄心的刘表,逐渐丧失了斗志,只能沉迷于书籍之中。
“主公,大事不妙了,我的探子给我汇报消息,说南阳和豫章都有大量兵马集结的动态,很有可能袁术和刘争二人勾结,想要对我荆州动手了。”
蒯良并不隐瞒,一开口就将自己要说的事情,直接说了出来,毕竟事态紧急,他根本没有什么闲功夫和刘表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过,刘表听见了蒯良的话之后,却并没有太过于担忧。
“子柔啊,别担心,如今朝廷的局势,已经逐渐有所好转,卢植将军已经亲自前往冀州评判,前段时间,不是还听说兖州的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吗,那袁术不过占据了南阳和汝南两郡之地,兵马损失惨重,如今顶多就只剩下了三四万人,我们在荆州可是还有七万兵马,不必太过于害怕袁术。”
“主公,问题不是袁术啊,袁术我还不放在眼里,问题是那刘争啊。”
蒯良自始至终都没有将袁术给放在眼里,他唯一担心的就只有刘争,毕竟现在的刘争,已经不是两年前的刘争了。
两年前的刘争,只是占据了一个交州,整个交州也不过就是一百万人口,这些人口,就算刘争全民皆兵,也顶多凑出二十万大军。
就算刘表只有三郡之地,也完全能够匹敌刘争,可是现在的刘争不一样了,占据了扬州之后,刘争还在扬州统治了一年的时间,这一年来,刘争可以大肆招募兵马。
至少轻轻松松就能够招募到十余万兵马,他若是全力招募人手的话,三四十万大军,很轻松就能够拉的起来。
那个时候,刘表这区区三个郡,再想要和刘争抗衡,可就千难万难了。好在刘争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就算打下了扬州,也并未大肆招募兵马,而只是增加了一万兵马。
盘算下来,刘争能够直接调动的人马,也就是十万人而已,而这十万人,还要分别驻守在交州和扬州之中,那蒯良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不过随着刘争和袁术的集结兵马,蒯良还是清楚刘争和袁术想要打什么主意,这才来到刘表的身边,和刘表汇报。
刘表听见了蒯良话之后,这才稍微紧张了起来,毕竟蒯良如果说的是真的,那么荆州确实是危险了。
“子柔,南阳的袁术有什么动静?”
刘表开始询问袁术的事情,想要知道更多一些的消息。
蒯良对南阳的兵马调动,知道的不多,只能将自己现在知道的一些情况告诉刘表。
“袁术那厮很狡猾,他并没有明目张胆的在南阳集结兵力,而是分批让自己的兵马,聚集在了南阳各地郡县,初步统计,可能有超过三万兵马。”
“三万兵马,黄祖不是驻扎在江夏吗,让他的人马,往南阳方向靠近,防备袁术就行了。”
三万兵马的袁术,已经不足以引起刘表的太大动静了,毕竟他在江夏也有两万多兵马驻扎,只要有黄祖在,袁术的人马,还真的并不是特别让他感觉到棘手。
唯独,刘争,这边的兵马足以引起刘表的注意。
“那刘争那边呢?”
“刘争倒是并没有说要来攻打我们,不过他陈兵四万在豫章郡,极有可能是想要联合袁术,一起对我们,我们需要尽早做准备,否则,一旦真的刘争来攻打长沙郡,我们没有足够防守的话,是会很容易被直接攻破,杀到襄阳来的。”
蒯良再次提醒。
“嗯,四万兵马,确实是很大的压力,他在桂阳郡还有兵马,如今他占据了扬州,确实容易打我们荆州的主意。”
“蔡瑁不是在长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