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的大军,进攻区区一座小县城,并不困难。
特别是像乐成县这样得到小县城,更是不在话下。
不过,因为为了泄愤,他们的兵马在乐成县里,呆的久了一些。
足足两天时间,才彻底将这乐成县里的百姓屠杀一空,几千妇孺都被押送到了幽州地区,丢给了乌丸人的各种部落之中。
河间郡在乐成县丢了之后,基本上也就保不住了。
很快,在接下来的几天之后,袁熙和蹋顿的乌丸大军,就顺势将整个河间郡给占领了下来。
失去了河间郡,这对于袁尚而言,虽然是一个不好的消息,甚至听见这些乌丸人,在乐成县屠城了之后,更是气愤不已,不过在得知自己的将领,并没有损失太大之后,袁尚多少还是有一些庆幸。
“乐成县已经被袁熙的人马给占据了?”
袁尚看着从前线撤回来的文丑和蒋奇,忍不住问了一句。
尽管只损失了一万余人,但是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多少还是有一些紧张。
“少主,末将愧对于你,两万大军,损失惨重,还丢了乐成县,请少主治罪。”
蒋奇主动站出来,直接拦下了这一次的罪过。
不过,袁尚并不打算处置蒋奇,蒋奇虽然无功,但是也不算太有过错。
毕竟仅凭这两万人马,想要挡住袁熙和乌丸人的兵马,确实也是一个十分困难的事情。
这个事情,就算是放给任何人,都没有那么容易去做到的。
袁尚也不好将这个罪责,怪罪于蒋奇的身上,况且现在的袁尚本就缺少良将,如果寒了蒋奇这批老将的心,只怕也是不好。
所以袁尚并没有将这个问题怪罪于蒋奇。
“蒋奇将军严重了,此战并非你的过错,而是我们本就弱于那袁熙,袁熙此番前来,目的就是为了劫掠粮草,不过还好,我们提前有了防备,河间郡内,应该是没有多少粮草可供他抢夺的。”
之前袁尚就已经下过命令,让自己身边的人,将河间附近一些靠近幽州的地盘,城外的村子全部迁走,城中也不必预留太多的粮草。
所以,就算是乐成县被攻破了,蹋顿和袁熙能够抢夺到的粮草也很有限。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情况,蹋顿和袁熙才会杀人泄愤。
“你们继续派遣兵马,驻扎在清河郡,只要守住清河,我们还有一战之力,况且徐晃将军和太史慈将军的兵力已经到达了这里,现在我们的兵力,应该是和敌军持平的,双方真要打起来的话,胜负还未尝可知!”
袁尚因为有了徐晃和太史慈的加入,也开始变的自信起来。
清河郡,已经是袁尚准备的第二道防线了,一旦清河郡也被攻破的话,那袁熙他们的人马,兵锋便可以直逼邺城。
“少主放心,末将就算是死,也一定会守住清河郡的!”
蒋奇说罢,便领命,直接回去清河镇守了。
袁尚点了点头,可算是稍微放心了一些。
有蒋奇和文丑镇守清河,清河便有三万多兵马驻守,虽然不是万无一失,但多少有几分自保的能力了。
毕竟只是防守,不是主动出击,这点人手,并不算弱了。
而清河旁边的中山和渤海郡,可能就会遭遇更加惨烈的袭击了。
夺取了河间郡之后,冀州就等于被这些乌丸人撕裂了一个口子,他们的兵马可以从河间郡,直接往西杀去中山国,往东进入渤海郡。
不过渤海郡,最近有太史慈和徐晃的兵马进驻,已经完全接管了渤海郡的防务,袁熙和蹋顿的兵马,要想要杀入渤海郡可没有那么容易。
所以在河间没有得到多少粮草的袁熙,大概率会派遣自己的兵马,前去中山国。
中山国,这边兵马不多,因为之前这里就并不是被军事管制的地方。
不少经商的家族在这里,这里的商业比较繁荣。
刘争手下的甄家,就在这里主要活动。
只不过,后来袁家兄弟的事情闹的越来越厉害,中山国成为了主要战场之后,这里的商业活动也开始慢了下来。
甄家也将自己的大本营,从这里逐渐撤往了建业。
当然,这里依然还有一些甄家人留守,毕竟每一年都会通过中山通往北边的鲜卑部落之中,购置马匹。
甄家人就是通过这一条马匹运输的线路,每年给刘争输送了不少的战马。
甄家院落里。
甄家三爷甄尧有消息传来,在知道了 隔壁的河间郡被袁熙攻破了之后,甄尧的脸色变得有一些难看。
“三爷,大事不妙了,袁熙的人马已经破了河间,估计就要席卷冀州了。”
甄家的下人,急匆匆的将这个消息跑过来,告诉了甄尧。
听到这个消息的甄尧,脸色略微一变。
尽管几天之前他就已经知道袁熙的兵马正在河间郡进攻。
可当他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还是难免为冀州的安危感觉到担忧。
“袁熙这次果然还是对冀州出手了。就是不知道冀州能不能够挡得住袁熙的进攻了。”
“三爷,我们怎么办?”
下人立刻询问甄尧。
毕竟现在他们在中山郡还有不少的势力,如果不及时撤走的话,等到袁熙的人马杀到这里来,可就走不脱了。
甄尧知道现在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马上就冲着自己的下人吩咐了一句。
“快,立刻将我们在中山附近的资产全部转移到青州去!”
甄尧正在吩咐自己手下的这些家仆准备打算从中山撤离。
可这个时候他们甄家到外面,迅速跑来一匹战马。
这么奔袭而来,速度很快。
到了甄家之后,直接冲着甄家大喊,想要面见甄尧。
甄尧自然不是谁都能见的。
不过来者气势汹汹,一看就不好惹。
那些家仆也不敢得罪,立刻去通知了甄尧。
甄尧疑惑的从家中走了出来。
他并不认识来者是谁。
好奇的冲着那人问了一句。
“阁下是?”
来的人蒙着面,身上一袭黑衣。
没有说话,只是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块令牌。
甄尧看见之后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