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长老看着面前的一幕,不由得面面相觑。
他们似乎怎么都没想到会陈洛会拜济苍为师,更没想到的是,济苍长老竟然这么就答应了!
有的人对此苦笑不已,有的人则不太高兴,但还有的人,却是已经震怒。
“反对!我反对!”
“一个魔道叛逃来的弟子!怎么能拜我七圣仙门的太上长老为师!”
“就是!谁知道他是不是别有心思!绝对不能让他拜济苍长老为师!”
“此等”
“不行!这绝对不行!”
不少人站了起来了开始反对,而听到这话,李平峰、济苍还有问渊,以及一众长老的脸色都是有些难看。
倒不是说讨厌这些长老反对,反对其实是正常的,他们也早有预料。
但真正让他们讨厌的,是这些长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叫陈洛为魔道叛逃弟子。
有的话可以当面说,但有的话只能留在背地里说,显然这些长老不是很会当人。
李平峰眉目轻挑,有些恼火的看向身后众人。
但还不等他开口,一旁的陈洛却是直接开始了他的“低素质环节”。
“你反对!你反对个嘚!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反对!”
“我师父和我,我们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啊不是,是贤师孝徒,人间典范!!”
“拜师这事你情我愿!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别他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那些原本还在指责的长老,一听这话,先是一愣,接着猛地回过神来,顿时瞳孔大震,整个人都变得面目狰狞了起来。
“竖子!尔敢!”
“我是七圣仙门的长老!你就算入了太上长老门下,论辈分!我们也是你的师兄!”
“你现在就是这么和我们说话的!”
说罢,也不再和陈洛废话,而是直接转身看向济苍。
“济苍长老,您看看,这就是您要收的徒弟!”
“您莫要被他先前诚心拜师的模样给骗了!仔细看看他现在那嚣张的样子!”
“这样的恶劣之徒,您能收吗!!”
听着众人的话,济苍再次看向陈洛,脸色微变。
倒不是被众人劝说后有些改变了心意,他做太上长老这么多年,在宗门内的威望是极高的。
若真想做什么,别人还拦不住他。
先前那些长老说的什么魔道叛逃之辈,他根本就不在乎,要在乎,一开始也不会收陈洛为徒。
只是陈洛的反应,在他看来多少有些过激,让他有些不喜。
他此时看着陈洛,正在重新思索着到底要不要收陈洛为徒。
但陈洛倒是也没有闲着,反而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看向那些指责他的长老。
“啊?原来长老们不喜欢我这样的说话方式啊?”
“我还以为七圣仙门说话都是这个风格呢。”
听到这话,众人都是不由得一愣,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茫然。
“小子!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阴阳怪气的!我们不是魔道之辈,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一个长老说着,看着陈洛的目光中满是厌恶。
陈洛见状,露出微笑,接着开口道。
“先前长老们指着我的鼻子直骂我,说我是魔道叛逃之辈,说我拜师别有心思!还说我这样的魔道之辈怎能轻易相信!”
“我看长老说话时都口无遮掩,主打一个随心所欲,还以为这是七圣仙门独有的说话方式呢。”
“于是才学着你们的语气,让你们不要插手我与师父的事情,怎么你们反倒还不喜欢我这样说话了呢?”
此话一出,那些先前指责陈洛的长老先是一愣,随即老脸一红。
这时他们才猛地反应过来,先前说的那些话,似乎确实过重了些。
而济苍听到这话,却是面露笑容,似乎还挺喜欢陈洛的应对的。
不过长老们并未想着就此放过陈洛,立刻又道。
“我们是七圣仙门的执事长老!”
陈洛一听,当即咧嘴一笑,也不给对方再说第二句话的机会,直接开口道。
“哦,懂了,七圣仙门的执事长老高人一等,你们能随意侮辱我这个弟子,我却不能用同样的方式回击你们!”
“就算我没有错,你们骂了,我也得受着,不能反抗。”
“这么一听,和魔道好像也没什么差别呢,我还以为正道至少会有些礼义廉耻之类的东西呢。”
陈洛的这番话算是彻底的激怒了某些人,只见他们猛地一拍椅子站起身来。
“竖子!你莫要在这里狡辩!我们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我们是七圣仙门的长老,要为七圣仙门的未来考虑!”
“而且我们先前所言,哪句话有错,难不成你不是魔道弟子!难不成为了照顾你!就要不顾事实吗!”
“先前我们所说言辞可能确实激烈了些,但哪句话是错的?”
那长老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似乎事实便是如此。
其他长老也是纷纷点头,觉得对方说的没毛病。
而济苍看向陈洛,眼神却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先前他以为陈洛只是受不了其他长老的讥讽,故而才会说出那些话。
若当真是这般,那陈洛的心性确实有些太差,他也不打算收徒了。
可观陈洛刚刚的那番话,言辞合理,每一句话都说得有理有据,让长老们无法反驳。
这时他便已经明白,陈洛先前所言,并非是出于一时的情绪激动,而是深思熟虑过后才说出口的。
而他现在有些好奇,陈洛会怎么反击。
正如同济苍所猜测的那般,陈洛并非是因为情绪激动才说那些话的。
在说话前,自然是过过脑子的。
先前虽然看似言辞激烈,但其实每句话都说得很有份量,没有超出一个让人无法忍受的极限。
就算是最难听的,无非也就是那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相比于以前在魔道那边的时候,他已经很收敛了,要不然肯定连这些长老祖上十八代都问候一遍了。
于是他站在那里看着众长老,语气淡然的问了一句。
“那我说的话,又有哪里是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