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说完就快步走向后院。
陆少霖将白龟放于肩头,来到二楼卧房,钢标枪背于身后,百炼火纹刀挂在腰间,提起玄铁枪便下了楼。
来到楼下,马三已将马匹牵到了院外。
陆少霖迈步走出院子,从马三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直奔镇魔司而去。
小半个时辰后,陆少霖到达镇魔司大门口。
大门口除了守卫的两名卫士,也没其他人在此。
想来是自己来早了。
陆少霖翻身下马,牵着马匹走到一边,坐在台阶上等待了起来。
门口的两个卫士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等了盏茶功夫,一位小吏走了出来,左右打量了一下,向着陆少霖走来,拱手问道:“可是陆大人?”
“不错!”
陆少霖起身道。
“这是之前居住在府城被谋夺了房产的烈士家属名单,千户大人的意思是由你监督衙门的人去通知他们搬回来,确保衙门将每一份房契都交到了他们手中。”
小吏掏出一份名单递了过来。
陆少霖伸手接过,看了看,人挺多,不过大部分都在府城周边的村镇居住。
“好的。”
陆少霖点了点头,收起了名单。
“一会儿府城衙门的人就会过来。”
小吏接着说道。
“嗯。”
陆少霖再次点头。
小吏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
陆少霖再次坐在了台阶上,继续等待。
这个任务确实是特殊任务,还不是一般的特殊,怪不得要让他去。
坐了没一会儿,一辆黑色马车缓缓驶到了镇魔司门口,马车后面还跟着七八个捕快。
随着车帘被掀开,一个三十多岁,留着黑色短须的男子走了下来。
男子身型微胖,皮肤白皙,一双小眼睛就跟睁不开似的。
陆少霖起身便走了过去。
“大人可是同我们一起去送房契的?”
男子仰头,拱手问道。
“正是!”
陆少霖亦是拱了拱手。
“不知大人贵姓?”
“姓陆。”
“鄙人姓沈,名文,在衙门任主簿。”
“原来是沈主簿!”
“陆大人叫我沈文即可。”
“沈主簿,事不宜迟,我们路上再聊,还是先办事去。”
陆少霖笑道。
“是极是极!那我们这就出发!”
沈文点了点头,转身钻进了车厢。
陆少霖翻身上马,一抖缰绳,率先向着府城城门而去。
沈文连忙命令车夫和捕快跟上。
…………
足足花费了两天时间,陆少霖与沈文才将大部分房契送到了家属手中,现在只剩一份在手了。
“陆大人,不如先歇息一下,前面就到石桥镇了,只要送完这一家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沈文从车窗探出头道。
“嗯,也好!”
陆少霖看了看天色,已快到午时,歇息一下等会正好去石桥镇吃午饭。
沈文钻出了车厢,走到了路边的大树底下坐了下来。
陆少霖亦是翻身下马,让马匹自己啃食路边零星的枯草,走到了沈文旁边坐下。
两天的接触,这沈文给他的感觉还不错,没有什么娇生惯养的脾气,也能吃苦。
自己是武者,两天的奔波算不得什么,这个沈文可是没有丝毫武艺在身,就是一个普通人。
“陆大人,可要吃块饼?”
沈文拿出一块面饼递了过来。
“不用,沈主簿倒是能吃苦。”
陆少霖笑道。
“本就是寒门出身,这算不得什么。”
沈文摇头道。
两人边聊边休息,坐了盏茶功夫后便再次上路。
半个时辰后,陆少霖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小镇。
这是此次任务家属中住的最远的一家了。
石桥镇之所以叫石桥镇,便是因为进镇需要通过一座石桥,镇外是一条小河。
众人进入镇内,立马便吸引了所有行人的目光。
毕竟陆少霖人高马大,沈文的马车边也跟着七八个捕快,想不吸引人的目光都不可能。
陆少霖也不着急这一会儿前去送房契,先找了一家酒馆便停了下来,翻身下马。
酒馆的伙计立即便迎了出来,接过了陆少霖手中的缰绳。
陆少霖迈步走入酒馆,沈文钻出车厢跟在了他的后面。
进入酒馆,陆少霖与沈文一桌,其他捕快分两桌而坐。
掌柜的一看都是官爷,更是亲自过来招待了起来。
陆少霖点了一大桌子菜,沈文则是随着他吃。
没一会儿,饭菜便上齐了。
赶了半天路,众人都大吃了起来。
期间有捕快询问能否喝点酒解解乏,被沈文直接拒绝了,承诺完成任务后再随他们喝。
吃完后,沈文向着掌柜的问清了青石巷如何走,众人便走出酒楼,向着青石巷而去。
来到青石巷,陆少霖掏出名单看了看,便翻身下马,查看起了一个个宅院的门号。
最后在青石巷中间找到了名单上的地址。
沈文上前敲起了门。
没一会儿,一老者便打开了院门,看着门外一众捕快吓了一跳。
“老伯莫慌,您可是孙铭的父亲?”
沈文笑着问道。
“小老儿正是,不知大人们来此是?”
老者紧张的问道。
沈文一脸微笑的解释了起来,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个明白。
“这…多谢千户大人!多谢诸位大人!”
听完沈文的话后,老者老泪纵横,向着府城方向就拜了下去,又转身向着陆少霖等人下拜,被陆少霖一把扶了起来。
“老伯不必如此。”
陆少霖笑道。
“您…您是镇魔司的大人吧?”
老者问道。
“不错,我是镇魔司的,同您儿子一样。”
陆少霖回道。
“大人,求您救救小女,求您救救小女啊!”
老者哭喊道,想要跪下恳求陆少霖,但被陆少霖扶住怎么可能跪的下去。
“老伯,不如我们进去说?”
陆少霖轻声道。
“对对!诸位大人请进,请进!”
老者连忙将大门推到最大,邀请众人进去。
陆少霖迈步入内,沈文和捕快也跟着走了进去。
进入院内,老者便连忙喊了起来,让其老伴儿端茶倒水。
等到众人坐定,陆少霖便问起了老者女儿的事儿。
老者缓缓道来。
原来是老者一家搬到此地后,其女嫁给了镇上的一户富裕人家为妾,这本来没什么,但仅仅三个月的时间,那户人家便通知老者其女已经病死,尸体也火化了,并送来了百两银子。
老者自然不信,他的女儿一向身体健康,怎么可能病死,便告到了衙门。
衙门前去侦查却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