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前台小姐滞了一滞,语气中满满都是苦恼,“那间房间已经住了人了。”
“只要他愿意让出那间房,我可以满足他的要求。”霍正东眼中的温度冷了几度。
这么锁碎的事情,从来都不必他烦恼。以往,往往只要一通电话就可以轻易解决,如果不是现在的他不想惹来更大的举动,他根本不会再在这里花费多余的唇舌。
要叫酒店的老板过来,从来都不会是难事,可是如果这样做,就一定会引来骚动,而这份骚动,哪是他现在想要的。
选择留在她的身边,是他的坚持,而这份坚持,明天她一定会知道。
只是,在她未知道之前,他也不打算让她提前察觉,就算是一晚的安宁,他也想要给她。
冷眼看着前台小姐通过电话与那名客人沟通,霍正东已经在脑中盘算着以后的走向。
现在的一切形势都是不利,美亚面对的困难确是需要刻不容缓去解决,可是这一刻,他丝毫没有想要返回公司的打算,只是想待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好好地守护着她。
伸手取出手机,途中按下那一连串的号码,待电话接通后,霍正东道:“将我的笔记本拿来莱茵。”
时间总是从紧迫中挤出来,这个道理,无论是谁都懂。
既然已经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那么他也总该处理一下美亚现在面临的困难。
看着电梯中走出来的那一人,霍正东冰冷的眼底渐渐放缓,有时,钱还真是起到一个不少的作用。
缓步踏去,他直往距离她最近的地方走去。
…………
……
夏雪惜通过手上的门卡将门打开,返身锁上门扉,她拖着那一小箱的行李直往前走,当来到床沿之际,她将行李放在床侧,人也弯身坐了下去。
今晚,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他们的阴谋。
而她呢,早被设定了路线,然后像一只无知的棋子,在发挥着它本来的作用。
唇角忽而一扯,夏雪惜嗤笑,可笑着没几下,她唇上的弧度却僵住了。
这种情绪的发泄方式,在日渐刻意的练习下,竟然真的习惯了。
抿唇,眼中闪过浓郁的情感,夏雪惜直接从那一小箱的行李中抽出衣物,走向厕所。
今天的一切,她想,直到多年后她也不会忘记。
昊浩天,这人一如他当初给她的感觉,太过深沉。
夏雪惜通过手上的门卡将门打开,返身锁上门扉,她拖着那一小箱的行李直往前走,当来到床沿之际,她将行李放在床侧,人也弯身坐了下去。
今晚,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他们的阴谋。
而她呢,早被设定了路线,然后像一只无知的棋子,在发挥着它本来的作用。
唇角忽而一扯,夏雪惜嗤笑,可笑着没几下,她唇上的弧度却僵住了。
这种情绪的发泄方式,在日渐刻意的练习下,竟然真的习惯了。
抿唇,眼中闪过浓郁的情感,夏雪惜直接从那一小箱的行李中抽出衣物,走向厕所。
今天的一切,她想,直到多年后她也不会忘记。
昊浩天,这人一如他当初给她的感觉,太过深沉。
只是,在后来频繁的接触中,她还是将这最初的感觉遗忘。
微热的水,透过篷头撒下,点点的痛,自眼眶漫延,闭眼,任由那温热的水流撒落在脸,夏雪惜只感觉到,有着不少的水花溅落在眼眶处,然后悉数滑落。
可是在滑落的过程中是不是渗杂了其它的元素,那就没人知道。
…………
……
半山别墅
书房的灯,长久的亮着。
看着铁门之外的景色越浓地没入黑夜之中,昊浩天只是扬起手中的酒杯,吞入腹中。
唇角一如开始般,有着慵懒的弧度,而这抹弧度,却让这个夜晚更添了几分的凉意。
过了多久了呢?
看着门外,那暗沉的夜色持续,然后,那一抹黄色最终在一阵的僵持后亮起,那一刻,他的心是安然的,却又是酸涩的。
“小婧……”轻声低喃,浓郁的酒却混淆不了他的神经,原来喝多了酒,果然会有了免疫的能力。
探指,覆上了书房里的窗户,呼出的气息,打在干洁的面板上,留了一层的薄雾。
辽辽薄雾间,那张纯真的笑脸仿佛就在眼前,探指触摸,可指尖在划上薄雾间,只化作一个印记。
黑亮的眼瞳,有一丝怔然,然下一秒,他唇间的笑意却勾勒得更为深邃。
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他情感的表达方式只剩这一个,不论悲伤与否,开心与否,全部剧烈的情感,最终都只会化作唇间的那一抹弧度。
不过,这样也好。
毕竟,这也是他所想要的效果。
屈指,然后收起,他借着窗户的力而令自己站起,踏着还算稳健的步伐,在途中,将手中的杯放落在书桌,便毫不迟疑地向那间曾住着她的房间走去。
走廊之上,有着昏暗的灯亮着,其实,他从来都不需要这些灯来照亮他的前路,因为,他前面的路本来就已经是漆黑一片,既然这样,那么他又为什么需用灯来点亮?
当灯点亮他前面那条道路时,就会呈现出来那令人接受不了的狰狞和丑恶,而他永远也不想要她知道,原来他是这样一个污=秽不堪的人。
踏着寂静的步伐,来到仍然存有她气息的房间。
黑暗的房间,门只是虚掩,看样子,主人在离开的时候是保持着怎样的心情。
看来在她离开之际,就是连门也不愿意再多碰一下。
唇间的笑再度勾了一下,昊浩天推开了门,伸手打开了墙壁上的灯。这间属于她的房间仍旧保持着曾经的样子,就算她离开,这里还是和没走前的一样。
可是,物依旧,人已非。
那属于她的物品,全数被她带离。
来到梳妆台,昊浩天轻抚台面,在她居住的那段时间,这里面曾经连一瓶化妆品也是没有的。
空空的化妆台,有时就连他也误以为,这里只是一个男生居住的地方而已。
她从来都是节省的,或者这与她多年的生活习惯有关,每每看到昂贵的东西时,她都会稍稍一乍舌,然后便瞬间缩手,那一惊一乍的模样,有时候可爱得宛如一只小猫咪,小白兔。
或者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从来不用化妆品,更甚至于就连脸部的护肤品,也是少见。
这样的女子在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可她又是这样地鲜活地呈现在他的面前。或者就因为这样,所以她真正的一面才会一直被隐藏着。
转身走至那柔软的床铺,整洁的床铺在他的坐落下凹了一角,伸手抚摸被面,柔滑的触感就如同她细腻的皮肤。
昊浩天勾唇轻轻一笑,想起那些晚上,和她一同喝下牛奶的情景,让他冰冻的心底,缓缓地升起了一丝丝的暖意。
牛奶从来都适合她的,光滑柔绵,白皙润滑……就如她给人的感觉,纯真可爱,绝不污浊。
可是在经历过这么多的伤痛过后,她是不是还可以和以往一样,保持着这份纯真呢?
宽大的掌,在柔滑的被面来回摩擦,昊浩天凝目注视的眼瞳,色泽加深。
霍正东,我将她交回给你,只希望,你能让她重新打开心扉,不再难过。
剩下来的事,他会安排妥当。
这些事从来都适合他来做,更别说这是他多年来一直的牵挂。
为了它,他已经沾上了太多、太多洗不掉的痕迹。
这条路,早在当年,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收掌,紧握成拳,昊浩天站起,目光在这室内绕了一圈,最终定落在那扇紧闭的衣柜。
眼中有着光芒闪烁,昊浩天走上前,大手一拉,将衣柜拉开,,衣柜里面,全然是那晚购买的衣服,崭新干净,排列整齐。
看着里面整整齐齐的局面,昊浩天再度轻笑出声。
这样子也好,他和她已经再也没有关联了。
这样,确实是最好……
…………
……
次日早晨,当夏雪惜梳洗妥当,拉开房门之际,她看到那抹修长的身影。
眼中有着怒火在闪,夏雪惜转身直接面对着他,讥讽道:“霍总,想不到你会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
“昨晚,我没有跟着你。”霍正东抿唇解释,虽知利用文字的漏洞是极其可耻,可这一刻的他并不介意。只要可以留在她的身边,那么这种小把戏多用几次,他仍乐于接受。
清晰的吸气声隐隐传来,夏雪惜手掌微收,咬牙转头,她关上了房门,直往电梯走去。
既然他厚脸皮如此,她也不需要对他客气。本来他于她也不再有任何的关联,那么,她为什么不将他当作隐形人来处理。
夏雪惜走进电梯,伸手直接按下关门键,,门外只两步距离的人影在意识到她的举动后,迅速闪身而入。
电梯门在他进来的下一秒缓缓关上,霍正东看着她冷硬的侧脸,抿紧了嘴角。
当走至酒店大门,霍正东拉下了她前进的步伐,“先吃点早餐。”
看着她一直往前,并不打算食用早餐,霍正东皱眉,现在的她已经比之前瘦了更多,看着她这副孱弱的身体,他实在是不能不理。
伸手拦住她的去路,他只想让她好好爱惜自己。纵然现在的他可以对她诸多忍让,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忍受她这般不懂爱惜自己。
“霍总,我的事,与你无关。”低头,看着这只拦着她前进的大掌,夏雪惜抬头,冷眼瞅着他,语气冰冻得犹如冬末的河水。
“如果你不用早餐,那么我们便耗在这里。”俯身面对她冰冷的面容,霍正东没有丝毫的受挫。
从没想到,当有一天,他也会被人用着这样冰冷的态度面对。
这世界,果然有够的公平。
心里自嘲地一笑,霍正东脸上的神情却是没变,垂眸看向那张倔强的小脸,这刻,她黑白分明的双眼,分明燃着两束明亮的火花。
看来,他又惹她生气了。
微微地叹气,霍正东却没有收手。
又是这种霸道的语气,毫无商量,仿佛一切都需遵从他的意愿。
夏雪惜骤然吸气,尖锐的呼吸在胸腔中奔腾翻滚,深呼吸压下沸腾的怒火,她抬头,愤然道:“霍总是不是误会了?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再用着这种命令的语气来威胁我。”
“用完早餐,我送你过去。”霍正东讨好地说着,直至今天,他真的发现,他真的很不善于言词。
而这份不善于言词,还让她更加讨厌自己。
意识到这层,霍正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再僵硬,只是,习惯了的霸气,如果要修改,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必了。”伸手将他的大掌推开,夏雪惜就要往前走,却在走了一步过后,再度被拉住了步伐。
“霍总,大白天的,你不觉得,这动作有损你一向高贵的形象吗?”冷眼瞪着那只捉住自己的大掌,夏雪惜头也没抬,径直讽刺。
“惜惜……”叹息一唤,霍正东对于她的态度真的不懂得应该怎样应对。
强的,只会引来她厌恶的反弹,弱的,又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绝。
“霍总现在关心的应该是美亚,毕竟再这样下去,只怕美亚损失的并不单单是巨大的金额。”
是的,违约金必不可少,但更严重的,就如同昊浩天所说,是美亚长久筑立的威信。现在她并不是相信昊浩天之前应允她的话,自昨晚过后,她才知道昊浩天蛰伏的时间太长,而在这么长时间的蛰伏里,为的只是给美亚和祥和沉重一击,而现在,既然目的就快达到,他一定不可能会收手。
“惜惜……”霍正东抿唇,沉默了许久,最终哑声问道,“”
清楚知道当初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那么,是不是当这一切发生在他的身上,她就会轻易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