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流年刚就听到了谢邈邈的声音。
所以此刻的她,看见谢邈邈出现在这里,倒不觉得有任何奇怪。
所以陆流年只是慢悠悠地从旁边的卫生间出来。
她打算直接回到包厢里。
谢邈邈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个女人对于她的敌意,是出自于什么地方。
这一切跟陆流年肯定脱不了关系的。
她现在大致已经明白了情况。
虽然谢邈邈十分愚蠢。
但这时候瞎猫碰见死耗子,倒也真猜对了几分。
“陆流年,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谢邈邈却完全忽略了刚刚她不明一切就蛮横无理的态度。
“你这个人还真是莫名其妙啊,自己做不好的事情,自己不讲礼貌,得罪了人,却总是把锅甩在别人身上。”
陆流年当然也不是一个留情面的人。
毕竟这个女人,过去也是对她曾怀有巨大的恶意的。
陆流年从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
如果要以德报怨的话,那何以报德?
谢邈邈虽然内心很清楚,但被人这样直截了当地点破。
她也是十分丢面的。
“你敢说这一切,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吗?”
谢邈邈倒真有些无理取闹起来了。
“谢小姐,是不是我没有请你出去,所以你才在这里这样?”
严璟紧随陆流年其后,看见自家好姐妹被这样对待,当然也是直接就出来了。
而她们的声音本来就很大,也是没有必要去装聋作哑的。
而这一切声音,自然也是惊扰了原本在另一包厢里面的谢长廷和老K。
老K原本就是觉得这外面的声音,似乎有一个女声,非常的熟悉。
所以他想了想,还是走出来,看了看。
刚刚他刚想跟谢长廷在建立合作关系的基础上,附加上关注对陆流年的动向这一条。
只是老K没有想到的,他出来就看见了想见到的人。
“J?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K说这句话的时候,言语间有的还是一丝不一样的兴味。
突然这一切都被串联在一起了。、
而且他已经得到了想得到的。
陆流年心中暗道一句不妙,怎么会在这里看见季丞?
明明他应该还是在海外的?
而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x怎么会放他出来呢?
而这一切,为什么陆流年会一无所知呢?
严璟原本也只是觉得,江缅和老K世间有着必然的联系。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联系这么快就已经暴露出来了。
“好久不见,季丞。”
陆流年此刻也是多了几分落落大方。
严璟看着这一幅场景,眉头都皱成了一座山峦。
谁能告诉她,今天的事情是有多离谱?
而且这几尊大神,怎么会突然之间都来到她这座小庙啊。
严璟的内心是趋于崩溃的。
她这座小庙,可容不下这么多人。
沈翊也是感觉奇怪,这陆流年怎么出去上卫生间上了这么久。
而严璟也迟迟没有回来。
顾迟和沈翊在听见外面突然多出来的嘈杂声音后,也心照不宣地走了出去。
沈翊看着那个充斥危险气息的男人。
他感觉,危机感骤然就上来了。
而陆流年显然是认识眼前这个十分危险的男人的。
甚至她一点都不怕他。
沈翊是想要问一问陆流年的。
但此刻并不是很好的机会。
而沈翊能够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发现他对自己那深深的敌意。
“这个,你不介绍一下?”
季丞只是对着陆流年轻飘飘说着。
但他的目光却是望向沈翊。
“这个是我的男朋友,他叫沈翊。沈翊,这是我之前的朋友,他叫季丞。”
陆流年此刻倒也没有再隐瞒什么。
至少这对于季丞来说,了解沈翊,就是下一秒的事情。
“你好,沈先生。”
“你好,季先生。”
那一秒,季丞和沈翊一齐将手递了出去。
只是那两个人似乎是在较劲一般,握了很久。
后来似乎所有人,都觉察这两个人之间是不太对劲儿的。
“我们都先进去原本的包厢,进去再说。”
严璟当然知道这氛围是因为什么。
毕竟两个喜欢同个女人的男人,注定就是敌人了。
“好。”
陆流年也是从善如流,牵起了沈翊的手,十分自然的走了进去。
沈翊也没有抵抗,但他依旧放了一丝余光在季丞身上。
当他看见季丞的脸,都已经变得铁青,心中这就感觉有几次暗爽。
沈翊觉得,暂时不了解情况的过程中。
暂避锋芒也是一个正常的选择。
而他总觉得这个眼前的男人,或许是跟陆流年曾经关系匪浅的。
陆流年沉默了一下,还是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
而她自然知道,季丞此刻的目光自然是凝聚在她的身上。
这时候的谢邈邈,该是完全石化了。
谁能告诉她,这一切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
而这一切的事情,好像都是围绕着陆流年展开的。
她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能在这里占据一个这样的位置呢?
谢邈邈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到这一切的。
所以她干脆装起了鹌鹑。
毕竟就现在的局势,所有人都是护着陆流年的。
那如果让他们知道,谢邈邈曾经做过这些事。
那她怕是在这个圈子里面完全不要混了。
季丞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默默的掏出一支烟,开始抽了起来。
他并不在乎现在在一个什么样的场合,并不在乎这一切究竟会怎么样?
对于季丞来说,他从不必在乎任何人的任何事情。
只是刚刚他确实从陆流年的眼睛中看出了一丝在乎。
这是她从来没有给过老K的眼神。
而陆流年也从来没有牵起过季丞的手。
“季先生,那我们还谈吗?”
谢长廷虽然知道,此刻季丞的心情一定不会太好。
但这刚刚谈的条件,确实是太过诱人了。
他不忍心放弃这一块到手的肥肉。
季丞原本心情就不太好看,像谢长廷的眼神中也多了几丝淡淡的阴沉。
谢长廷这才感觉不妙。
而他刚也真是完全撞枪口上了。
虽然谢长廷知道,现在说似乎是不太好的。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刚刚没有谈拢的条件中,应该还有关陆流年。
虽然谢长廷也想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魅力。
她怎么能够吸引这么多牛人?
但对于他来讲,他虽然奇怪。
但他绝不敢将这一切说出口。
毕竟不管是季丞还是沈翊,都足够谢长廷喝一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