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尝试岔开话题:“宿主你现在应该算是和涂山红红开始交往了吧?”
“嗯,没错。”
听罢,系统语气开始凶狠起来,说:“那你怎么还张口徒儿闭口徒儿?这样显得你很没伦理道德诶!你十二年义务教育读哪去了?嗯?”
显然,系统底气很足。
无名沉思片刻,反驳道:“我高中都没读完。”
没错,他就是十二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纯纯漏掉的那种。
“额……这不是重点”
系统噎住了,可还是继续插浑打科:“其实你完全可以让她叫你名字,你也可以喊她红红什么的,这才是恋人该有的相处方式……”
小白团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拍额头,问道:“对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涂山红红你的名字?”
它一直挺好奇来着。
无名听罢也噎住了。
识海一时之间陷入死寂。
就在系统快受不了的时候,无名终于开口了:“我的名字,不好听。”
对于自己的名字,无名一直都是喜欢的。
因为这是奶奶为他求来的。
可,除他之外少有人喜欢。
绝多数人在知道他名字后,第一反应就是:这是名字?开玩笑呢?你在逗我玩?
随即便是各种惊异、好奇、不屑,甚至是看怪人一样的表情,不一而是。
当然,还有少许怜悯。
所以,他不想说。
“……”
系统虽然知道这些事,但没想到,对无名影响这么大。
“其实我感觉我像灾星。”
无名语气带着困惑,“与我亲近之人,都没好下场。”
“奶奶、姐姐,甚至于东伟。”
“他们都死了。”
“……”
系统继续沉默,它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安慰,亦或是劝说。
“每一次都无能为力,奶奶和姐姐死在我怀里,东伟更是在埋葬我之后便遭遇横祸。”
说到这,无名语气变得愧疚起来,听得系统很不是滋味,“他们都是多好的人啊……”
“好在,东伟还能和我一起来这。”
勉强收拾好情绪,无名续道:“我是不懂爱,我也不知道怎么喜欢一个人,我只把徒儿当亲人。”
说到这里,无名语气莫名,“可是,我喜欢上了她?我居然会对徒儿产生男女之间的感情,呵呵……”
语气从莫名变成古怪、揶揄:“你说奇不奇怪?”
很明显,无名意有所指。
听到这,小白团子立马如坐针毡,脸上瞬间爬满惊恐,脑海里更是乱成一团。
怎么可能?大哥从没失过手!
还未待系统调整完毕,无名便话音一转,温声道:“好了,教我怎么重塑徒儿的命格运势吧。”
闻言,系统悟了!
这宿主根本不蠢!
踏马精明着呢!!
这赤裸裸的威胁……它真蚌埠住了……
见系统一时不语,无名也不急,就那样静静的在识海中发呆。
果不其然,仅仅小半会儿,系统就屈服了,“涂山红红拿回天定女主命格也不难。”
心神一震,无名连忙追问:“怎么做?”
“人妖和平。”
现在的涂山红红,满脑子都是无名,除此之外就是妹妹们,再加上无名的宠溺呵护,好嘛,人妖和平是一点儿也不关心。
世界意志直接麻瓜了。
这样玩?那就都别玩了!
天定女主命格都给你了,结果你说你不想干?那就别干了!
这也是涂山红红失去天定女主命格最根本的原因。
相当于投资百万,结果还没两天就一直在跌,甚至已经把老本亏进去了!
这种情况,不是傻子都会收手,世界意志更是如此。
闻言,无名也回过味来,问道:“意思就是,只要人妖和平,徒儿的命格就会回来?”
“嗯,只要达成目标,世界意志才不在乎女主不女主的,都是工具罢了。”
系统的回答很是随意,颇有种爱咋咋的味道。
它总感觉,自己玩不过宿主。
这个宿主看似蠢比,实则也很蠢,但也有点儿大智若愚那味儿。
总结:不好糊弄。
况且。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反倒现实的紧。
只要能达到最终结果,它才不会在乎过程是什么样子,刍狗的喜怒哀乐于它何干?
不过天地演化过程的一缕蜉蝣罢了,朝生暮死不外如是,你会在意一只蝼蚁蜉蝣的死活吗?
或许根本就不清楚他们是死是活。
可无名却轻笑一声,似是打定主意,自言自语道:“呵呵,道盟,妖盟,原来如此。”
“嘶……”
妖盟?
系统怔了一下,旋即倒吸一口凉气,急声喊道:“宿主你想干嘛?冷静点啊!这不是你该做的事!
你的身体也……”
无名没理它,选择直接意识回归现实陪涂山红红去了。
现实。
顺顺涂山红红的发丝,无名说道:“先点菜。”
既然是一条龙服务,那先吃饱再说,一点糕点哪够填肚子啊。
俊俏男子见状,眉开眼笑的请道:“二位阁房里请。”
不容易啊,终于有冤大……啊呸,有客人了。
同时对厨房里的主厨传音道:“上最贵的十八品菜式!不能出一点儿差池!”
闲得发毛的主厨闻言直接来了精神。
“快,把我珍藏的帝王虾拿出来,对,就是那个冰柜里的……”
招呼好伙计,主厨拿出十二分干劲洗菜、切菜、烧锅,主打一手美如画!
将二人引入阁房包间,俊俏男子说道:“二位稍等片刻,若是需要歌舞唤一声便是。”
无名回以一贯清冷的语气,“嗯,都可。”
涂山红红则一边儿脸红一脸儿慌不迭地的拒绝:“不要歌舞不要歌舞,上菜就好。”
俊俏男子看向无名,显然,他才是做主的人。
至于无名自然是宠着涂山红红的,说:“不用,上菜。”
“明白。”打了个揖首,俊俏男子出去时顺手带上房门,“在下告退。”
“嘎~叭嗒~”
见俊俏男子退去,无名端端坐好,嘴角噙笑的看向涂山红红:“怎么了?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吗?”
涂山红红迷迷糊糊的跪坐好,见师父询问,含糊不清的回答:“我……还好,没什么……唔……没什么。”
思绪一转,无名撑着下巴,脸上洋溢着笑容,轻柔唤道:“红红。”
“啊?”
本就迷糊的涂山红红下意识出声回应,旋即反应过来,面色愈加羞涩,选择把头一埋不吱声。
都不带理无名的。
见状,无名脸色笑意愈浓,眼里的柔和似一摊温适的清水,让偷瞄的涂山红红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