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袁枫的自行车逐渐远去……
袁金霞看向了杜静,换上了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道:“小静,小枫哥说的话,你别在意。你放心!就算我考不上,我也会求他帮你的。你比我努力也比我有天赋,无论如何,我也希望能你有一个更好的前途。”
杜静闻言也是心下感动:“金霞,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对我的帮助。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也坚持不到现在。其实小枫哥说的对,这个世界上无有无缘无故的帮助,有的只是等价交换。虽然咱们是好朋友,但我和小枫哥却没什么关系,他能帮我到现在,我已经很感激他了。如果我无法帮助你,那么我又有什么资格让他继续来帮助我呢!如果我不放弃,我希望你也别放弃,咱俩拿出全部的力量,最后努力两个月。如果成功了,咱俩就一起上大学。如果失败了,咱俩就一起回家。至于未来就交给未来吧!只要咱们拼尽全力就行。”
袁金霞闻言也只好点了点头,但实话说她对自己信心不大,别看六十多名和前四十就差二十多。但这二十多实话说比登天还难也不过分。
……
袁枫骑着自行车回到家,刚进胡同就看到一群人,站在那里,还有叫喊的声音传来,于是他推着自行车走了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
“田晓青!我告诉你。你最好马上从我家的房子搬走,否则我和你没完。”一个老年妇女掐着腰在那叫喊着。
田晓青这个时候则眼睛通红的道:“妈!您别逼我好不好,现在我和蕾蕾就剩这么一套房子了,你让我们搬,我们能搬到哪去?”
“你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你去哪和我没关系,你不是有单位吗!你让单位给你分房子不就可以了吗。这房子是我战备车队留给我儿子的,我儿子已经让你这个丧门星给害死,你怎么还好意思住单位给他的房子。你给我滚!这房子是我们老包家的房子,你已经不是我们老包家的人了。”
包蕾这会忽然叫道:“奶奶坏,奶奶欺负我妈妈,你不是好人。”
老年妇女听到这自然是气的不行怒道:“你这个小贱种!”说到这,举起手一巴掌扇向了包蕾的小脸。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一块砖头,正中老年妇女的手掌,顿时让她发出一声嗷的惨叫。
“哎呦我的妈呀!我的手疼死了啦!”老年妇女抱着手掌痛的不行。
“妈!你没事吧!”旁边站着的年轻男人见状急忙凑过来查看。
“谁丢的砖头!疼死了我了,我的手指头好像断了。”
“不会吧!”男人急忙给母亲检查起了手掌,似乎刚刚飞来的砖头力量很大,砸的老年妇女手指都歪了,稍微一碰就好像杀猪一样嚎叫着。
“妈的!究竟谁丢的砖头!”男人见状自然是气的不行,叫喊着向四周望去。
旁边看热闹的人群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谁丢的砖头,就连真凶袁枫也是假模假式的四下看了看,装出一副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样子。
“妈!您没事吧?”田晓青也凑了过去。
“滚开!你这个荡妇,一定是你找人干的对不对。我和你没完!”老年妇女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这和我没关系好不好,大家都看着呢!我刚才就是站着一动没动。”
年轻男人则大叫道:“田晓青这事一定是你找人干的。我们不会这么没算了的!”不过男人刚说到这,一块砖头又飞了过来,正中男人的脑袋,男人当场惨叫一声!同时一股鲜血也肉眼可见的流了下来。
众人见状条件反射的向着砖头飞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又一块砖头远远的飞了过来……不过由于田晓青家是胡同口第一户,所以墙壁当着并没有看到是谁丢的砖头,只能看到是从马路那头,隔着墙丢过来的。
年轻男人见砖头再次向他飞来,自然也是吓的急忙闪躲,但砖头还是一下砸中了他的肩膀。
男人再次惨叫一声!
“不好啦!有疯子丢砖头啦!别看啦!快回家去吧!”袁枫这个时候大叫一声!
看热闹的众人听到这也是乱作一团,不少人向着家里跑去。当然也有胆子大的冲向了胡同口,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个疯子乱丢砖头。只是这些人来到马路上也没看到疯子所谓的身影,
袁枫也趁乱拉了一下田晓青低声的道:“带蕾蕾回家去,别搭理他们。这里有疯子!不安全。”
田晓青点了点头,拉着包蕾进了院子。
看热闹的人也很快跑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了满头是血的母子二人孤立无助,最后也只能无奈的跑去医院了。
……
晚上时间临近午夜……
袁枫听到大门被敲响,开门后看到居然是包蕾,自然是有些奇怪:“蕾蕾!怎么了?你怎么这么晚跑出来了?”
包蕾的脸上有些焦急:“袁叔叔!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妈妈。她现在很不好!好像很不舒服。”
“我过去看看。”
袁枫跟着包蕾来到了田晓青的家,几乎是刚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而田晓青也倒在了地上,已经没什么反应了。
这种情况就算不用说袁枫猜出来了对方肯定是喝多了。
袁枫凑了过去也是皱了皱鼻子,因为田晓青旁边是一堆呕吐物,似乎已经人事不知了。
“袁叔叔,我妈妈怎么了?”包蕾自然是有些糊涂,因为田晓青平时也不喝酒,她自然不知道酒什么,更别说什么是喝多了。
“你喝酒喝多了。”
“那应该怎么办?”
“当然是给她收拾干净了,你坐在炕上等着吧!袁叔叔来收拾。”袁枫找了一盆水和毛巾,还有撮子扫帚什么的收拾了起来。
袁枫将地面收拾干净,又用毛巾将田晓青的身上和脸上擦拭了一下,最后又将她抱到了炕上。不过虽然衣服表面上干净了一些,但呕吐物已经浸入了衣服当中,浓烈的味道还是十分的强烈。
“蕾蕾!你妈妈的衣服在哪了。”
“在柜子里!”包蕾指了指家里的柜子。
袁枫打开柜子,翻出了对方衣服,又帮对方换上。虽然一个大男人给人家换衣服有些不妥,不过考虑到对方已经喝多了也就无所谓了。
袁枫将一切收拾干净,看了看,要说直接走吧!似乎也不妥。万一自己走后要是对方又吐了可怎么办?毕竟酒醉的呕吐是很危险的,万一堵塞了气管,可能随时会没命的。所以把一个酒醉的成年人交给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肯定是不行。
包蕾这个时候已经困的眼皮打架了。
“蕾蕾!你去叔叔那屋睡吧!你妈妈交给叔叔看着了。”
“蕾蕾想照顾妈妈。”
“你妈妈是大人,你还是孩子,你现在还照顾不了妈妈。你放心吧!妈妈交给叔叔照看好了,明天叔叔一定还你一个健康的妈妈好不好?”
包蕾想了想道:“那好吧!”
……
袁枫将包蕾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在沙发上给她铺好了被褥安排她睡觉。
由于时间已经很晚了,包蕾实在是困的不行,几乎刚躺下就睡着了。
……
袁枫返回田晓青的家,拿出了一个躺椅,坐在了上面,闭目养神了起来,期间田晓青又呕吐了一次,不过好在袁枫反应快,及时给对方拿过了盆子,好在没出现什么麻烦事。
几个小时后。
田晓青才算有了反应,喃喃的道:“水!我要喝水。”
一碗水被递了过来!
田晓青接过了碗大口大口的喝起了水,喝完后才无力的再次躺下。不过田晓青随后抿了抿嘴,感觉刚才的水怎么是甜的,似乎又感觉到了什么,她忽然睁开了眼睛,由于屋里的灯没有关,她自然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袁枫。
田晓青见状自然是有些糊涂!对方怎么可能出现在自己家的屋子里,难道自己做梦,梦到袁枫了?不能吧!
袁枫也是笑了笑:“感觉怎么样了?”
田晓青这下算是反应了过来,对方居然真的是袁枫,当然是吓了一跳:“袁枫!你怎么在这?这里是哪?”说到这,她看了看四周熟悉的画面也是明白了过来急忙道:“你怎么来我家了?”
“我昨天晚上就过来了,昨天你不是喝多了吗!蕾蕾也摆弄不动你,所以让我过来帮忙的。”
田晓青听到女儿的名字也一下反应了过来四下看了看:“蕾蕾呢?”
“蕾蕾在我那屋睡觉呢!我主要是怕你半道再吐了,她一个小孩子照顾不了你。不过你放心!她睡的挺好的。没什么事!”
田晓青这才明白了过来,脸上有了不好意思的表情:“真不好意思!没想到还麻烦到了你。”
“没什么,邻里邻居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不过田姐你这酒量也挺牛的,我看一瓶酒你都给喝了。看来你的酒量算是女中豪杰了!”
田晓青也是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平时不喝酒的,这次是逞能。”说到这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似乎不是之前穿的那套。
袁枫当然也明白了过来:“有件事没和你说,你之前喝多了,吐的一身都是,我也是没办法才帮你换了一下衣服。不过你放心!蕾蕾当时也在,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田晓青听到这也是脸上一热!虽然袁枫这么做是没什么问题的。但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换了衣服,过程上难免有所触碰,虽然这个过程她是没感觉的,但想想也是让人脸红。想到这她随即深呼吸了一下道:“谢谢你了袁枫!没有你,只怕我这会还不知道怎么狼狈呢!”
“没什么!说了远亲不如近邻了。邻里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对了田姐,下午那个老太太和年轻人是你亲戚?”
田晓青听到这也是脸色变了变,随即叹了口气:“那是我婆婆和小叔子。”
“他们来干什么?”
“我婆婆来管我要房子。我爱人去世的事情,我应该是和你说过了吧!”
“说过了。你爱人应该是出车的时候出车祸了吧!”
“对!其实我爱人去世以后,本来车队是想给我们娘俩一些补贴的,但后来我婆婆来闹,不让我拿补贴,而是要让他小儿子也就是我的这个小叔子,来战备车队接他哥的班。我也是被闹得没有办法了,最后只能同意让小叔子接班。
只是没想到,我这小叔子还没上两年班,现在又想要房子住。但他一个学徒,怎么可能分到房子,所以我婆婆就盯上了我的这套房子,她想让我们搬出去把房子给我小叔子住。”
袁枫闻言也是有些无语:“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种倒霉婆婆和小叔子。你难道没和他们说!单位分的房子遗孀是有居住权的吗。”
“说了!但他们不听。他们认为这是战备车队的房子给我爱人的房子,所以他们才有这房子的居住权。”
“那你就没去找战备车队的领导吗!让战备车队的领导和你小叔子谈一谈。”
“找了!没用。他们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让我们自家事情,自己去解决。”
“他们倒是推得干干净净。那你打算怎么解决?”
田晓青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能解决我也不会喝的这么酩酊大醉来逃避了。”说到这,田晓青似乎难掩心中的伤感,居然当着袁枫抽泣了起来,但很快哭声也是越来越大,很快变成了嚎啕大哭,根本就是止不住了。
袁枫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因为在他看来哭泣是宣泄心中压力的一种方法。如果能够通过一场大哭来宣泄心中的压力,似乎也没什么不划算的。所以田晓青嚎啕大哭的时候,袁枫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坐着等待对方自我调整结束。
田晓青哭了好一会才逐渐安静了下来,但还是不停的抽泣。
“怎么样,现在感觉好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