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枫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不过心下也有了决定,敢动他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怪就只怪你们有眼无珠,敢太岁头上动土了。
“对了袁枫,仓房里面的小门,太不安全了,万一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没事!我稍微改动一下,弄一个仿真门,再安装上机关,别人就算是把脸贴上也发现不了。”袁枫计划在仓房弄一个小型阵法,到时候除了田晓青别人根本就打不开,更别说发现里面的秘密了。
“对了,明天卫校的短期班要开学,我可能没时间陪你去治安局了。”
“没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不过这次你去卫校进修是提升自己的好机会,无论如何要好好学习。”
“你就放心吧!我这么优秀,去哪都一样。何况还有你这种优秀教师,成宿成宿的给我补课,成绩想不提升都很难。对了,上次有几道题我研究的不是很透彻,今天晚上你高低要给我讲明白才行,必须要用嘴仔细的给我讲透才行,你明白了吗?”
田晓青听到这也是脸上一红!相较于循规蹈矩的死鬼前夫,袁枫玩的可是非常的花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技术动作,到袁枫这都必须无条件执行,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些抗拒,但习惯也以后也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刺激,最后也就听之任之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感觉越来越离不开袁枫的原因了。
……
深夜。
袁枫和田晓青两人习惯性的补完课后闲聊。
田晓青脸贴在袁枫的胸口,手指画着圈道:“这次去云阳出差,没到处逛逛?”
“逛了,白马寺和龙门石窟都去看了。还去看了一个笔友。”
“你还有笔友?男的女的?”
“放心吧!是男的。而且和你一样也是老师也是教语文的,只不过是初中语文老师。”
“那你这个笔友看到你高兴不?”
“当然高兴了,虽然是笔友,但我们比较谈得来,是很好的朋友。对了,忘了和你说一件事。云阳那边现在教育口风气很不好,隔三差五的有活动,经常会波及到教育口,一线老师现在很不好当,学生逆反的厉害,当众骂老师的现象也是常有,有活动的时候学校领导也不敢管。”
“不是吧!那边的教育条件那么差?”
“不是那边的教育条件差,而是现在全国都有了向这个方向发展的风气,以后十有八九会波及到全国,到时候咱们这边也一样。一线的教师以后肯定要倒霉的,你家成分不好,风气来了,你绝对是第一批要倒霉的人。我认为你还是尽早从一线调到后勤去。”
“可后勤现在总精简,去了后勤万一被精简了怎么办?”
“没事!以前是赶鸭子上架,硬精简。实际上岗位是缺员的,这次精简以后,几乎不太可能精简了,所以现在的后勤反而很安全。你放心吧!有机会的话我会找关系把你调去企业后勤。学校是一个是非之地,你这种成分不好的人,还是去企业混安全一点。”
“可问题是我除了教书,什么也不会,去企业就怕干不好。”
“没事!教书比企业上班可难多了,企业的工作没那么困难。对了,没事的话,你多看看财务方面的书,财务一般都是企业领导的亲信,有靠山也好混一点。”
“我知道了。”
……
第二天上午。
袁枫前往县卫生学校报到,刚到这就看到了一个标语上写着:“欢迎某某届青年班的同学来我校学习深造。”
袁枫走了上去,拿出了录取通知书道:“同志……”说完,看到对方年纪似乎不大,笑了笑道:“同学,我是来报到的。”
负责接待的是一个女学生笑着道:“给我看一下你的录取通知书。”女学生接过了通知书,抄写了起来,抄写完后道:“同学,你家是城里的,那你住宿吗?”
“不住。我走读。”
“那你在不在学校吃饭?”
“我自己带饭盒。”袁枫可不喜欢在学校吃,清汤寡水的,还不如不吃。
“带饭的话就不用交口粮了,你去财务室把学费交一下,不住宿的话没有住宿费,收据别忘了收好,完了就可以直接去教室了,右手边最头那间教室就是你们的教室。”
“那谢谢同学了。”袁枫点了点头先去财务室交了学费,转而前往教室。
……
进入教室。
里面已经坐了一些人,大概不到十个人,有男有女。
讲台位置坐着一个男人,看了一眼袁枫:“随便找个位置坐吧!”
袁枫点了点头,随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好。
……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续又有人走进了教室,进屋以后又随便找了一个位置,不过一般都是男人靠男人的附近坐,女人也靠的附近坐。
一个男人进入教室看了看,来到了袁枫的前座,转头看向了袁枫伸出手道:“同学你好!我叫徐洪宝。”
“袁枫。”袁枫说话的同时伸手和对方握了握。
“我是来自向仓公社卫生院的,你是哪的?”
“我是县农机厂门诊的。”
“你看起来好年轻,应该年纪不大吧?”
“我十九了。”
“你可真年轻,我都二十五了,高中毕业以后熬了两年多,好不容才进入我们公社的卫生院,又熬了四年才有机会来青年班进修。你才十九就能来青年班进修,你在同期的学徒当中一定很优秀了。”
“我们门诊人少,就我一个名额。”
“那你太幸运了。我们卫生院的医务学徒有七八个呢!我也是熬资历才好不容易熬上的。你不知道,按照我们卫生院的规定,学徒熬两年以上才有青年班推荐资格,毕业了才给机会转正。如果超过规定三年都上不了青年班以后就没机会了。我们同期的一个老同志就是熬了五年还没熬上被清退了……唉!想想也是可怜。”
徐洪宝似乎是一个话痨,嘴一刻都不得闲,絮絮叨叨个没完。
袁枫闲着也没事就听对方唠叨。
……
教室里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袁枫周围也很快坐满了人,同桌的是一个叫杨顺的男人。
话痨徐洪宝几乎把周围的几人的事情都打听了个遍。
袁枫也算是被动了了解了一些,来青年班学习的人,大多数都是下面公社卫生院,像他这种来自企业门诊的比较少,毕竟县内的大企业也就那几家,够资格开设门诊的也不多,所以班里大多数人都是住宿生,像袁枫这种走读的不是很多。
……
直到教室坐满。
坐在讲台前的男人才起身敲了敲桌子道:“大家都安静一下。”
众人闻言顿时全部安静了下来。
“人应该已经到期了,现在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孔信恒,孔是孔子的孔,信是信任的信,恒是……”孔信恒一边说着一边将名字写在黑板上。
袁枫看着这个两个字也是心下有些感叹!姓什么不好姓孔。干什么不好干老师。姓孔的老师不用说也知道,过两年是肯定倒霉的,而且还是最倒霉那种。
“欢迎各位同学进入本届县卫生学校青年班深造学习。医学,是一门专业化程度很高的学科,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优秀医生,需要具备扎实的理论基础,同时还要具备丰富的临床经验。更要学会与同事们的紧密配合,所以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够在提高医疗水平的同时,学会合作、帮扶、互相支持、共同进步。虽然青年班只有一年的学习时长,但在进入青年班以前,你们已经在地方医院或者企业的门诊有过一定的医疗实践经验,相信通过这一年的提升和储备,未来的你们将在医疗体系内发光发热,为公平主义社会和贫下人民的健康事业,做出应有的贡献。谢谢大家!”
众人听到这纷纷鼓掌……
“好啦!下面就请点到名字的同学上讲台来介绍一下自己。第一位,有请段兴宏同学。大家掌声鼓励。”
一阵掌声响起!
一个男生走上了讲台道:“大家好,我叫段兴宏。今年二十六岁,高中学历,家住在关房公社,羊夹沟大队,段家堡子生产队。我在关房公社卫生院负责一线实习工作,已经四年多了……”
段兴宏随后就开始介绍起了自己,完成了介绍后才带着掌声走下了讲台……随后一个叫李芬的女同学走上了讲台。
随着介绍的人越来越多……袁枫发现这些人当中,年纪轻的也有二十二三岁了,年纪大的牛勇家都已经二十九岁了,而且是周岁,毛已经三十岁了,似乎他应该是这里最年轻的人。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介绍完自己,孔信恒在介绍完的学生名字后面打了个对号,后道:“下面有请袁枫同学上台来介绍自己。”
袁枫闻言走上了讲台,看了看众人:“大家好,我叫袁枫,今年十九岁了。”
众人闻言自然是同时一愣!因为袁枫的年纪是这里最年轻的,比年纪最大的人差了有十岁。实际上袁枫说的是毛岁,他和牛勇家差了十一岁。
在大多数人看来这么年轻就有机会参加卫校青年班。
简直是太幸运了。
忽然有人道:“袁枫!你这么年轻就来参加卫校青年班了,这么说你是高中毕业以后,直接就去卫生院当医务实习生参加工作了?”
“我没上过高中,我初中就肄业了。”
初中肄业那岂不是才小学学历!
小学学历就能来卫校青年班学习了?这也太夸张了吧!要知道这里学员的学历几乎都是高中起的,唯一一个初中学历就是年龄已经二十九的牛勇家了。而牛勇家也是这里唯一的一个来自于生产队卫生所的人。而其他人都是卫生院级别又或者企业门诊级别,甚至还有两个人来自于县医院。
谁都没想到这个袁枫的学历,居然连牛勇家都不如。
孔信恒自然也是有些好奇!作为卫校青年班的老师,他也来来回回的带过不少学员了。虽然前些年也偶尔有初中学历的学员,但这些年青年班高中学历的学员比例是越来越高,初中自然是越来越少。更别说小学学历了,可能自从青年班成立至今就从来没有出现过小学学历的学员。
似乎是难掩心中的好奇!孔信恒道:“袁枫同学能介绍一下你在什么单位上班吗?”
“我现在农机厂职工门诊上班。”
“那你在职工门诊已经多长时间了?”
“一年了。”袁枫撒了个谎,因为冯振平告诉他给他登记的时候就是一年,所以让他过来的时候就说一年,以免说的太短了引起别人意见。
不过就算一年也够短的了!因为大多数下面的卫生院的推荐学员门槛都是两年以上才有资格,而且大多数都是三年起,甚至四年五年的也有。
没想到对方一年就获得了青年班的推荐资格。
这也太幸运了吧!
“那你们农机厂门诊有多少医务学徒?”
“就我一个。”
众人闻言顿时恍然!原来就一个人,怪不的一年就能被推荐呢!同样都是医务学徒,人家一年就能达到转正门槛,而他们熬这么多年才有机会。
真是人比人比死人。
“袁枫同学,你以前学过医吗?”
“没学过。”
“那你是一进厂就被分配到了门诊的?”
“不是,我原来是在农机厂车间抡大锤的。但后来门诊缺人就把我调过去了。现在门诊缺医生,领导希望我能尽快转正,所以就安排我来青年班学习了。”
众人听到这也是顿时恍然!所有人都露出了羡慕表情。因为这里的人都是经历的千辛万苦,找了无数的关系才好不容易进入各大卫生院的,至于青年班就更不容易了。
看看人家!抡大锤的直接进入了门诊不说才一年又进入了青年班。
似乎转正也是轻轻松松的样子。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的扔。
孔信恒听到这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下当然对农机厂的职工门诊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