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自然是有些震惊!两千万可不是一笔小钱。对方居然能拿出这么多钱投资,似乎还真有大干一场的意思。
王晋道:“这个……我们可能要开会进行研究,而且还要对上面进行通报和申请。你也知道,我们的体制特殊,体制内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的。”
袁枫自然是有些无语,但他也知道,国情所致,做什么都要慢半拍。想到这,他看向了鲁子汉道:“鲁秘书这次可能又要麻烦您了,我这边着急,需要上尽快做决定。芯片研发和生产是咱们国家未来发展至关重要的工具之一。我敢预言,随着人类科学技术的逐渐进步,未来的所有电器设备都需要添加芯片,包括国防装备和武器系统,到时候全球芯片需求可能是每年几十亿,甚至几百亿片。如果咱们国家不能抢先一步布局芯片产能,绝对会在全球未来的科技竞争中落在下风。更关键的是芯片研发,假手他人,对我们的国家安全有着严重威胁。所以时间不等人,希望上面能早点有决定。毕竟就算能够生产,研发也是需要时间的,关键是专利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速度慢了专利就被别人给占了。”
“行!我记住了。我会尽快和上面说的。”
袁枫再次看向王晋:“王校长,我希望学校这边也能重视起来。学校这么多年为国家培养人才也为要用在刀刃上的。如果芯片产业能够发展起来,人才也有了用武之地不是吗。总不能大家研究了半天,最后都成为纸上谈兵的赵括了吧!”
“你说的对,这件事我们会重点进行讨论的。芯片产业对国家的确很重要,无论如何我们大学也会全力支持的。”
……
袁枫离开了青华大学以后,当天就离开了京城,直奔东北老家。
……
两天后。
一辆212汽车进入了刘家崴子村,停在一个地头,地里面正在耕种的夫妻停下了耕种一起抬头看了过去。
一个女人下车后向两人这边走了过来……“这谁呀?你认识吗?”女人有些奇怪的道。
“不认识,”男人摇了摇头:“不过穿的挺洋气的,不像是本地人。过去看看吧!”
“不认识过去看什么?”
“不认识问问呗!也许是找人的呢。”男人说完扛起锄头走了过去。
陈淑媛本来想走过去来着,但穿着高跟鞋下地不是很方便,刚好看见男人走了过来,便站在地头笑着道:“您好先生,借问一下,这里是刘家崴子村吗?”
男人点了点头:“对,这里就是。”
“我想问一下,何梅家在什么地方住?”
“你找何梅!”男人抬手指了一个方向:“那,沿着这条路直走,大概两里地,上坡后唯一一家砖墙盖的房子就是何梅家了,对了,院里还有一个葡萄架子。”
“好的谢谢您!”陈淑媛说完转身重新上车。
……
男人目视汽车启动开走……女人这个时候凑了过来道:“这个女人和你说什么?”
“应该是找何梅的,打听何梅家在哪住。”
“找何梅干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应该是有事吧!何梅怎么说也是咱们县的三八红旗手,还是先进个人,又是光荣家庭,找她的人多了去了。”
“看看何梅一家的日子过得多好,大婿成了副镇长,二女婿是农机厂的厂长,二女儿还是县医院的护士长。几个外孙也都有工作,可以说老何家是咱们村里过得最好的人了。”
“什么老何家,那是老袁家。他家的这些东西都人家袁枫用命换来的。”
“这倒也是,不过袁枫要是不死,也许他们家就更厉害了,听说袁枫死那会都成了大干部了。如果活到现在,弄好都进国家顶层了。可惜!天妒英才呀!”
男人闻言也是点了点头。
……
汽车沿着土路前行,直到上了一个土坡,一栋房子出现在面前,红砖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涂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整个院落都弥漫着一种宁静而和谐的气息。
陈淑媛急忙道:“应该就是这了,司机师傅麻烦停在这房子前面就行。”
“好的!”司机说完开始减速,汽车很快停在了房子前面。
陈淑媛母女三人一起下了车,向着房子走去……刚到大门前,忽然一只黑狗从狗窝里跑了出来在门前对着几人叫个不停。
陈家母女自然是吓了一跳!慌忙停下了脚步。
“黑子别乱叫。”忽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一个老年男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黑狗听到主人的叫声后转身又跑了回去围着主人摇起了尾巴。
老年男人摸了摸黑狗的狗头,转而向着门口走来,看向了陈淑媛三人的时候道:“你们……”刚说到这,老年男人忽然停下了说话,而是皱眉仔细的打量一下陈淑媛,似乎这个女人看着很面熟,看起来很像女儿何梅。但对方也不是自己的外孙女,怎么可能长得像女儿呢?
带着一脑袋问号,何怀礼问道。“这位同志,你找谁?”
“我找何梅,请问何梅在家吗?”
“在,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叫一下!”何怀礼说完转身进屋了。
不多时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走了出来……不过当她隔着大门看向了陈淑媛的时候也是愣在了当场(东北农村以前的大门和院墙都很矮的)。
何梅也没想到对面的女人居然长得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只是看起来比自己年轻。
翁秀兰凑过来低声道:“阿妈,这个婆婆长得和你好像。”
陈淑媛看到何梅立刻就感觉到了,对方应该是就是自己的小姨何梅了,否则也不可能和自己长得这么像。
何梅道:“同志您找谁?”
“冒昧的问一下,您应该就是何梅吧!”虽然陈淑媛一再确认,但还是亲口问了出来。
何梅点了点头:“对,我就是何梅。”
陈淑媛眼睛一红道:“我叫……我叫……”陈淑媛有些激动,眼泪不自控的流了下来,声音有些哆哆嗦嗦的道:“不好意思,太激动了,我叫陈淑媛,我的母亲叫何……何莲。”
何梅听到这自然是目瞪口呆!震惊的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一阵声响传来!本来手里拿着拐棍的何怀礼,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的拐棍掉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呆在了当场,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和震惊!
“我的天!你母亲是何莲,那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何梅有些激动。
“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姨母,用东北话叫小姨。小姨,我就是来找您的!”
“天呐!你居然是大姐的女儿。”何梅急忙跑到门前,将门打开,跑了过来一把就把陈淑媛抱在了怀里,激动的带着哭腔道:“你们怎么才回来了!你知道我和爸妈等了你们多少年吗?你们好狠的心,这么多年也不回家来看看。”
“对不起小姨!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家的消息。”陈淑媛哭着道:“我也等了好多年了,现在终于找到你们了。”
两人是抱头痛哭!久别重逢的激动,时间仿佛静止了……看着这一幕,翁秀兰和翁秀琴的眼泪也根本停不下来了。母亲对老家的思念几乎伴随着两人的成长,只是母亲以前也不知道老家在哪,只知道在东北。谁知道最后机缘巧合的居然能遇到表舅,否则也不可能找到老家。
……
何怀礼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中也充满了泪水……他慢慢地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拐棍,然后默默地起身回屋,坐到了炕上,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外孙女归来的喜悦又有对过去的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当年棒打鸳鸯也就会不会和女儿分别这么多年了,想到过去他也是老泪纵横。
“你怎么了?”一阵虚弱的声音传来:“我听你怎么好像哭了?”
何怀礼转头看向了炕上的老伴樊彩萍,犹豫了一下,牵着对方的道:“和你说一件事,丫丫有消息了。”
“丫丫有消息了。”樊彩萍听到这顿时有些激动,急忙道:“丫丫在哪了?”
“你别激动!”何怀礼急忙安慰道:“只是有丫丫的消息,等一会让小梅告诉你。”
“小梅呢?她在哪了?”
“一会就回来了,你别着急。”何怀礼说完拍了拍老伴的手。
……
何梅这个时候放开了陈淑媛,看了看周围,视线最后放在了翁秀婷和翁秀兰的身上了道:“淑媛!这两个漂亮的丫头应该是你的女儿吧?”
“对!她们是我的二女儿翁秀婷和小女儿翁秀兰,我还有个大女儿工作比较忙,没时间过来。”陈淑媛点了点头,看向了两人道:“你们还快过来给小姨姥姥行礼。”
两人急忙走过来行礼道:“小姨姥姥好。”
“好好!”何梅笑着道:“这两个丫头长得可真漂亮,淑媛可真会带孩子。对了!你母亲呢,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陈淑媛听到这顿时露出了伤心的表情道:“我母亲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何梅当然是有些吃惊了,没想到等了这么多年,居然等到了姐姐去世的消息,想到这她急忙道:“你母亲是怎么去世的?”
“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的。”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这个……这个事情不好说,反正我父亲和我提过,我就记下来了。”陈淑媛当然不能说是袁枫告诉她的,毕竟现在袁枫的事情还不能公开谈。
何梅当然不知道这些,虽然她也有些奇怪,为什么对方能找到刘家崴子呢?因为当年何莲走的时候她还没有结婚,对方按理说不应该找到刘家崴子才对。当然,考虑到当年姐夫也是民主沟的,所以从民主沟打听到的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想到这,何梅又问道:“那你父亲呢?”
“我父亲也去世了。”
“姐夫也去世了,这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十一岁的时候,父亲工作的工厂起大火,人没跑出来就那么走了。”
“那你不是成孤儿了吗?”
“不算是孤儿,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和妹妹。但也和孤儿差不多,继母对我很不好,也就是勉强活着而已。”
“可怜的孩子。”何梅眼睛红红的抱着陈淑媛道:“这些年过得一定很苦吧!”
“前些年是苦一点,这些年日子好多了。”
“忘了问你了,你这些年在哪住的?”
“我在港江。”
“你在港江。”何梅愕然之余!当然想起了儿子也在港江了,但想到对方应该不太可能和儿子遇到吧!因为那也太巧了。更重要的是儿子的事情必须要小心,不能轻易的对别人提及,自然不能随便乱说。想到这何梅又打量了一下陈淑媛母女几人:“怪不得你们母女穿的这么洋气,原来你们是从港江过来的。”
“对了小姨,姥姥姥爷在你家住吗?”
“在,你姥爷刚刚……”说到这,何梅转头一看,见何怀礼已经不见踪影了,只能道:“你姥姥姥爷在屋里了,咱们进去看看吧!对了,你姥姥现在心脏不太好,而且眼神也不太好了。你最好别说你母亲去世的事情,她没办法受刺激。到时候你就说你母亲身体不太好,没办法过来,你是代表她过来看他们的。”
“我知道了。”
……
几人随后进入了房子……来到了一侧的房间里。
樊彩萍这个时候已经坐了起来,听到有人进屋急忙道:“小梅,刚刚我听你爸说,丫丫有消息了?什么消息?”
何梅坐到了炕边抓起了母亲樊彩萍的手道:“妈,大姐是有消息了。大姐的女儿来了,叫陈淑媛。”说到这,看向了陈淑媛道:“淑媛,快过来,这就是你姥姥姥爷。你牵着你姥姥的手说吧!你姥姥眼神不好。”
陈淑媛坐在炕边牵起了樊彩萍的手道:“姥姥,我叫陈淑媛是何莲的女儿。我母亲身体不太好,没办法跑这么远来看您老人家,所以让我代表她来看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