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克洛琳德还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能够当场造粪把这该死的家伙扔进去。
毕竟她可不像某人,可以那么不要脸地说出那种话。
娜维娅并未找到昔日的姐妹许久,只是在远处望了一会便离开了。
可能是不好意思,羞于开口,也可能是工作繁忙,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克洛琳德能够得以度过一个无人打扰的夜晚。
当然,这其中可能不包括某只鸟。
“喂,有必要把我锁窗户外面吗?”
入夜,克洛琳德抓起床上像是没事人一样丝毫不知道避嫌的水鸟,将它扔到了窗户外面。
反正没有触觉,在外面冻着也没事。
如果能冻死的话那就最好了。
“呵,你就在外面冷静冷静吧。”
克洛琳德冷哼一声。
即便没有刚才被言语调戏的事情,更之前这家伙让他洗了个冷水澡的事她可是还没放下呢。
尤其是刚才她抽空去了一趟洗浴室,果然放出来的是热水。
之前觉得是这个家伙在那里捣鬼。
“你这家伙,这么小心眼吗?”
“你还有脸说。”
克洛琳德对这个男人属实是有些无语,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二人在短时间内利益一致,而无论是从脸皮还是行为举止乃至于实力上而言,她都占不到便宜。
甚至贸然主动出击的话,最后被搞的肯定是她自己。
轻一点可能是被口花花几句,或者被占点小便宜。
对方的反应如果稍微剧烈一点...额,她可能明年就得去问问哪里的育儿机构比较好了。
所幸白启云也没有继续在这陪克洛琳德胡闹下去的必要。
而且仅仅只是一扇窗户而已,只要他想捉弄对方,这些东西都不能阻止他。
但很可惜,眼下有些事必须要由他去处理。
梅洛彼得堡内,莱欧斯利正在整理今天的损失。
枫丹庭、梅洛彼得堡,在这一天同时遭袭。
如果说仅仅只是巧合,那简直是侮辱他的智商。
但没办法,眼下的情报太少,很难总结出敌人的意图。
“白先生。”
办公室内,白启云再次坐在了莱欧斯利的面前。
此时能够为这位公爵大人解惑的,也只剩下白启云一人了。
白启云将连接克洛琳德那边的思绪暂时断开,看向面前的男人。
现在是说正事的时间。
“枫丹庭的情况暂时控制住了。”
离开枫丹庭时,他有留下一道简易的分身来监视状况。
总的来说,那个拿着巨锤的双马尾跟荧她们对峙了一阵后便撤去了。
顾虑到可能有埋伏,荧跟裟罗也不敢追击,只得草草了结了此事。
“旋魔会袭击枫丹庭,这么大张旗鼓的作战计划,目前看来却只是掳走了一些平民...”
白天没有时间思考,现在坐下来稍微思索一番,白启云便发现了整件事里不对劲的地方。
“这不符合常理啊。”
双线作战,袭击一国首都,而且还冒着暴露的风险,最终只是只是掳走一些随处可见的平民...
“确实,这种事不像是那些人能做出来的。”
莱欧斯利顺着白启云给出的情报稍作推测,也发现了其中不合理之处。
见状,白启云默默沉思。
这么说来的话,仅派一个双马尾牵制住裟罗跟荧,用海下的海魔兽牵制住他,使得两个战场彻底被分割开来,但却没有起到什么战果...
等等,如果打从一开始对方就没想要取得什么战果呢?
白启云心下一动,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去。
一旁的莱欧斯利见到白启云突然不说话了,也随即闭上了嘴,静静地等待着面前之人思考。
少顷,白启云面上闪过一抹了然。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旋魔会其实是在声东击西。
枫丹庭和梅洛彼得堡都不是对方主要的目的地,否则也不会只派一个队长级去扰乱枫丹庭的指挥系统。
要知道以那个双马尾的虚拟神格的威力,完全可以直接从内部炸掉半个城市。
但她的出手却一直都在克制,一直在跟荧跟裟罗二人周旋。
由此可见,或许她得到的任务打从一开始就是牵制住二人。
也就是说,他们真正的目的,既不是在枫丹庭,也不是在梅洛彼得堡,而且还是一个距离这两者比较近,要防止他们几个回防的地方,而符合上述所有特点,唯一的区域是...
“伊黎耶岛?!”
枫丹庭内,荧跟裟罗帮助警备员们运走了几波晕倒的居民后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内。
刚推开门,一道熟悉的声音便迎面而来。
“不好啦!出大事了!”
只见芙宁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从卧室里冲了出来。
见状,派蒙不禁下意识嫌弃地向后退了退。
这家伙最近越来越不修边幅了,明明好歹也是个神明。
“别急,慢慢说。”
荧素手一挥,青色的风旋卷走了芙宁娜面颊上的脏污,让那张秀丽的俏脸焕然一新。
“呜呜呜...”
尊敬的水神大人似乎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没能第一时间回应荧的疑问。
芙宁娜擦拭着早已被荧处理过的面庞,声音中略带哭腔。
她直接整个人投入了裟罗的怀抱,在对方的身上哭闹了起来。
别问为什么不扑到荧的怀里,她们两个身高相似,到时候看上去会很奇怪。
“谕示裁定枢机...被人抢走了!”
“什么?!”
此话一出,派蒙不由得惊呼一声。
即便是她也能轻易理解,所谓的谕示裁定枢机对于枫丹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怎么回事?芙宁娜你快说清楚啊!”
“别别别,别摇了,我快晕了。”
被派蒙按着双肩摇晃,芙宁娜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了搅拌机的肉馅,随着机器一起起舞,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见状,荧贴心地将派蒙拉开,将芙宁娜解救了出来。
“呼...我差点吐了。”
芙宁娜捂着胸口,脸色纠结,纤细的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但她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没有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有人趁着之前枫丹庭的动乱,袭击了欧庇克莱歌剧院,夺走了存放在那里的谕示裁定枢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