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贾家。
贾家里面现在不只有贾张氏和秦淮如他们,还有着易中海,易大妈和何雨柱,这一窝人算是聚到了一块了。
“贾家嫂子,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情况,咱们还是的考虑考虑后面的事情应该怎么办啊,总不能让东旭一直在殡仪馆不是?”易中海好言劝慰道。
贾东旭的嗝屁对于易中海来说也是很大的一次沉没成本了,但幸好它还有着二号养老人选何雨柱,现在顺利成为易中海的主要投资人。
所以易中海还是比较轻易的从失去“干儿子”的痛苦中走了出来的,但贾东旭对于他们贾家却又是不一样了。
现在这俩人一个个神色悲伤,茶不思,饭不想的靠在炕上,整个人恍若没了魂儿一般。
易大妈在秦淮如身边儿陪着呢,毕竟肚子里还揣着一个,算是个遗腹子,到了这个关头也是颇为重要。
沉默良久,贾张氏这才沙哑着嗓子开了口,现在他们贾家唯一的指望也就是眼前这个贾东旭的便宜师傅了,所以现在哪怕是贾张氏心里有怨气,那也不能朝着易中海发泄。
更别说以后他们家都能算是断了赚钱来源,以后指望着易中海的地方还一大把呢!
“好,那我明天去乡下报丧吧,到时候把乡下的亲戚喊来,我这儿媳妇有身子,其他事儿就麻烦您这个当师傅的了。”
易中海第一次知道了狗嘴里能吐出来象牙是个什么情况,但他倒不是很在意,毕竟这个说实话,他也能知道现在贾张氏心里想着什么呢。
“行,我明天去给东旭办死亡证明,现在殡仪馆那边儿就先不管了,完事咱们把事情办好了再安排守灵。”易中海扭头看向何雨柱,“柱子,这席面交给你行不?”
何雨柱拍了拍胸脯,“您放心吧,大爷,交给我了,就是这菜?”
易中海顿了顿,好歹也是自己的徒弟,就当是送他最后一程了,他要是不想答应也不行,眼前的贾张氏也不会同意,他还不如干脆点儿呢。
“我包了,零碎的你找贾家嫂子来,贾家嫂子能行不?”
贾张氏颇为感激的看了一眼易中海点了点头,“好,到时候让柱子来找我。”
这是第一次她没当着何雨柱的面儿喊他傻柱,倒是给何雨柱心里乐呵的一批。
“我估摸着轧钢厂这几天也会来,淮如就在家等着吧,到时候咱们再说,先看看轧钢厂是怎么个说法。”
秦淮如也跟着点了点头,她现在也是一头乱麻,你让她安排她也安排不了,还得是家里有个能扛事的男人,比如易中海这样的,好歹能把事情安排妥帖了不是?
等到易中海把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他这才带着易大妈回到自家,何雨柱也原路滚了回去。
中院,易中海家。
易中海回到家一屁股坐在炕上,恍若浑身的力气在这一瞬间全都被抽走一般,手臂略有颤抖的拿出一支烟来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才感觉到又回来了一些力气。
易大妈看到后也是颇为不忍心,“今天辛苦了,老易。”
易中海苦笑,“那也没办法啊,东旭上午还好好的呢,谁成想.....谁成想这到了下午人就没了,唉!”
“行了,抽完这支烟就早点休息吧,明天你还有不少事情呢,得亏咱们还有个柱子,欸。”易大妈点了一点。
易中海自然不傻,都不用她说,他就知道以后该如何对待何雨柱了。
“放心吧,就这一次了,以后咱们还是奔着柱子去吧,当年后院聋老太太也说过不少次,以后咱们往柱子身上倾斜就行。”
“虽说有时候这孩子有点直,有点傻,但也是个优点不是。”
“都听你的。”
。。。。。。
翌日。
李明晃晃悠悠的从床上下来,洗漱干净后这才拎着一把马扎坐在走廊下面,余光正好能看到在中院忙活的何雨柱和偶尔出现的挺着大肚子的秦淮如。
不过这次俩人倒不是说说笑笑的状态了,很遗憾。
“这看起来像是准备席面呢啊!啧啧,易中海还他娘的真是大气,贾东旭的这个席面估摸着都让这犊子包了!”李明看着宛如蚂蚁搬家一般的何雨柱,一趟趟的去易中海家,地窖,他何雨柱自家,然后接连不断的搬往贾家,整个就是一离大谱!
“暖男排狗后面这句话倒是很有道理的哈!”
李明就这么乐乐呵呵的看着排在狗后面的何雨柱忙活了一上午,直到易中海手里捏着纸张从外面回来,他这才回到家开始做饭。
“这易中海手里拿的应该就是死亡证明了,既然死亡证明都办了下来,那剩下的也就快了,就是不知道贾张氏什么时候去轧钢厂闹事了,我还得多注意注意,到时候过去看热闹去!”
李明一边儿碎碎念,一边儿吃着自己弄得卤子面,算是他今天中午的午饭了,就他自己一个人,这做饭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吃个面条意思意思呢。
中院,贾家。
贾张氏直到傍晚这才从外面风尘仆仆的回到四合院,进了门就是先干了一大缸子凉白开。
“累死我了,腿都跑细了这才通知完,你易大爷那边儿办的怎么样了?”贾张氏的嗓子犹如夜鸹子半夜嚎叫,沙哑刺耳的一批。
秦淮如又给贾张氏倒了一杯水,这才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妈,东旭的死亡通知书办下来了,咱们这什么时候守灵啊?”
贾张氏眯着眼睛,“轧钢厂今天来人了没?”
“没有。”
“那就先不办,反正都晚了,也不在意这一时半会儿了,要是不能给东旭要个解释出来,东旭就算是走,那也走的不瞑目。”
可不是嘛,上半身都他娘的没了,去哪儿瞑目去?
“我明天去轧钢厂闹一闹,看看这些官老爷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贾张氏恶狠狠的瞪着老鼠眼道。
甭管是为了什么,她贾张氏都要在轧钢厂身上撕下一块儿肉下来,不然以后她大孙子的日子可就没办法过了,更别说她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