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那条项链和耳坠……可不可以让我多用几天,最近会出席一个红毯,我想………”
“喜欢的话,我便送你。”
沈放身上带着股颓然的酒气,他漫不经心的仰躺在躺椅上。
借给陆知夏的这套饰品本来只是博物馆偏下级的藏品,阿文家本来也会对外拍卖的。
他噙着酒杯,露出的胸膛处还隐隐落着水珠,精致的脸庞在灯光下晕的有些模糊。
“可……可以嘛?!你上次来秦少他们这边,都………都没怎么和我搭话。”
娇嗔的语气实在是勾人,陆知夏撒娇的嗓音里含了楚楚可怜的委屈。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先前不知怎的,沈放来泳池派对都表现的很冷,他没有碰自己,甚至都没有去接她喂到唇口的酒。
这几日出席活动,陆知夏实在不愿在配饰上低人一等。
如果她能借到月港博物馆藏品级的钻石项链和耳饰进行佩戴,这样自己就等同于和一线女明星的配饰一样奢靡矜贵。
到时那些媒体乃至娱乐圈都会对她的身份和地位有新的认识。
“没有你,我哪儿能借到那条项链嘛,你下次别把我推的这么远好不好,我都不知道怎么去找你…………”
娇柔的声音几乎能化成水,陆知夏软甜的尾音带了股说不清的魅惑撩人。
“撒娇的手段这么高明,该不会是想让我愧疚吧?”
沈放轻勾了下唇,陆知夏知情识趣儿,大家各取所需,她也不会对自己有过多的纠缠。
相比以往那些在意身份,想要承诺的小情人儿,她的确玩得起。
只是他既然答应了他的宝贝,就不会轻易食言。
他很想替Florine把每滴坏的眼泪擦干,自己费尽心思给她送礼物,可她呢………
想到方才在Florine手机上看到的消息,沈放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冰冷。
“我也没说,要和你划清界限啊。”
他的宝贝哭着喊着和自己要真心,他也给了他真心,可他换来的不过是她背着自己和谢允发消息的讽刺。
“那你会愧疚嘛?”
真心在沈放惑人的眼底一闪而过,像是从未有过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听到陆知夏的撒娇,沈放将噙着的酒杯从唇口取下,。
浴袍处的腰带松松垮垮的束着他的窄腰,被打破的致的禁欲下,他将杯底的还剩一半的酒液体玩味的倒在桌面的另一个水晶酒杯中。
“真把你推远,会有点可惜啊。”
此时床上看似熟睡的Florine不易察觉的微微瑟缩一下,她不自觉的攥紧了被角,汗水濡湿了她耳后的发丝。
一切都好难受………
她的心忽然间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几下之后又扔到咸涩的盐水中反复浸上浸下,每跳动一下就被扼的生疼。
阿放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他明明答应自己不会去碰别人的,为什么又要………
咬着才有了些血色的唇瓣,Florine白皙的脖颈也有些烫的粉扑扑。
她难受的将手捂在心口,却怎么都压不住那股快要溢出来的酸涩。
别再……说了………
纤细的睫羽在昏暗中不易察觉的轻颤着,破碎的泪水也顺着她发热的脸颊悄然滑落。
…………
翌日下午,顾夜寒办公室内。
沈放长腿交叠的歪靠在沙发上,他散漫的用指节轻敲着沙发扶手,斯文败类的风流下透着股说不出的禁欲诱惑。
“所以,宋晨曦和程井他们很早就认识?”
轻“嗯”一声,顾夜寒指尖一抹猩红明灭,他脖颈处的银色项链被午后的日光照得莹莹发亮。
阿冰昨日一直暗中保护晨曦,晨曦和程井间的对话阿冰自然也都听到了。
白色烟雾很快模糊了顾夜寒俊美的脸庞,他斜倚在沙发扶手处。
周身烟雾飘渺,虽是好看的皮囊,顾夜寒身上总是带了股的疯魔的狠戾。
“程井他们是半路子出身,桦海向来鱼龙混杂,想挖他们的底,可能很难。”
知道去查这种不属于各大家族的,不露底的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沈放无奈的轻勾了下唇。
他站起身,走到酒柜处取下了一瓶威士忌后缓缓偏了下头。
“你家那位不是向来对段山的事感兴趣?我不觉着她像段山的人,但人心险恶,在我们身边,看到的又或许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