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也都会如自己所愿,她再不用去沦为谁的玩物,顾家少夫人的位子,谁都别想抢!!!
“夜寒………已经走了?刚才……外面怎么那么吵啊?”
此时白老太太有些疲惫的被曼玉轻轻扶起,她脑袋靠着垫了软枕的床背,话还没说完,就抑制不住的轻咳起来。
“梅姨不小心失手打碎了一个碗,没什么大事的。”
“奶奶,这儿有百合银耳羹,您先喝点儿好好润润肺。”
故作贴心乖巧的将奶奶扶好,白曼玉将百合羹轻轻舀起一勺后,特意吹了两口才送到奶奶唇边。
肺一直咳着实在难受,白老太太一向慈祥的脸庞还是透着几分沧桑。
许久不能下床走动导致她也没什么食欲,才喝了小半碗后她便用手帕默默擦拭了唇角。
“奶奶,夜寒方才和我说,他这些天其实去找了宋晨曦,只是她性子倔的很,还是不肯原谅夜寒。”
“所以夜寒这些天皱着眉头,也都是因为她………”
听到曼玉在提晨曦,老太太透着浓重病色的双眼还是闪过了一层无法掩盖的慈爱。
“晨曦从小……应该吃了很多苦吧,夜寒当时若是能听听她的解释,晨曦应该就不会被逼着离开了………”
想到晨曦在和自己辞别时,身上明明都在低烧,浑身也都淋着雨,一张小脸儿惨白如纸,整个人都脆弱的令人心痛。
她却还是一直喃喃着,“奶奶,对不起……我是骗……也不值得您对我好………对不起………”
白老太太一直都记着晨曦那双走投无路的清浅眼眸。
她的小孙女就那么一下下的去用手背胡乱抹着大滴大滴滑落到泪水,没什么血色的唇瓣不停溢出一句句道歉的话语。
可晨曦在背后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欺负,从小又只会有几个人去真心疼她,给她一点儿关爱。
包括她有多珍惜与奶奶的这份亲情,应该,也只是她自己才知道吧……
“咳咳咳………”
还是被卧室外弥漫的浓浓熏香影响到,老太太的轻咳声渐渐重了起来。
长久的卧床不起,只会导致白老太太体内的各个器官都会更加衰竭。
不知道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多久,白老太太眉眼间的病色越发浓重,她其实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夜寒和晨曦。
两个孩子这辈子好像都过得太苦了,他们明明都很在意彼此。
她真的好希望他们能走到最后,这一生多尝尝甜是什么样的感觉………
“奶奶,要不……我帮您给宋晨曦打电话吧?若她真是白家的孙女,您动手术这么大的事,她不来家里看看怎么行?”
“咳咳………曼玉,夜寒还和你说什么了?”
并不知晓曼玉搞鬼下毒把晨曦害到都没了半条命的事,白老太太此时心中还是有些生疑。
毕竟先前曼玉只要缠着自己就是在诋毁谩骂晨曦,她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愿意去让晨曦回家。
“奶奶,您和夜寒是我最在意的人,夜寒难过,我也会难过………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皱着眉头了………”
完美的掩去眼底的算计,白曼玉顶着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儿,长长的睫羽在月光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她轻晃着娇躯,并用手轻轻拉上白老太太枯瘦的指节,软糯糯的嗓音小声啜喏着。
“奶奶,我想让夜寒高兴一点儿,宋晨曦来这里,您也可以帮着劝劝,让她别再和夜寒赌气,对吧?”
………
纸醉金迷的秋风扑在癸街的每一个店面,灯红酒绿的街景点亮了桦海夜晚的虚幻浮华。
与此同时,顾夜寒正敞着有些微湿的领口,漫不经心的将手臂倚在车窗处。
车窗降下后,染了些寒气的凉风将他领口都吹得有些翻飞。
夜寒唇角浅浅叼着烟蒂,一缕流动的白烟在模糊了他锋利的眉眼后又顺着晚风很快飘散。
感觉少爷已经几天几夜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阿城本想着带他去博恩换药,却还是听了夜寒的话先来了“癸街”。
“少爷,我们到了。”
当劳斯莱斯停在一个最大的门店面前后,领班的人在看到这辆车后很快就通知了还在里面抱着美人儿小酌寻乐的阿渊。
“渊哥,二少爷来了。”
长腿一跨走下车门,顾夜寒叼着烟扫了一眼癸街的每个店铺,一排排幽绿色的神兽灯笼随风轻晃着。
这里是桦海暗面里最大的市集,之所以名为“癸街”,并只在晚上开市。
只因这座“癸街”是三教九流所聚集的暴乱之地,市集明面儿上卖的和真正卖的永远都不一样。
这里所卖之物都过于奇珍诡谲,蛊虫,稀世兵刃,包括折磨叛徒的罕见毒法应有尽有。
且这条街到处都是巡查的人,就是怕除了九大家族之外的普通人趁机混入。
倘若这里的东西真流到整个桦海,麻烦的只会是九大家族和一些高位者。
刚一走进顾家的店铺,门口的竹筐里就盘了两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顾家的家臣恭恭敬敬的俯下身,偏暗的灯光下只能隐隐看到夜寒被烟雾笼罩的脸庞。
“二少爷,您怎么也来这边儿了?”
一把将搂着的醉醺醺的美人儿从身上推走,阿渊携着一身酒气从里屋走出,起身迎接。
来癸街的人大多都和九大家族扯着关系,这些人各为其主,各行其事。
由于顾家二少爷的疯批与杀伐气是出了名的重,店内不少来往的顾客里还是都认出了顾夜寒。
他们没敢多看,只是默默买了药粉就离去。
“噔。”夜寒随手就将货架最上层的一块款樱粉色香料丢在木制长桌上。
知道这药就是温笙因为夕颜近几日才新炼的,只要完全化水后去沾染上一点儿,就会让人在短时间内不受控的动情。
“这东西,你这几日都散给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