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将侧脸贴上阿放剧烈起伏的胸膛,Florine吸了一下哭得红红的鼻尖。
她双手环着沈放的窄腰 ,用偏软的声音喃喃了一句,“那你以后也不许丢下我,我想只属于你一个人………”
玫瑰调的香气掩藏了身上咸涩的血腥味,沈放感觉自己胸口都有点湿凉凉。
“乖,我怎么会丢下你,这辈子都不会……”
知道他的宝贝本来就会头晕难受,怕她哭久身子就会更不舒服,沈放轻拍着Florine的后脊,一下下温柔哄着。
“宝贝儿,你要再哭,一会儿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指尖轻推了一下阿放的胸膛,Florine凶凶的从沈放怀里钻出的一瞬,一个温柔的吻就忽的落上她的额头。
绝美的狐狸眼因委屈而越来越红,像是抹了层极深的胭脂色。
惹人怜的同时还透着股说不出魅惑。
“宝贝儿,现在吻你,不能算我欺负你吧。”
情不自禁的抬手替他的小野猫把脸颊上绝美的泪痕拭去,沈放垂眸轻笑一声。
“你……你哪次不算欺负我,唔………”
还没等Florine反应过来,她就感觉阿放温润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颊。
随着一个又欲又撩的吻,Florine呼吸一点点错乱,脑袋也逐渐发昏,手臂渐渐环上阿放的脖颈。
舍不得现在真去把他的宝贝欺负得太狠,沈放唇角轻轻挑了一下,温柔又绵长的吻缓缓落在微仰的白皙脖颈上。
顶着那禁欲系的脸庞把人圈在怀里,沈放随便一个去用指腹一点点去晕着Florine口红的动作都透着股说不出的蛊惑矜贵。
见她媚骨天成的脸庞都染着一层动人的薄红,唇上的胭脂色也淡了许多。
沈放顺势用修长的指尖挽起Florine散在耳边的发丝。
“乖,现在这样,可不算。”
单手揽住Florine的软腰,沈放偏头俯身,他微微滚了下有些性感的喉结,垂眸再次吻上那诱人的红唇。
………
夜色渐浓,此时博恩的高级病房内,到处都是扎眼的白。
顾温笙正默默拉着夕颜的玉指守在她身旁。
她肩上的伤虽不算特别严重,只是夕颜身子本就弱,还是出现了低烧的症状。
夕颜本就是小骨架,顾温笙看到她小脸都没什么血色,整个人都消瘦的厉害。
这张病床很宽,像是要把陷在里面的人一口吞噬,病房内静到只有点滴声。
“咳咳………”
夕颜微微轻咳着,她睡得极不安稳,微微蹙起的眉心都透着股隐隐的痛苦之色。
“宝贝儿,你醒了?”
见她迷迷糊糊的醒来,怕她起身时牵扯到肩膀,顾温笙慌忙揽着夕颜的软腰,将再也经受不住一丝折磨的人揽在怀里。
“阿洛……阿洛她………”
心里一直挂念着唯一的朋友,夕颜迷迷糊糊的刚醒来,就着急的想去问阿洛。
却无意间一下就扯疼了自己肩上才止血的伤。
“她性命无忧,我把人送到医院了。你别乱动,小心伤。”
见她疼到都闷哼一声,顾温笙狭长的丹凤眼一下就红了一圈,眼底也浮现出一抹罕见的慌乱。
轻轻捧起夕颜惨白如纸的脸颊,顾温笙不自觉的把怀里的人更温柔的抱着。
“宝贝儿,你还在低烧,我先喂你喝点水。”
当时带夕颜来医院时,她在半昏迷中都念着去救救阿洛。
顾温笙蹙眉答应时,只感觉他自己真是疯了。
明明那女人和夕颜一样,不过是顾宴安派来,处心积虑要杀自己的。
以他的手段,这世上凡是害自己的人,必要死无葬身之地!
可他居然会为了夕颜去低头,留阿洛一命还暂保她不死。
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心软答应了夕颜的央求,顾温笙骨子里的邪狞让他本想去习惯性的扳起夕颜的下巴。
可不知为何,在看到她哭得昏昏的脆弱身影时。
顾温笙还是默默把人抱着,那句“宝贝儿,死人用不着去医院,你这朋友,可就没你这么好运!”始终没有忍心说出口。
………
“我要去看看阿洛………”
见她不乖的要起身,顾温笙那张魅惑到善恶难分的玉雕面庞下还是透着股浓到化不开的怜惜。
“在你伤好前,我不动她,你乖乖养伤,别乱跑。”
把人轻松禁锢在怀里,顾温笙尽量把一贯冰冷阴柔的语气放温柔些。
“宝贝儿,先来喝点水。”
水杯凑到夕颜干裂到在渗出细小血丝的唇瓣上。
顾温笙才轻托着她的脸颊,让她去喝了几口温水润润嗓,护士便敲门来给夕颜换药。
“小姐,你还在发烧,你的伤得千万小心养护着。”
肩带轻滑到右肩处,沾了碘酒的棉球在触碰到在微微渗血的伤口时,夕颜还是疼到瑟缩了一下。
知道少爷不会去轻易饶了阿洛,夕颜眼尾的薄红迅速蔓延到眼眶。
“我不要换药…好疼………”
顾温笙原是在替夕颜轻轻挽着散在肩膀处长发的指尖忽的僵了一下。
他那颗冷血的心瞬间就变得波澜起伏,轻颤的指尖还是泄露了他的慌乱。
“少爷,我可不可以不用这个药………”
方才被温笙抱进博恩的处置室时,就算夕颜整个人都哭得迷迷糊糊。
夕颜也还是记得这个药覆在右肩处时就像是生生淋了白酒一般,让她去哭着喊了疼,想要逃离这种煎熬。
好看的杏眼都覆上一层薄薄的水色,见夕颜红红的眼尾都透着股惹人怜的委屈,顾温笙心底迅速泛起一层尖锐的刺痛。
这药是博恩自制的特效消炎药,药效极好但刺激性实在太强。
见哥哥每次受伤都是在用这种药,许是夜寒已经让伤口习惯了痛觉。
他每次自己上药都只会默默叼着烟,平静到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
怎么会不知道有多疼,顾温笙自己也尝过几次这药的滋味,就和淋双氧水一般痛得人打颤。
他不自觉的放缓语气,抬手轻轻抹去夕颜脸颊上的泪痕。
“宝贝儿,我知道不好受,但你低烧就是因为伤口在发炎,这药用到后面就会好很多,稍微忍一忍,好么?”
把怀里挣扎的人轻轻禁锢住,顾温笙单手轻挽起夕颜柔软的长发。
“疼………”
“哼………”
护士尽量温柔的把药送入裂口的瞬间,夕颜一下就被逼得发出一声带了浓重哭腔的闷哼。
像是拿了淋过滚烫白酒的千万根针在一瞬间就对着伤口狠狠刺破后开始疯狂又戳又挑。
“宝贝儿,别咬自己。”
顾温笙看她哭得在自己怀里抖成一团,想去胡乱挣扎的指尖也被自己单手禁锢。
夕颜无助到只能去重重咬着她没什么血色的唇瓣,越哭越厉害。
“别咬自己,听话。”
径直把自己的手覆到夕颜的唇边,一种无法言说的心疼从顾温笙心底汹涌而出,宛如一把带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他的心窝。
“小姐,马上就好。”
当护士把药送入最里层发炎的裂口处,夕颜瘦弱的肩膀不停轻颤着,她哭到只剩下气音。
不要上药………她不要………
重重咬着温笙的玉指,夕颜只感觉自己最深处的血肉被痛意扯碎,她浑身冷汗淋漓,不停哭着摇头。
“马上就好,宝贝儿,马上……就好……”
指节处的剧烈痛楚从指尖疯狂窜向顾温笙心尖。
他默默忍受着夕颜没有轻重的啃咬,把怀里哭到抖成一团的人抱得很紧很紧………
好不容易上过药,顾温笙见夕颜还是在弱弱抽噎着,他将她的肩带轻勾回肩膀处,轻柔的给她擦着泪痕。
“我让人给你做了药膳,我喂你吃一点儿,身子低烧,不能不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