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不错的宝贝…”
陆青两眼放光,未曾想世间还有这样的至宝,这可比推算来的容易,镜子一照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能知道。
“咔!”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只见那镜子竟然突然生出了一道裂痕。
“什么?”
见此情景,白修大惊,大手一挥赶紧把镜子收了起来。
“裂了…怎么会这样?”
白修脸都绿了,其他仙帝亦是一脸惊讶,这可是混沌至宝,一个完整的大混沌界也才能孕育出那么一两件,而今竟然照了一下人就直接裂开了。
“你到底是谁?竟能让我的至宝都承受不住因果!”
白修目露精光,凝视着陆青,仿佛要将他彻底看透。
他的宝镜有两种人看不到,一种是超越道境的生灵,另一种是拥有天大来历的生灵。
很显然,眼前之人并非第一种,那么很可能就是第二种,这不得不让白修重视。
“尔等又是何人?竟敢阻吾飞升之道,还敢以法宝对吾出手,今日若不给吾一个交代,恐难善了!”
面对白修的质问,陆青手中帝剑一指,可怕的气势于其身上散发,惊天的煞气将附近的虚空都染成了红色。
“这…”
众仙帝不曾想对方一开口就给他们扣了两项因果,一时陷入了语塞。毕竟他们阻止对方飞升是事实,以宝物窥探对方跟脚也是事实,正所谓阻人道途如同杀人父母,窥探他人跟脚是为挑衅。
“笑话!你在我仙域飞升,我等奉仙门之命封锁飞升之门,你想要什么交代?”
玄鸿仙帝冷笑,他本来就因此受了伤,憋了一肚子火,而今一个踏道竟然口口声声要他们仙门给交代,这未免太过可笑了。
“你是谁?”
陆青犀利的眸光看向玄鸿仙帝,他原本也是一肚子火,被人阻道,又被人以镜挑衅,而今竟然还有人理直气壮的质问起他来了。
“本帝乃仙门弟子玄鸿,下界的生灵,说出你的来…”
玄鸿仙帝冷言冷语,难以掩饰其身上那股上界对下界生灵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就如同天上的巨龙看待地上的蝼蚁,二者处于不同的维度。
“定!”
然而他话还未说完,一声定字响起,整片虚空被定住一瞬,而就在这一瞬之间,一道剑光已经直取玄鸿仙帝咽喉。
但在场毕竟有九十九位踏道,哪怕陆青全力施为,也只是定住了短短一瞬,但陆青要的就是这一瞬,当众仙帝反应过来时,剑光已经穿透了玄鸿的脖子。
“尔敢!”
事出突然,众仙帝皆是未料到陆青会突然出手,并且当着他们的面将玄鸿一剑枭首,这属实太出乎所有人意料。
“下次想好在说话,吾之剑下不容挑衅。”
陆青帝剑一收,冷酷无情,他现在虽没有分身那样冠绝古今的修为,但也不是谁都可以挑衅的,要挑衅就需承受他的怒火。
“时间法则!你到底是谁?入道境绝不可能有此等实力!”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陆青的出手让众仙帝都是瞳孔一缩,以入道之境当着他们的面一剑枭首玄鸿,这样的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在浩瀚的鸿蒙大界之中,也不乏有盖代天骄,他们底蕴深厚,所修之道十分逆天,拥有威力巨大的至宝,亦可以做到越境而战,但要说以入道瞬杀踏道,这种事他们活了这么久也没见过。
“好一个下界生灵,倒是小看你了!”
一道声音自玄鸿头颅中响起,他虽被一剑枭首,但却并未陨落,他的踏道境可是实打实修来的,不是黑暗一族那种速成的踏道可比,别说被一剑枭首,即便躯体和元神全部炸裂,他亦可归来,很快他就重新凝聚出了一具道体。
玄鸿忌惮的看向陆青,他虽未死,但却在师兄弟面前丢了脸面,此事日后若是传了出去,对他的名声将会有很大的损害,甚至他在仙门中的地位都会下降。
但他却忌惮陆青的实力,一时拿捏不准陆青真正的来历,不敢轻易出手。
“敢问道友名讳?”
这时白修仙帝又开口了,话语之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审视和逼人。很显然,实力和背景在任何地方都是最重要的,在没摸清陆青根脚之前,在场仙门二代弟子没人敢出手。
“吾乃太初,尔等为何要阻吾飞升之道?今日若是不给一个解释,休怪吾无情。”
陆青大手一挥,青铜古钟悬浮于其头顶,大有一言不合立刻生死大战之势。
“太…太初…好熟悉的名字…”
在陆青报出名讳后,白修喃喃自语,觉得好像有些熟悉,最后又好似突然想起来什么,面露惊骇的看着陆青。
而当陆青祭出青铜古钟后,他更是瞳孔一缩,整个人脸色大变。不仅仅是他,就连其他几位比较古老的仙帝亦是指着青铜古钟,好似认出了其来历。
“白修师兄,不对劲,那好像是当年那位禁忌之神的重器?”
一位仙帝对白修传音,很显然也是认出了青铜古钟。
“不错,当年此钟横空,曾定住过一个大域,我可以确定,它就是那口钟!绝不会有错!”
另一位仙帝语气十分肯定,因为他曾亲眼见过此钟大发神威,钟下伏尸亿亿兆,一个大域的生灵都死在了此钟之下,被此钟活活血祭,可谓是鸿蒙史上最大的血案事件之一。
这是那位神的重器,亦是让众生闻之色变的凶器,面对这样一件世界级凶器,没有人能淡定的了。
但如今,白修他们就见到了,那件凶器就在他们不远处,就在那个男子的头顶,哪怕那件凶器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凶煞,但白修他们知道,这只是它的表面,当它彻底释放时,鸿蒙都将为之颤抖。
“太初道友,有话好说,切莫冲动!”
见陆青一副立刻要生死大战的样子,白修连忙开口劝阻。
“不错,道友你才刚刚飞升,拥有远大前程,万万不可意气用事,我等只是奉命把守此门,并非有意要阻道友你飞升,有话慢慢说。”
另一位古老的仙帝亦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是他不要面皮,而是他忌惮那件凶器,更忌惮那件凶器背后的人。
“哦?如何慢慢说?”
听闻此言,陆青假装脸色稍缓,但实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