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今日我等难得齐聚一堂,不如趁此机会论道一番如何?”
一番酒足舞乐之后,陆青看向诸圣,主动提出了论道的提议。
这里每一位圣人的道对他来说都是无价之宝,他欲以论道而偷道,一窥诸圣之道,将诸圣之道纳入他的无量道,成为他无量道的养分。
同时他亦想借此机会,探一探兽神的底细,因为他总感觉这个兽神有问题,但具体哪里有问题,他也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怀疑。
“好提议,说起来,我等自远古时代以来,还真未坐在一起论道过,何不顺应太初之言,论道它个几万年?”
阴阳老祖看向诸圣,第一个响应陆青的号召,也不知是否知晓陆青论道背后的意义,或许他已经看穿了,又或许他也是抱着和陆青一样的想法。
“嗯,也好,的确机会难得,既然如此,便论道一番。”
元凤亦是点点头,对这个提议表示赞同。
“善!”
太上老君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看了兽神一眼。
“既是太初之邀,又有何不可?”
罗?喝了一口酒,一句话亦是对自己的女婿表达出了支持。
“善!”
女娲冷冷的点了点头,亦没有拒绝,似乎明白陆青心中所想。
“能与诸道友一起探讨大道,又何乐而不为?”
始麒麟目光看了一眼诸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神逆道友,为何一言不发?”
陆青见诸圣都已经表态,却唯独神逆没有说话,于是便开始了发难,论道原本是好事,与同境界的人论道可以开阔眼界,吸收对方的道为己所用,互相成就,几乎没有人会拒绝,但神逆却是迟迟不开口,这更加让陆青觉得此人有些不对劲。
“能与诸位道友论道,神逆自然乐意之至,只不过今日却不碰巧,我还有事,因此只能先行告退,还望诸位道友莫怪。”
见诸圣都将目光投来,神逆心中早已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依旧脸色平静,没有表现出半点慌乱,一代圣者的风姿尽显。
“哦?这大典还未完成,道友你要先行告退?不知是何重要的事比与我等论道还要重要?莫非道友是怪朕今日招待不周,因此这才找了个理由推脱?若是这样,朕在这里向道友赔罪。”
神逆不愿意与诸圣论道,但陆青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一个圣人想要隐藏跟脚很容易,哪怕同为圣人也无法看穿,但论道不一样,论道等于是把自己的道部分展示出来给大家看,哪怕有心隐藏,也终究无法做到滴水不漏。
“天帝说笑了,天庭盛宴如此丰富,天帝并没有任何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勿要多心。”
面对陆青的发问,神逆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但依旧还是笑脸相迎。
“哦?既然不是朕招待不周,那道友可是觉得朕不配与道友论道,因此这才要离去?”
陆青故作不知,又看着神逆问道。
“天帝勿要多想,天帝你乃盖世英雄,上受上苍钟爱,下受众生拥戴,道法高深,可斩圣囚圣,能与天帝论道,我求之不得,又怎会不配?”
面对陆青这突然的犀利发问,神逆有些方了,只得出言解释,否则若是坐实了看不起天帝这个名头,那他麻烦可就大了。
“哦?既然如此,那道友可是认为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想与我等论道?”
陆青继续犀利质问,他的语气平淡,但在场诸圣都能听的出言语中那股压迫之意,知晓陆青这分明就是要逼迫神逆论道,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更是充满了深意。
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太上老君等人自然不用多说,他们不可能这个时候去和陆青唱反调。至于始麒麟和元凤,则是目露思索,也是选择了沉默,想看看兽神会如何回答。
“天帝误会了,我之道与天帝一样,与诸位一样,都是一路人,实在是我今日尚有要事,不便久留,还望各位恕罪,切勿多心,神逆这就先告辞了。”
面对陆青的陷阱,神逆无论如何都不上套,依旧坚持要走,但神逆越是这样推脱,就越让诸圣起疑,尤其是陆青,此刻他已经断定,这个神逆身上绝对有着天大的秘密。
若是平时也就罢了,陆青并没有深究他人的习惯,但陆青却是有些怀疑神逆的真正来历,或者说怀疑神逆这个人身上的秘密会不会成为两界融合的隐患。
“怎么?你是在看不起我们吗?”
正待神逆起身欲离去之际,这时罗?发话了,他语气冰冷,凝视着神逆,充满了压迫感,仿佛在说你要是敢走,就是看不起我罗?,这道你论也得论,不论也得论。
“这…”
神逆心中一紧,正待开口言语,却不料又听阴阳老祖阴恻恻的说道:“神逆道友,你若是看不起我等,大可以直言,又何必找此推脱之词来糊弄我等?莫非你是觉得我等可欺吗?”
“阴阳道友,我…”
神逆正想开口解释,却不料又听元凤说道:“神逆道友,天帝好意邀你论道,一起探讨大道,你如此推脱,却是有些过分了。”
“元凤道友,我…”
神逆又想说话,却不料又听见始麒麟说到:“看来神逆道友已经有把握踏出那一步了,已经不需要与我等论道了,因此这才急着匆忙离去吧?”
“始麒麟道友,我万万没有此意,我…”
神逆话刚说一半,却不料又听太上老君开口说道:“早听闻神逆道友你生性孤傲,从不屑与其他圣人打交道,今日一见,却是我等高攀了。”
太上老君眯着眼睛,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神逆周围封锁,大有一言不合你就别想走了的意思。
“太上道友,你误会我了,我并非此意,我只是…”
见太上老君说动手就动手,神逆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但却依旧还是想要解释,可未待他说完,又听见女娲清冷的说道:“倒想领教你有几分能为,敢如此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