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没有喜欢上秦冶。”宁寒解释。
严金玉侧过了头,眼角不经意掉出一滴泪来,道:“那天,我都听到了。”
“嗯?什么?”
“那天,我就在侧卧里,照你的吩咐等你,你们做的一切,我都听到了……”
宁寒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只说:“弟弟,对不起……”
“没什么,反正对姐姐来说我也是可有可无的。”严金玉道。
“我……”
“不过姐姐要是真的不在乎我,为什么要救我?难道只是因为我曾经是你的男人吗?”
宁寒往后缩了缩,靠在了床头,道:“金玉,我在乎你,是因为你是我弟弟啊。”
“以前呢?以前你也把我当弟弟看待?如果你以前也把我当成弟弟看待,为什么以前可以做的事现在不行了呢?姐姐,我真的很爱你,很怕,怕你不要我了……”
严金玉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宁寒心有不忍,本来想安慰安慰他,可是刘洋突然命令道:“宁寒,赶他出去。”
“什么?”宁寒愣了愣。
“没听明白吗?我让你把他赶出去!”刘洋的语气不容置疑。
宁寒有些无奈,虽然她无法扼制心中对严金玉的怜爱,但也只能听从刘洋的话,因为他是她的系统管理员,更是她最好的朋友。
于是她拍了拍严金玉的胳膊,道:“你回去睡吧。”
严金玉幽怨的看向她:“结果,你还是要赶我走?”
“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静,拜托了。”宁寒道。
“嗯,姐姐晚安。”
严金玉走后,宁寒重新躺了下来,想起刚刚发生的是,一颗心依旧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以后离他远点。”刘洋道。
宁寒有些不解,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大意见?”
“没什么,别激动了,快睡觉吧。”刘洋道。
宁寒每一个微小的心理变化都能被系统的监测捕捉,在刘洋的视角无所遁形,就算她否认自己没有激动也没用。
“刘洋……你什么时候睡觉?”宁寒问。
“等你睡了我再睡。”刘洋淡淡的回答。
“严金玉还是个小孩子,我不想太伤他的心。”宁寒再次提起刚刚的话题。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现在已经快五十岁了,就算是因为上官妮妮的身体产生了本能反应,你也应该拒绝不是吗?我再说一次,和他保持距离,我不想再看到你们那么亲密。”刘洋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知道了。”
“嗯,睡吧。”
宁寒闭上了眼,努力克制自己不再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可刘洋说的话还是让她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为什么刘洋突然和她说那些话?
又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霸气了?
想着想着,宁寒睡着了。
系统那边,刘洋站起身踩灭了烟头,来到了休眠舱。
打开宁寒所在的舱位,里面流泻出了阵阵白雾,看着她的沉睡的样子,刘洋不禁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
“宁寒,什么时候我能光明正大的这样对你?我已经长大了,在我的心里你才不是什么姐姐。可能姐姐叫的太久了,你总是把我当成弟弟看待,但那并不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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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谢泽寅来到了时空厅,例行检查工作,并询问任务情况。
刘洋刚清理干净烟头,谢泽寅走了进来,用手轻轻扇了扇迎面吸入的空气,皱着眉头说道:“你抽烟了?”
刘洋也没反驳,道:“昨天工作时间有点晚,一时之间没忍住。”
“下不为例。”
“是。”
看着系统屏幕,谢泽寅道:“宁寒他们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刘洋调侃道:“她每次执行任务都会遇到一大堆危险,可能是运气太差了,改天我得去替她算一卦,好好改改风水什么的。”
谢泽寅笑了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一定经常见义勇为吧。”
“……”
刘洋干笑了一声,对于时空监察院的穿越特工来说,在执行任务中见义勇为可不是什么好事。
“要想不那么倒霉,根本不用算卦,盯着她点,让她少管闲事就行了。”谢泽寅道。
刘洋暗暗叹了一口气,他要是能管的了宁寒,那宁寒就不是宁寒了。
她不仅喜欢多管闲事,而且还经常惹事,搞得自己麻烦不断。
紧接着谢泽寅拍了拍他的肩膀:“逸洋,你是不是根本管不了她?”
刘洋顿了顿,道:“也不是,她还是能听进去建议的。”
“在穿越任务里,特工和管理员缺一不可,其实系统管理员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真的管不住她,那院里会考虑为她换一位管理员。”谢泽寅道。
刘洋顿时紧张了起来,道:“谢参谋,我一定能做好,千万不要把我换走,让别人做她的系统管理员我不放心。”
谢泽寅笑了笑,道:“既然这样,那就严厉一点,在她面前别总像个受气包一样。”
刘洋垂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嗯,我会的。”
“我猜,宁寒一定不喜欢软弱的男人。”谢泽寅话锋突转。
刘洋呆呆的点了点头:“确实,她不喜欢软弱的男人。”
谢泽寅仿佛看穿了他的内心,又道:“这丫头虽然比你大几岁,不过好像心智没有你成熟,你要多多引导她,别犯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是。”
说罢,谢泽寅离开了。
刘洋转过身看向系统屏幕叹了口气,宁寒此时正睡意昏沉的刷着牙,嘴里咕噜噜的吐着白色泡沫,有一句没一句的哼着莫名的小调。
宁寒,你看吧,全世界都看出我喜欢你了,只有你还不知道,一直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待。
刘洋暗暗自语,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心情,点开了对话连接,笑道:“早啊,寒姐。”
宁寒漱了漱口,道:“早啊,臭弟弟。”
“怎么……变臭弟弟了?”
宁寒对着镜子翻了个白眼,嗔怪道:“还说呢!某些人昨天晚上那么凶。”
“我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