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已经见过了司徒盈盈,从她口中得知了韩世良的现状,所以宁寒才会在主院等待贾定,一直等到现在。
贾定听宁寒说罢,垂下了眼眸,遗憾道:“到最后,他还是没能兑现自己的诺言。难怪他一直没有联系我,原来他输了……”
“他来了,在王城的某处,我需要你,陪我去找他。到时候,你们也能见上最后一面,互诉一下衷肠。”宁寒道。
“他在哪?”贾定问。
“他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穿越的地点是安淮县。”宁寒答。
贾定思忖了片刻,道:“安淮县在柳城,就算骑最快的马,也至少需要两天。在这之前,我需要向陛下请示。”
“我相信海文娇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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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宁寒醒来后朝暖塌上看了一眼,贾定已经离开了。
刘洋打了个哈欠,道:“你总算醒了,我去睡会儿。”
因为害怕宁寒熟睡时会遭遇不测,刘洋整夜都在系统前守着。
“弟弟……哦不,哥哥辛苦了,去睡吧,我这边应该没什么事情,有事我会喊你的。”宁寒道。
“好,我睡了啊……”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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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过后,阿水和阿果十分欢喜的来到了主院,恭贺宁寒获得了贾定的宠爱,她随口敷衍了几句,随后回到了静女轩用早膳。
早膳很丰盛,宁寒饱餐了一顿后躺在暖塌上翻看着史书,等待贾定回来的同时顺便打发一下时间。
中午,阿水和阿果从膳房拿了许多鸡鸭鱼肉,说是要给宁寒补补身子,看着那么油腻的吃食,宁寒本能的觉得反胃,宿主最不喜欢的就是油腻的食物。
宁寒正吃着饭,一群人闯进了静女轩。领头的正是贾定后院的两位小姐。
一位是贾定的表妹风荷衣,一位是海文娇赐给贾定的美人司妍妍。
宁寒看见这些人只觉得心烦意乱,反正贾定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如果她们真的是来找事的,她一定不会再忍让了。
表小姐风荷衣怒气冲冲的进门,在门口叉腰看着宁寒,道:“金小姐的午膳好丰盛啊,听说你在丞相府喜欢吃素,怎么到了我们贾府开始吃起荤菜了?可见,金小姐果然是忘本了呢!”
司妍妍拉了拉风荷衣的袖口,道:“金小姐能吃是好事,听闻她前不久经受了牢狱之灾,吃些荤菜补补也是很有必要的。”
宁寒实在受不了她们在这里拐弯抹角、指桑骂槐,于是放下筷子,道:“你们两个有事直说,来我静女轩想干什么?”
“呵,干什么?这贾府我们进门是先,你是后,既然昨夜表哥宠幸了你,你不该主动跟两位姐姐请安敬茶吗?既然你不去找我们,我们只好来找你咯。”风荷衣道。
宁寒冷笑,拿起茶杯悠闲的品了一口,风荷衣见她如此“目中无人”,心中的火气更盛,气急败坏的指着她说道:“你好歹也是出身相府的千金,怎么竟这般不懂规矩?难道你家人死绝了,你也就不顾礼仪廉耻了吗?”
宁寒再次冷笑,抬眸看着她,道:“没错,我家人是死绝了,但我终究也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的确应该懂规矩,懂礼仪,懂廉耻,那表小姐倒是说说,我怎么就不懂了呢?我并不觉得我哪里做错了啊。”
风荷衣气的面红耳赤,急得话也说不上来,只想冲上前狠狠地踹上宁寒一脚。
这时司妍妍站了出来,道:“表小姐的意思是,你第一次服侍大人,应该和先进门的我们熟悉一番,还有,表小姐好歹也是大人的表妹,金小姐对表小姐的话视而不见,的确有失规矩。”
宁寒放下茶杯,安然的坐在椅子上,边叹气边摇了摇头,笑道:“我看不懂礼义廉耻又不懂规矩的人是你们两个吧。”
“你,你你你,你说什么!”风荷衣道。
宁寒道:“我,我我我,我说不懂礼义廉耻又不懂规矩的是你们两个,怎么了?”
风荷衣怒火中烧,广袖一挥,将餐桌上的饭菜甩在了地上。
宁寒立即站起了身,以免菜汤洒在自己身上,看着气急败坏的风荷衣说道:“你看看你自己,还说我不懂这个又不懂那个,你自己还不是像个泼妇一样?”
“你这个贱人,我撕了你的嘴!”
风荷衣说着,朝宁寒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宁寒侧身躲了过去,反手狠狠地给了一巴掌,这一巴掌直接把她打懵了。
“你给我听好了,就算你们两个进门在先,不过是两个连名位都没有的贱妾!咱们三个,谁也不比谁尊贵,我凭什么要向你们两个敬茶请安?真把自己当正妻了?我呸!”
宁寒啐了一口,又看了司妍妍一眼,她显然没有料到这位“金小姐”竟如此蛮横又难对付。
“还有,我金瑶不是不讲理的人,这静女轩如今是我的地盘,你们两个就这么带人闯进来,在我这儿破口大骂,怎么有脸跟我谈礼义廉耻和规矩?我们金家是败了,也轮不到你这种货色张口闭口的说‘死绝了’这三个字!”
宁寒说罢,又是一巴掌甩在了风荷衣脸上,这次用的力道更大。
她虽然与宿主素不相识,好歹也共用一个身体,所以她绝不允许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
“来人!你们都瞎了吗!给我打烂她的脸!”风荷衣道。
宁寒抽出一把水果刀扎在了风荷衣的肩膀,鲜血淙淙流出,只听她怒道:“我看谁敢过来!”
下人们都傻了眼,没想到这位娇弱的千金大小姐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对表小姐动了刀子。
宁寒拔出了水果刀,一脚将风荷衣踢开,随后把刀拍在了桌子上,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你们都想死是吧!”
宁寒虽然不想跟这帮人置气,但还是很愤怒,没想到来到贾府还要跟两个女人争风吃醋,搞得像后宫一样。
话音刚落,贾定带着人跑了进来,看见屋里一片狼藉,急忙问:“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