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也是见过世面的女子,还从未见有女子竟然这般胆大心狠,竟敢在这种状况下伤人。
孟斧被宁寒刺中后一动不动,宁寒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看着易王说道:“这匕首,要现在还给你吗?”
易王轻声冷笑,道:“不必了,这匕首你接下来还用得着。”
“原来如此。”宁寒道。
既然易王这么说,看来也是不顾及自己手下的性命,而且他的兴致未尽,是不会轻易让她离开的。
宁寒拔出了插在孟斧体内的剑,孟斧顿时倒了下去,易王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冷冷道:“把孟斧抬下去,孟刀,你来。”
“是。”
众人把台上的孟斧抬了下去,紧接着一个身材精瘦,长相有些黑的男子上了台。
清瑶笑道:“姑娘,这下你可要小心了,这孟斧可是咱们王爷府中数一数二高手,可不是孟斧能比的。”
平日里易王经常打发孟刀给清瑶递话送东西,这次也是孟刀亲自接她来的,易王也时常让孟刀保护清瑶的周全。
那孟刀看起来一本正经,实则十分贪图美色,经常行偷窥之举,清瑶早就对他不满,奈何他是易王的心腹,轻易动摇不得,只好一忍再忍。
孟刀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他知道孟斧之所以败在宁寒手上,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不够沉稳,而又被宁寒的外表所蒙蔽,大大低估了对手,但是这么低级的错误,他是不会犯的。
宁寒盯着眼前的孟刀,虽然他看起来瘦弱,但其实肌肉发达,力量应该也不逊于孟斧。
“姑娘还是用这把武器吗?”孟刀问。
宁寒把手中长剑收成匕首,道:“不一定,那得看你用什么武器了。”
孟刀的下属递过来一把大刀,宁寒一眼不由得心内一惊,那把刀竟然是江临川的龙吟刀!
史书记载,江临川死后把龙吟刀传给了后人,后人也借助龙吟刀的力量,替辰家打下了天下,没想到再次见到这把刀竟然是在这种地方!
怪不得后人一直查不到关于龙吟刀的下落,原来龙吟刀已然进入了异空间,现世中自然是怎么查都查不到的。
看到宁寒的脸色有异,孟刀问:“姑娘莫不是认得这刀?”
宁寒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当年龙吟大侠的龙吟刀,刀习武之人应该都识得吧。”
“哦?是吗?这个在下不知。”孟刀道。
“你是这把刀如今的主人?”宁寒问。
“不,这把刀的主人是我们易王殿下。”孟刀答。
宁寒看向易王,道:“不知易王殿下如何寻的如此良器?”
易王道:“本王想要的怎么会没有,你若喜欢的话,只要你赢下这一局,本王就把这刀送给你。”
“此言可当真?”
“本王的话向来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那好,孟刀是吧,来。”
宁寒把匕首的机关打了开,匕首变成了长剑,她率先出招,和孟刀比划了起来。
孟刀出招非常犀利,而且动作灵活,对龙吟刀的把控也非常到位,宁寒虽然能赢下孟斧,但却没有把握赢下孟刀。
刚刚与孟斧那一战,宁寒已经损耗了不少力气,虽然自己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且比以往还要见状,但终究架不住与两个壮年接连交战。
眼下与孟刀的一战,宁寒大有败北之势,只是孟刀起了顽劣之心,并不想赢的太轻松,眼下有宁寒这种美人作陪,他自然乐意多玩一会儿。
宁寒虽然败迹已露,但也不曾露出疲累之色,而是咬牙坚持,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她尚且有力气继续交战。
“姑娘,你还是早些认输吧。”
“现在谈输赢还为时过早,只要你有心陪我继续打下去,我就没有输,谁输谁赢也还不一定呢!”
宁寒的心跳不断加快,她知道自己再继续忍下去就要受不住了,她不敢有半分懈怠,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机会,为了龙吟刀,她必须坚持下去。
孟刀不停戏耍宁寒,双方武器交战时,宁寒终于累倒在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没趣儿,这就不行了?”易王也松了一口气,喝了一口酒便讥讽起了宁寒。
“接连与两位武士交战,一个女儿家能撑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错了,换做是我,早就死在孟斧大人的斧头下了,哪里还用得着孟刀大人出手。”清瑶道。
孟刀回过头来看向宁寒,道:“姑娘,可要认输?”
宁寒冷笑了一声,偷偷瞥了他一眼,见他并没有出手的意思,慢慢从台上爬了起来。
清瑶惊讶道:“呀!还能站起来,这姑娘如此倔强,到底是在坚持着什么?就这么喜欢这把刀吗?”
“毅力不错,非寻常女子所能为,既然你这么争强好胜,那我就以武士之礼全力以赴,也算是对姑娘的敬畏之心。”孟刀道。
宁寒拄着剑,长舒了一口气,道:“我没什么毅力,这也算不得什么,不过是害怕你身后那些刑具,因为惜命,不得不这么做。”
宁寒这么解释虽然也天衣无缝,但是人人都能看得出,她之所以能爬起来再战,心中定有其他坚持。
“能不能容我缓缓?”宁寒道。
“虽说姑娘刚刚才与人打过一场,让姑娘缓缓也是情理之中,可是眼下王爷和清瑶姑娘怕是等不及了。”孟刀道。
易王刚刚承诺过,如果孟斧能打败宁寒,便将她赐给孟斧好好把玩,此刻站在台上的人变了,但是易王刚刚的承诺应该依然作数,他也等不及想要得到宁寒了。
“那好,继续。”
宁寒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剑锋指向孟刀的眉间,紧接着孟刀冲了过来,手中的大刀一挥就要砍向她的头颅。
宁寒并没有立刻躲避,孟刀见状急忙改变刀刃的方向,龙吟刀出刀难收,宁寒也终于抓住了机会,趁着他改变方向时,一剑迅速刺进了孟刀的身体,这次她没能来得及避开人体要害,一剑直接刺中了他的肾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