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王思虑了片刻,回头说道:“本王……到底是这一方百姓的守护者,既如此,那本王便听你一言,你且说说这一切的缘由到底是为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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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逸洋和王君越带着阿欣和清瑶一起前往梁王所在的山寨。
路上,王君越说道:“梁王此人,看起来像个好汉,其实内心阴险狡诈,心思颇多,我们这次去劝他出战,而且是和易王合作……怕是难啊。”
刘逸洋点了点头,确实如王君越所说,梁王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让他帮忙除掉段绰和那些傀儡,的确是艰难无比。
“我也觉得,此去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刘逸洋道。
“既然宁寒说了,我们总归是要试一试的,就怕梁王起歹心,我们还是要早做一些准备。”王君越道。
“梁王好色异常,这次我们带着这么两个人大美人,两人又都是他曾经看中的女人,感觉是难上加难。”刘逸洋道。
“梁王……还钟意过阿欣?”王君越小声问。
刘逸洋点了点头,王君越叹道:“阿欣和清瑶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看来这家伙就是贪爱美色而已。”
“不如……用美人计?”清瑶道。
王君越连忙摆手,“不可不可,绝对不可!哪怕这次白跑一趟还会惹上麻烦,我和刘逸洋也不会让你们两个去做筹码。”
“没错,堂堂君子,怎会行此下策?”刘逸洋也附和道。
清瑶笑了笑,道:“虽然梁王确实为人狡诈,但是他也有弱点。”
“什么弱点?”王君越急忙问。
“梁王曾经有位妻子,高氏,为他剩下了一个儿子,但是却难产而死。梁王和他的儿子感情十分深厚,但是他的儿子却成为了傀儡。这件事一直是梁王心中之痛,想必他也十分痛恨背后之人。”清瑶道。
“虽然如此,但是这次我们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除掉段绰,想必梁王也会再三斟酌。而且,宁寒那边请了易王,如果我们同易王一起,和段绰斗得两败俱伤,那梁王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刘逸洋道。
“梁王对他的儿子一直念念不忘,所以一直想要讨一个老婆,好再生一个孩子,填补心里的空缺。就像清瑶姐姐刚刚说的,美人计才是最有用的。”阿欣道。
刘逸洋看了阿欣一眼,道:“容我们再商量商量吧。”
“不知道宁姑娘到底为何一定要拉拢梁王?”清瑶问。
“就是,梁王的存在本身就是个祸害,就算他加入了,说不定也会半路反水,岂非养虎为患?”阿欣不满道。
“宁寒这么做一定是别有用心。”王君越道。
“什么别有用心,说不定就是慌不择路,只想着梁王手下众多,却没有想别的。”阿欣道。
王君越笑了笑,道:“阿欣,我知道你不喜欢宁寒,但是你总会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的。她绝不会因为当初的种种继续跟你斤斤计较,如有任何不满,必定当场发作。而且,她也绝对不是一个粗心大意之人,她这么做一定有所考量。”
“那君越公子倒是说说,到底是为何一定要请梁王?”阿欣道。
“刚刚刘逸洋也说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我们和易王这边与段绰斗得两败俱伤,那么梁王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这是大家最不愿意看到的。如果易王的势力缩减,那么梁王将会成为印象狱的主宰。没有了易王这个威胁在,印象狱由着梁王横行霸道,岂不是为这里还存在的百姓惹麻烦?”王君越道。
“可是说服梁王何其不易?”阿欣道。
“所以宁寒当初也说了,如果这件事难办,让我们一定要珍重自身,全身而退。”王君越道。
“说的容易……”阿欣小声嘟囔。
清瑶轻轻拍了拍阿欣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转而笑着对王君越说道:“宁姑娘既然让我们来,必然也是相信我们的能力,我们还是不要让她失望了。宁姑娘胸怀天下,连接下来的印象狱都算在计划之内,足可见她的心胸和善良。若要说服梁王,美人计可行,我愿意做这颗棋子。”
“可是梁王未必相信。”刘逸洋道。
“我有办法让他相信。”清瑶道。
“清瑶……”
王君越担心的看着清瑶,他不一样清瑶因为此事而冒险,可清瑶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继续说道:“我自知不如宁寒姑娘那样心胸宽广,我这一生也没做过什么善事,但却因为自己的私心,成了别人的走狗。君越公子,如果我真的可以劝服梁王,也算是为印象狱还活着的人做出一点贡献了。”
“清瑶姐姐……”
“不必多言。”
阿欣也想开口相劝,可是清瑶却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话,继续说道:“这印象狱中的傀儡数以千计,曾经身为段绰手下的我也逃不了干系,那些人之所以死后都不能安宁,也有我的一份罪过。如今,便也是我赎罪的机会。”
“清瑶姐姐,你打算怎么做?”阿欣问。
“一曲肝肠断,这点雕虫小技我还是有的。梁王曾经听过我弹琵琶,一直念念不忘,现在若是我再为他弹奏一曲,可在短时间内赢的他的心。”清瑶道。
“可你的琵琶已经被毁了……”王君越道。
“梁王虽然是匪,但是落草之前,也是个附庸风雅之人。我听闻,梁王曾经花高价买下了一把花雕琵琶和一把镂花琴,想必现在应该还在他的山寨之中。”清瑶道。
“清瑶姐姐,那个家伙本来就对你图谋不轨,以前你拒绝了他那么多次,现在我们自己送上门去,他万一怀恨在心,继而报复怎么办?”阿欣道。
“是啊清瑶,这件事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不能让你去冒险。”王君越道。
刘逸洋一直没有说话,清瑶发问道:“逸洋公子,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如何没有用,你还是要说服你家君越公子才行,他担心你担心的不得了。”刘逸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