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宁寒穿好了衣服,简单梳妆后,又包了一个包裹,道:“小玉,我准备好了。”
脑海中传来小玉的声音,只听她问道:“你打算去虚城什么地方?”
宁寒想了想,道:“一个风景秀丽,寂静无人的地方。”
“好,出发。”
宁寒闭上了眼,没过多久突然闻得一阵花香,阳光有一些刺眼,周围也有丝丝暖意。
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杏林之中,杏花又白又香,夹杂着淡淡的粉色。
虚城地处南方,要比北城温暖许多,北城还在阴雨绵绵,虚城早已春暖花开。
“宁寒!”
韩世良突然喊了一声,宁寒也发现墨幽灵突然传出了一阵电流,发出了微微的红光。
“是正统红幽灵!”宁寒道。
说着,宁寒在四处张望,韩世良道:“已经不见了,它只出现了一瞬间。”
“是肖清晖吗?”宁寒道。
“应该是吧,只是……你若是感应得到他,他应该也能感应到你。”韩世良道。
“还好,我们没有撞见,他不知道我是谁,你现在用积分兑换屏蔽功能,深度隐藏墨幽灵时空之力。”宁寒道。
“好,马上。”
韩世良操作系统,将墨幽灵的时空之力隐藏了起来,这个功能今年刚刚更新过,肖清晖那边就算是想查探她的位置也无从下手。
宁寒随手折了一根花枝,韩世良道:“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有什么可急的,他才感应到比他还要强的时空之力,我就自己送上门去?这会子,他应该会怀疑所有的陌生人。”宁寒说着,将花枝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果然香气浓郁。
“嗯……他现在应该不是以王染的名字示人。”韩世良道。
“这个自然,王染是北城王氏家族的继承人,也算是小有名气,他应该会用其他的名字。”宁寒道。
“肖清晖穿越到楚末时代时大概是三十多岁吧,那时候你和肖洛才刚刚上高中,不过就算这样,他也在年轻的时候认识了上官妮妮,他……会不会怀疑什么?”韩世良道。
“他不会的,只要我不露出墨幽灵,他就不知道我是谁,顶多……会发现一个和上官妮妮秉性和想象的女子。”
宁寒把玩着手中的花枝,一副淡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模样。
韩世良心想,看来宁寒已经考虑过了,根本不用他操心什么。想到从前和她一起执行任务那时,她经常慌张苦恼的模样,他不禁有些感慨。
时间过去了没多久,可是宁寒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如今的她让他越发看不透了。
宁寒尽情的享受着温暖的美景,嘴里哼唱着不知名的曲调,眉宇间没有一丝愁态,有的只是惬意。
“你仿佛很开心。”韩世良道。
“北城虽然安稳,但是天气却古怪的很,经常阴雨连绵,还异常苦寒,如今突然来到这么温暖明媚的地方,心情自然好了许多。”宁寒道。
“如果让你一直生活在这种地方,你会忘却所有烦恼吗?”韩世良问。
宁寒笑了笑,带着一丝丝冷淡,道:“你哪来的这么多如果。”
“你最近很压抑,如果这个地方真的能治愈你,多待一段时间也不错。”韩世良道。
“活了二十六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所有顺遂和安宁都是一时的,它们甚至是披着美好外衣的假象,人终究要生活在动荡之中,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宁寒用纤纤玉指拈着杏花的花枝,举在空中说道:“就好比是这花枝,此刻如此灿烂繁华,但是闻多了花香也会觉得索然无味,总有一天这花枝会被抛弃,也会凋零。身在其中,往往不得远观的妙趣,拈在手里,也不如眺望来的长久,一切都是暂时的。”
“若是以前,你同我说这些话,我定会以为你是假的。可是现在,倒很符合你的风格。”韩世良说罢,系统检测器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红点,于是道:“来人了,在东南方向。”
宁寒朝着韩世良说的方向望了一眼,带着花枝离开了杏花园。
“我现在该往哪边走?”宁寒问。
“绕过杏花园往东南方向走,那便是虚城的中心区域。”韩世良道。
宁寒慢悠悠的向前走,走了没多久突然问道:“刚刚是什么地方?”
“刚刚是赵世显为自己的母亲建造的桃花园,也就是赵世显的府邸。”韩世良道。
宁寒点了点头,“知道了。”
宁寒本想找家客栈住下,可是谁知进门就发现虚城的管理无比森严,每一位入住的客人都要表明身份并且登记,无奈之下她只得在客栈大堂寻了一个角落坐下,点了几道菜。
“这下真的是无处可去了。”韩世良道。
宁寒端着一杯酒,道:“幸亏我出门前机智,改换了男装。”
韩世良笑了笑,道:“你这么漂亮,当心有公子看上你,古代喜欢同性的也不少哦。”
宁寒注意着客栈大堂内的一举一动,留心听着他们谈话的内容,一杯酒刚刚下肚,两个神采奕奕身形精瘦的中年男子带着剑来了,小二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称他们为:“方爷,楚爷。”
这两人一进门就在店里环视了一周,宁寒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到了手边的包子上,拿起一个咬了一口,此刻由韩世良操控系统继续观察他们。
“宁寒,这两个人应该就是赵世显手下的两员虎将,一个是虚城原守卫大将楚金,楚金早就不满王室和虚城城主,于是加入了乱党。那个小胡子是赵世显的另一个手下,也是他的师父,据说他聪敏机慧,从赵世显还是孩童时就辅佐他,一直到现在,是唯城的将军。”韩世良道。
唯城和虚城相邻,赵世显本就是唯城的城主,如今虚城也在他的统治之下,为了完全掌握虚城,他把老本营也搬来了这里,亲自驻守,彻底将虚城收入了囊中。
宁寒咬了一口包子又喝了口酒,她不敢偷看他们,只能静静地听他们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