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臣妾以为玛瑙在长春宫伺候多年,想来也不是那等背主之人……”苏拂衣慢条斯理道。
不知何故,尔晴见苏拂衣为玛瑙开口,心中顿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可玛瑙平日里与苏拂衣接触得少,对其性子未有过多了解,自然不觉有何不妥,只当是自己炉火纯青的演技骗过了苏拂衣。
玛瑙见苏拂衣为她开口,心中一喜,连忙附和,“贵妃娘娘所言极是,皇后娘娘平日里待奴婢极好,奴婢万万不敢背主!”
苏拂衣话锋一转,“此事原也不难定夺,玛瑙你既然说自己不曾做过,那春兰手中之物便不是你的,你只需取出皇后娘娘所赏的鎏金镯,便可自证清白!”
玛瑙闻言心中一沉,她的鎏金镯早就无故丢失,如今细细想来,定是春兰偷了去。
虽说那鎏金镯并非玛瑙用以利诱春兰之物,可如今春兰手上的镯子的的确确是玛瑙的,这如何说得清?
玛瑙重重磕头,“皇后娘娘,奴婢的镯子许久之前便丢了,如今想来定是这春兰偷了去,今日还以此污蔑奴婢!”
玛瑙此时的开脱之言早已无人相信,明玉不曾想长春宫当真养出来这种白眼狼,气急败坏道,“世上竟有这样巧的事情,区区一个冷宫洒扫宫女竟然能盗取长春宫宫女之物,莫不是明日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意出入各宫各院行窃了?”
玛瑙闻言也知晓此事怕是再无转圜余地,身子一软,便瘫坐在了原地。
偏偏春兰还天真的以为,只要坐实了玛瑙的罪责,自己便可全身而退,“皇后娘娘,您也瞧见了,此事都是玛瑙指使奴婢干的,如今真相大白,奴婢是不是可以留在长春宫伺候了?”
春兰面上带着十足十的谄媚之色,眼神却不住的往皇后与苏拂衣身上的首饰转悠,尤其是苏拂衣鬓上的步摇,格外精巧贵重,令春兰根本移不开眼。
听闻皇后娘娘与昭贵妃交好,春兰心中盘算着来日讨好了皇后娘娘,成了一等丫鬟,不怕没有机会将苏拂衣的步摇顺走,心中这般想着,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本格外冷凝的气氛,突然传出春兰的笑声,显得格外诡异。
明玉快言快语:“皇后娘娘,这宫女如此疯魔,不如先命人将她打入慎刑司?”
皇后微微颔首,明玉见状连忙唤人上前摁住春兰,春兰还沉浸在幻想当中,谁知竟被人一把摁住,不等春兰开口,口鼻被死死捂住拖了出去!
魏璎珞上前一步,“皇后娘娘,奴婢以为玛瑙断不会无缘无故散播谣言,这背后定有蹊跷,还请皇后娘娘严查!”
皇后长叹一口气,心中惋惜,“玛瑙,你伺候本宫多年,你素来循规蹈矩、心性纯良,若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想来你不会如此。只是本宫不知,你究竟有何苦衷?你若言明,本宫会念在你伺候多年的份上,从轻发落!”
玛瑙事情败露,皇后娘娘并没有想象中的气恼,更多的是对玛瑙流露出痛心之色,为奴为婢最重要的便是学会察言观色,玛瑙如何读不懂皇后的神色?
心中悔意与歉疚交织,玛瑙目光落在尔晴身上,正欲开口说什么,只看见尔晴故作不经意般抚过腰间的香囊,那香囊中也不知装着什么。
尔晴纤纤玉指抚过,仿佛再寻常不过的举动,自然无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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