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之前几天受到的屈辱回报给霞之丘诗羽之后,颜开只觉得神清气爽,感觉连身上的伤都好了不少。
实际上颜开今天早上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对身体的初步修复,可以下地走路了,只是为了等霞之丘诗羽和他“玩游戏”,颜开才硬是在床上多躺了大半天,然后……
想到刚才的事情,颜开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弧度。
他记得,学姐立位体前屈最好的成绩是刚刚碰到脚裸吧,只要能达到这个成绩,学姐一定可以解开绑在脚踝上的活结的。
什么?立位体前屈是在平地上,而学姐现在是被倒吊着?这点小细节不重要,他相信学姐一定可以克服的!
御门凉子正在厨房里为颜开熬药,听到动静后走出来看了一下,发现是颜开走出了房间,不由惊讶道:“开君,你现在就可以下床了?”
她保守估计颜开起码要半个月才能下床,现在才过去七天,颜开居然就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就算她知道颜开的体质非常好,但也还是觉得非常惊讶。
“凉子老师的药方很有用,我的伤好得比预想中要快不少,接下去只要继续调养一阵就可以了。”
颜开笑着道。
能有这样的效果,除了御门凉子的药膏和汤药之外,学姐的“督促”也是必不可少的,这里必须好好“感谢”一下学姐才行。
“是开君你的体质太夸张了!”
御门凉子笑着摇头,对于颜开伤势的恢复速度,她可不敢居功。
随后御门凉子想到了什么,问颜开道:“刚才我看见诗羽走进去了,你出来了,她怎么没出来?”
颜开微笑着道:“学姐在里面进行立位体前屈的训练,不用管她。”
训练?立位体前屈?而且还是在颜开修养的房间里?
御门凉子脑门有无数问号升起。
最后,御门凉子只能摇头叹息,感叹了一句,最近的年轻人玩得可真花!
“既然开君你已经可以下地了,那伤势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了吧?最后这副药熬好之后,我应该就不用再为你熬药了吧?”
御门凉子问颜开道。
“已经可以了,今天晚上我就回自己房间,谢谢凉子老师这段时间的照顾。”
颜开对御门凉子感激道。
虽然现在已经能下地活动,但颜开的伤实际上还没好完全,修复的只是最外层的皮肉,碎裂的骨骼还没有完全长好,受到“夜王拳”强大拳劲冲击的五脏六腑更是处于虚弱状态,但是对于颜开来说,他已经渡过了最艰难的时期,之后只需要循序渐进,再过两到三周,身上的伤势就可以完全恢复。
“哪里,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受开君你的关照,我很高兴能有报答开君的机会!”
御门凉子笑着道,然后仔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加希望开君你能一直健健康康的,不要有伤病。”
“那就借凉子老师你的吉言了。”
颜开
“不过……”御门凉子将目光投向了颜开房间,“你确定诗羽在里面没事?”
她实际上隐隐有察觉到最近这几天霞之丘诗羽有在“欺负”颜开的,只是颜开绝口不提,她也就没法替颜开出头,而且她知道颜开的性子,报仇这种事情,肯定是要自己来才是最舒服的。
“放心,不会有事的。”
颜开自信道。
他将霞之丘诗羽吊起来的高度并不高,而且还非常贴心地帮她把百褶裙扎好,让它不会垂下来印象霞之丘诗羽发挥。
颜开刚说完,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噗通”的声音,这声音御门凉子非常熟悉,因为提亚悠平均每天都要发出类似的声音好几次。
御门凉子将目光投向颜开。
“没事。”颜开淡淡道,“她肉垫厚实,伤不到骨头的。”
御门凉子琢磨了一下颜开的话,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颜开话里的意思。
好吧,确实是这样,话说年纪轻轻的,长那么大屁股做什么!
………………………………
“霞之丘学姐,你总是揉屁股做什么?”
“中兴社”的活动室里,照桥心美好奇地问霞之丘诗羽道。
“啊哈哈,没什么……”
霞之丘诗羽死都不可能说这是昨天摔的。
昨天废了好大的劲,霞之丘诗羽总算是克服了地心引力,拖着巨大的负重将脚裸上的绳子解开,但是解开绳索的同时,她也因为失去了束缚而摔在了地上,不高,却也差点将霞之丘诗羽的屁股摔成四瓣。
不过颜开一样自尊心出奇地重的霞之丘诗羽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听,连摔在地上的时候也强忍着没有发出叫声,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当然,就算她没叫出声,她落地时候发出的声音还是传到了外面,这个就实在是没办法避免了。
想到昨天受到的屈辱,霞之丘诗羽用恨恨的眼神瞪了颜开一眼。
虽然这完全是她自作自受,但是霞之丘诗羽是不会检讨自己的问题的,只会将这些归咎于颜开不好。
不过此时的颜开却没有理会霞之丘诗羽,他现在已经被人盯上了。
“社长,你可终于想起来上学了……”
雪之下雪乃长叹一声道。
这都多久,她都有多久没在学校里见到颜开了?
之前就说有什么事情请了好长时间的假,结果刚销假,很快又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而这期间,完全就是她承担起了社团社长的职责,替颜开进行社团经费的审计还有关于学生社团的会议。
话说她也是替颜开去开会了之后才知道,原来颜开之前居然从来没有去开过社团会议,“中兴社”虽然是私立神间学校众多社团的一员,但却又像是完全独立于这个学校,也就和学生会有点交集,同其他社团完全不大招呼。
颜开尴尬地道:“不好意思,这段时间真是辛苦雪之下副社长了。”
见颜开道歉,雪之下雪乃也不好意思继续追究。
毕竟谁还能没个事情,而且后面颜开是受伤了,自己这样对待一个伤刚好的人似乎有些过分。
于是雪之下雪乃语气放缓了一些:“社长,你现在的身体已经好了么?”
“虽然还没完全好,但是应付社团活动还是没问题的。”
颜开点头道。
反正“中兴社”的社团活动就是大家该干嘛干嘛,又不是那些体育类社团,要训练什么的。
“那太好了,一会有个社团会议,就还是交给你这个社长去参加吧。”
雪之下雪乃高兴道。
虽然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帮颜开处理社团的外务,但是她本身并不喜欢做这些事情,只是认真的性格又不允许她放着有事不做,现在颜开回来了,她也终于可以解脱了。
“呃……开会?”颜开一怔,然后立刻咳嗽了起来,“咳咳,不好意思,雪之下副社长,我的身体突然一阵不舒服,要不还是你去开会吧!”
雪之下雪乃不喜欢去开会,颜开更加不喜欢,话说他在雪之下雪乃来之前,他就从来没去开过会,永远的鸽子王。
雪之下雪乃用鄙视的目光看着颜开。
颜开毫不愧疚,他可没说谎,他的身体确实非常不舒服,来学校也是因为之前请假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不好再请假下去,只是这种程度的不舒服对颜开来说完全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社长,你才是社团的社长,这些事情是你应该做的,给我负起责任来啊!”
雪之下雪乃义正辞严地道。
“额,我这边真的身体不舒服,而且雪之下副社长你之前不是处理得很好么,继续保持下去吧,我相信你!”
颜开说着不要钱的空话。
“你……”
雪之下雪乃正要生气,活动室的门突然被用力退开,撞在墙壁上发出重重的响声。
“颜开在么?我听说他今天来上学了!”
小泉红子气喘吁吁地道。
见是小泉红子,在开会和应付小泉红子之间权衡了一下,颜开毫不犹豫地对雪之下雪乃道:“雪之下副社长,小泉同学有事找我,开会的事情先由你顶上吧,我去去就回!”
说完快步走到门口,拉着小泉红子就出门了。
“啊?”
小泉红子愣了下,还没搞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就被颜开拽了出去。
不过小泉红子倒是也没反抗,因为她要和颜开说的事情,确实不适合让太多人知道。
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颜开问小泉红子道:“小泉同学,你找我什么事?”
因为算是被小泉红子带着脱离了苦海,所以颜开这次对小泉红子的态度倒是好了不少。
小泉红子也没多想颜开态度的转变,她现在有一件非常着急的事情要找颜开,就是……
“哎?我找你是因为什么事情来着?”
小泉红子突然记不起她急急忙忙找颜开的原因了。
明明在来的时候她还记得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颜开,结果现在居然只记得要找颜开,但是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小泉红子居然不记得了。
“……”
颜开默默看着小泉红子,见她,颜开道:“你耍我呢!”
“等等,我看看记事本,我应该有在记事本上进行记录!”
小泉红子拿出手机,翻开里面的记事本,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后,小泉红子眼中露出震惊之色,然后才对颜开道:“你之前是不是介绍了一个女生给我,就是那个会让人看不见的女生?”
“嗯,是有这事,怎么了?”
颜开当然记得樱岛麻衣的事情,那个女偶像内心希望自己不要受到关注,强烈的心愿使得她的潜意识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变化,会让周围的人看不见她,又或者说是下意识忽略她,导致她都穿上兔女郎装满大街跑,就是希望能引起别人的注意,结果还是没能如愿,在旁人的眼中,她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我……”小泉红子有些难以启齿,最后是咬了牙才用非常小的声音道,“我好像把她忘了……”
颜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小泉红子话里的意思:“你居然中招了!”
樱岛麻衣的潜意识释放出的信号居然不止普通人,连小泉红子这个魔女的传人都中招了!
“闭嘴!我那是因为和她朝夕相处,所以才……所以才……”
小泉红子红着脸道。
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情非常羞耻,但是为了拯救樱岛麻衣,她现在除了找颜开,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从记事本上的内容来看,她已经试过很多方法了,结果不仅没有让樱岛麻衣从那种奇怪的状态退出来,甚至还渐渐将其存在遗忘,幸好她在完全遗忘樱岛麻衣之前用记事本记录下了事情的大致经过,这才没有让她完全忘记樱岛麻衣,不,应该说是再次记住了樱岛麻衣。
之前被颜开一顿忽悠,小泉红子将樱岛麻衣带回了家,准备借助她赤魔法一脉的力量消除她身上那种奇怪的状态,只是樱岛麻衣身上的状态实在是太诡异了,小泉红子用尽了办法也没能让樱岛麻衣从那种状态中退出来。
本来失败了也就失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开始慢慢遗忘樱岛麻衣,也变得和其他人一样会下意识忽略樱岛麻衣的存在,非要樱岛麻衣和她身体接触之后她才能注意到樱岛麻衣。
这样的状况肯定不对,小泉红子知道,这是樱岛麻衣的潜意识在“加大输出”,连自己这个魔女也被迷了眼。
拯救她,拯救那个女孩!
在遗忘了樱岛麻衣的存在后,这是小泉红子心中唯一记得的事情,也是这份执念,让小泉红子哪怕已经忘记了樱岛麻衣,也还是记得要找颜开,找颜开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能让自己有这么强的执念,小泉红子觉得那个叫樱岛麻衣的女生一定是对自己非常重要的存在,她绝对不要忘记她,而且是一而再咱而三地忘记她,这样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