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珍觉得眼前这个小神童太可爱了,这不光是由于小神童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主要的是,张秀珍觉得这个小神童比自己强大,强大得多,有可能是自己百年人生依赖的了不起的人物呢!
“小妹妹,你救了我一命,我想总有机会报答你,将来我回到天津,我要接你去天津玩,还要给你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小妹妹!……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倏地,常永慧似乎突然发现,自己救下的这个大姐姐,身上藏着某种非凡的东西。
“可以呀,俺也想抱抱大姐呢。”
天知道张秀珍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坐了起来,双臂紧紧地箍住了常永慧的小身体。
张秀珍的怀里和岳淑萍一样,有着淡雅的馨香,不过,此刻她的身上没有多少温暖,甚至说,她的全身都是冰凉的。
本来挑水就消耗能量极大,又赶上每月几天的日子,特别是在井下的冷水里浸泡,身体能不凉吗?
不过,常永慧感觉得出来,这位大姐姐的心是热的,随着自己的法力作用,大姐姐的心跳越来越强大了。
“呃……”
突然,张秀珍呻吟一声,脸上出现了极大的痛苦之色。
刚才,由于在井下冷水里浸泡,张秀珍全身血脉不通畅,神经系统也处于半麻痹状态,先前就发生的小肚子疼痛感觉不到,现在,血脉,神经系统,开始通畅,那种特有的疼痛感开始袭来。
特别是,在井下中了寒邪,此刻的疼痛感肯定是要加倍了。
在常永慧这个小妹妹面前,张秀珍不想痛叫的声音太大,她咬牙强忍着,然而,越来越剧烈的疼痛,哪里忍得住。
“呃……啊……呃……啊啊啊……”
张秀珍实在是忍不住了,痛叫不已,甚至疼得全身发抖,脸上滴下一颗颗豆粒大的冷汗珠子。
此刻,常永慧还偎在张秀珍的怀里,刚开始的时候,她只是觉得这位大姐姐可能受到了坠落井下的惊吓,加上着凉,肯定不舒服,接着感受到张秀珍全身发抖,牙齿咬得格格响,便就知道,这位大姐姐并不是单单受到惊吓和着凉那么简单了。
继续偎在张秀珍的怀里,常永慧打开神识扫描张秀珍的身体。
“啊?!”
张秀珍正在经历每月几天的日子没有错,但是,比这严重一百倍的是,张秀珍的子宫里,长了个东西!
女帝是在22岁的时候,她的世界崩塌了,活到这个年龄,女帝对女人身体的结构,自然非常清楚。
根据女帝已有的常识,张秀珍的子宫里长的那个东西,不是一般的东西,用她那个时代的说法是“痈“,用现代的说法就是瘤子。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瘤子,用女帝那个时代的说法,是积年毒瘤,用现代的说法就是已经占位的“癌”!
“大姐,你很疼是吧?”
常永慧一句话,使得张秀珍顿时觉得再也没有必要在这个小神童面前强忍着装强了。
“嗯,是很疼,疼得厉害……呃啊呃啊啊啊……”
张秀珍再也忍不住了,声音凄厉地痛叫起来,甚至,痛叫之中,夹杂着哭声。
“大姐,能让俺摸摸你的小肚子吗?”
摸摸小肚子?
那时代的女人,身体敏感部位看得比生命还重,姑娘大了,除了妈妈,哪能让别人摸自己的小肚子,就是女人,也不能随便摸自己的小肚子,张秀珍和卫丽姗同居一间屋子里,也从来没有让她摸过自己的小肚子。
然而此刻,张秀珍的小肚子疼得太厉害了,是那种空前的从来没有过的疼痛。
“她是一个小姑娘,只有四岁,而且,是一个公认的小神童,要是她摸了,自己的疼痛减轻了呢!”
剧疼之下,张秀珍也顾不得想太多了:“小妹妹……你摸吧……”
常永慧的小小右手,轻轻地进入张秀珍的小肚子那儿,开始缓缓地抚摸……
嗯?
常永慧的小手,仅仅在张秀珍的小肚子上轻轻地抚摸了一圈,她的疼痛顿时就减轻了一点。
接着,第二圈,第三圈……
多么神奇!
张秀珍的小肚子一点也不疼了!
张秀珍心里道:“这个救了自己的小妹妹,果然是小神童,不,她比通常意义上的小神童更加厉害!”
不知不觉地,张秀珍的右胳膊,就把常永慧的小身体揽紧了,生怕她跑掉似的。
“谢谢你,小妹妹,你会治病?”
“俺不懂得治病,俺就是可以帮别人不痛,不哑巴,不瞎,不聋,不瘸……”
“小妹妹,这不就是会治病吗?你能治好医生治不好的病!我的病,多少个医生都没有给治好呢,你一下子就治好了!”
一下子就治好了?
常永慧可是知道,聋哑瞎瘸瘫,这些正常的生理病,自己施法之后,绝大多数在几个月到半年之间都会好起来,但是,“痈”,特别是像张秀珍这样的“痈”,凭自己目前的法力,还不能一下子治好。
因为,“痈”,本就是邪气所为,要彻底打掉张秀珍身上的邪气,常永慧需要和邪气战斗若干个会合。
“大姐,你身上的这种疼病,今后还会犯的,需要俺继续给你治疗。”
张秀珍是个聪明人,她一听就明白了,自己的病,已经存在了三四年了,哪里那么容易去根。
“小妹妹,我就靠你了,我住在曹老太太家里,你就每天过来给我治一次吧,我给你准备好吃的,付给你医疗费。”
“俺不要医疗费。不用每天一次,一星期一次就行,总共用七个星期,七七四十九天,大姐你就彻底好了。”
“太好了!小妹妹,我让我妈妈多寄些好吃的来给你。”
现在,常永慧还不知道,张秀珍的家族是一个大家族,只不过是现在受到压制而已。
张秀珍和常永慧结缘了,这种缘分,现在还不能充分体现出来,真正的体现,要到十多年之后,那时候,张秀珍,这个比常永慧大了整整十七岁的大姐姐,是常永慧成为大富姐大神豪的得力干将。
“喔!喔!喔!”
刚才拉麦子的三辆大牛车回来了。
常永慧三下五除二帮张秀珍解掉脚脖子上草绳,接着去掉扁担上的草绳,然后,小小的身体,搀扶着张秀珍站起来。
第一辆牛车的车把式是戈秀兰的大爷戈正堂,一见下乡知识青年张秀珍正在挑着水桶担子向麦子地外走,立刻大喊道:“哎,这个井里的水可不能喝啊,里面淹死过人啊!”
淹死过人?!
张秀珍,常永慧真不知道这个,此刻也不好多问,张秀珍道:“戈大爷,我没有在这个井里打水,我到村里的吃水井里去打水。”
“好,好,这就对了!”
张秀珍的肚子暂时不疼了,常永慧见她要坚持继续为社员们送水,便就给她的身体打了一丝能量。
张秀珍觉得自己现在有了力气了,走路也不摇晃了,挑起水桶担子,向着村里饮水井那里走去。
常永慧先进入一片玉米地,拉麦子的车把式们看不到她了,之后,她一闪身,就到了社员们割麦子的那块地边了。
常永慧如若无事,继续抱麦子。
……………
自从抓到第三只黄鼠狼之后,虽然常国柱仍然天天晚上支好黄鼬匣子,但是,五天过去了,再也没有抓到黄鼠狼。
夏翠花道:“看来,黄鼬已经被抓光了。”
常国柱道:“本来这几年就没有闹过黄鼬拉鸡,说明没有多少黄鼬了。”
常永生道:“爸爸,晚上还支黄鼬匣子吗?”
爸爸道:“支!我还要支!万一还有外地黄鼬跑来呢,那就又要损失咱家的鸡了。”
又是三天过去了,仍然没有黄鼠狼的踪迹,黄鼬匣子好好地支在那里没有动静。
常国柱准备再支一晚上,再没有动静,就不废这个事了。
就在这天夜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夏翠花起的最早,第一件事是打开鸡窝,把鸡们放出来,她向鸡窝走的时候,突然发现地上有鸡毛,还有血迹!
“鸡又被黄鼬拉走了?”
夏翠花头皮一炸,赶紧回头看看黄鼬匣子,只见那黄鼬匣子仍然支得好好的,上面的机关保持着待发状态。
夏翠花赶紧打开鸡窝,发现鸡们不对劲,一个个地像是受到惊吓,惊魂不定的样子。
赶紧数了数,果然,少了一只鸡!
那只最肥的大白鸡不见了!
“黄鼬又拉鸡了!”
夏翠花嚷了一句,声音很高,而且变了调。
常国柱,常永慧和常永生,也都穿好了衣服,就在这时候,他们听到夏翠花变了调的叫喊,全都跑出了屋子。
常国柱查看一下黄鼬匣子,道:“怪了,这只拉鸡的黄鼬怎么不进黄鼬匣子?”
夏翠花道:“不光不进黄鼬匣子,而且一点动静也没有啊,无声无息地就把大白鸡拉走了。”
过去每次黄鼬拉鸡,鸡都呱呱呱地大叫不止。
常永生道:“娘,是不是大白鸡不会叫唤啊?”
娘道:“不是,大白鸡平时的叫声可大呢!”
常永生看着爸爸:“爸爸,是不是你放在黄鼬匣子里的诱饵不够香?”
常国柱道:“我把咱们吃剩下的肉用火烧了烧放在黄鼬匣子里,可香呢,不信你去闻闻!”
在这期间,常永慧打开神识扫描村子和田野,没有发现一点线索。
“这不是一般的黄鼠狼!就算我现在还不能睡觉时分出神识监视着黄鼠狼,但是,黄鼠狼进家,我就是在睡梦中也能感受到!”
“要想监视到这只非同一般的黄鼠狼,除非我夜里不睡觉,可是现在这副小身体,不睡觉是不可能的,白天就没力气了,不能做事情了。”
“怎么办?”
“有了……”
就在常永慧想到怎样监视这只非同一般的黄鼠狼的时候,常国柱开口了:“这样吧,我去借一个黄鼬匣子,夜里安装两个黄鼬匣子,一定要抓住那只该死的黄鼬!”
夏翠花道:“俺看你这主意行,就这样办吧!”
夏翠花去做早饭了,常国柱上早工去了,常永生去压力井那儿打水浇巴掌地。
常永慧端着小碗,里面有几小块猪肉,她要去照例喂小王八。
平时常永慧在全家人面前,就叫癸已小王八。
常永慧右手两个指头捏着一小块肉,在小水坑上面一晃。
闻到肉香,癸已出来了,浮在水面上,常永慧手指头一松,那块肉直接坠落到癸已的嘴里。
“癸已,夜里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没有啊,我高度入静修身养性,无视,无听,无感……陛下,是不是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家里来黄鼠狼了,是非同一般的黄鼠狼,悄无声地把大白鸡拉走了,一家人都没有察觉,包括我。”
“哦……陛下的意思是让我夜里监视那只非同一般的黄鼠狼?”
“正是。”
“陛下放心,从今天夜里开始,我暂停止静修养性,打开全部神识,监视那只黄鼠狼。”
“癸已,打开全部神识还不够,你要离开你的地宫,浮在水面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鸡窝!”
“遵命!那只黄鼠狼逃不过我的眼睛!”
女帝看看癸已的小王八眼睛,像是两个小星星,虽然小,却是贼亮贼亮。
“癸已,你要是能当场抓住那只黄鼠狼更好!”
癸已动了动小王八爪子:“我试试吧,要是我的功力能够提升……”
女帝知道癸已要说什么,打断他的话:“你别着急,继续好好表现,机缘到了,我自然会打开施加在你身上的禁锢!”
“是……”
为了早日解开自己身上的双重禁锢,癸已可以说是恪尽职守。
当天夜里,癸已真的浮在小水坑的水面上,小脑袋冲着鸡窝方向,一双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鸡窝。
丑,就是鬼的意思,丑时,就是闹鬼之时,也是邪物泛滥之时。
丑时过半之际,一道黄光划过村西田野的上空,直冲常家而来。
“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癸已老家伙看到那道黄光,立刻就感受到那个家伙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