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永慧道:“我真的百分之百地确定我爸爸是清白的!娘,您想啊,要是我爸爸和大娘干了缺德事,大娘的头发只会粘在我爸爸身上的某个地方,怎么可能全都跑到口袋里,而且都是在一个口袋里?!”
“娘,您想想,三根头发都跑到同一个口袋里,这怎么可能呢?!”
夏翠花听着女儿的分析,她的面色渐渐地放光了。
“二丫,你说得真有道理!我真笨,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娘,不是你笨,而是你被自己对我爸爸的怀疑、气愤和苦恼迷惑了心智。”
“哦……”
现在,夏翠花心里渐渐地开朗了。
夏翠花道:“二丫,这么说,是有人把这三根头发塞到你爸爸的裤子口袋里的?那人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夏翠花太善良了,她还以为是有人故意搞恶作剧呢。
常永慧道:“娘,那个坏蛋不是吃饱了撑的,而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陷害我爸爸,破坏你和我爸爸的关系,从而毁掉咱这个家!”
夏翠花的眼睛渐渐地瞪大了,眼睛里冒出愤怒的光芒。
夏翠花道:“这个坏蛋太阴毒了!他是谁呢,找出来,我非撕了他的脸不可!”
常永慧道:“这个坏蛋到底是谁,现在我也不知道,不过,娘您放心,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夏翠花道:“二丫,找到这个坏蛋,就靠你了!”
常永慧道:“娘,找到这个坏蛋,您也有一份功劳!”
夏翠花道:“二丫,看你说的!我没有找到那个坏蛋的本事,我哪有功劳!”
常永慧道:“娘,你没有急于和俺爸爸大吵大闹,而是冷静的一个人研究三根头发到底是谁的,你这是非常明智的,否则,你若是和爸爸大吵大闹,甚至闹到离婚的地步,那就不但上了坏蛋的当,而且打草惊蛇,找到那个坏蛋也不容易了,所以,娘你立了一功!”
夏翠花道:“二丫,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常永慧道:“你就继续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而且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对我爸爸不那么亲热了。”
夏翠花想了一下,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接下来,常永慧开始采取自己的行动了。
常永慧分出一缕神识,专门时时刻刻形影不离地跟踪大娘钱秀枝。
常永慧有一个原则,就是她的神识不监控自己的亲人。
然而这一次,常永慧只得破例了。
常永慧的一缕神识时时刻刻形影不离地跟踪大娘钱秀枝,是为了娘,为了爸爸,为了这个家,也为了挽救大娘钱秀枝。
常永慧要尽快搞清楚,到底是谁,从钱秀枝脑袋上扯下头发,又是谁,把钱秀枝的头发塞进爸爸的裤子口袋里。
常永慧的判断正确,她采取的措施和行动也正确。
利用钱秀枝的头发,激怒夏翠花,分裂以致毁掉常家的这个家庭,这是王家家族和吴家家族的人策划已久的阴损手段。
策划这个阴损手段的人,是吴三赖子和王家家族的两个女人:王树堂的老婆宋海棠和王树宽的老婆冯桂英。
而主谋是冯桂英。
王树宽犯死罪而被枪决之后,冯桂英更加痛恨常永慧,关联痛恨常家,冯桂英恨得天天牙根疼,天天睡不着觉。
王树宽残害女知青,正常女人应该极度痛恨王树宽才对,然而冯桂英痛恨的不是罪恶滔天的王树宽,而是常家人。
“要不是该死的常永慧协助公安局破案,俺丈夫屁事没有!”
“俺丈夫死了,俺要替丈夫报仇!”
恶人,有恶人的逻辑。
善恶?
是非?
在恶人的内心世界里,善恶和是非完全是颠倒的。
冯桂英最痛恨的是常永慧,然而连王家老祖都不敢轻易和常永慧较量了,冯桂英岂敢打常永慧的主意?
那不是拿鸡蛋撞石头吗?
所以,冯桂英和吴三赖子以及宋海棠密谋后,朝着夏翠花下手了。
冯桂英称得上是一个有恶毒辣心计的人,在她看来,她的策划和设计足以沉重打击常家了。
都说男人怕戴绿帽子,其实女人更怕戴帽子。
女人给男人戴的帽子叫绿帽子,男人给女人戴的帽子叫什么帽子,这似乎没有明确的说法。
但是女人被一旦被戴上帽子,会被压得上不来气!
丈夫和别的女人乱搞,坏女人可以承受,好女人根本就承受不了!
冯桂英疯狂冷笑道:“哈哈!俺要给夏翠花戴上一顶又高又大的帽子,压垮她!”
钱秀枝,是全村最漂亮的女人,也是受到全村女人嫉妒的女人。
更何况,钱秀枝也是常家人,是夏翠花的嫂子!
其实,冯桂英这阴损一招,目的不光是毁掉常国柱一家,而且稍带着毁掉钱秀枝。
因为,钱秀枝是冯桂英的眼中钉,也算是冯桂英的情敌。
吴三赖子常年在家中设牌局,而这个牌局中的人,也就是那几个不务正业的下三烂。
吴三赖子是牌局的东家,除了他,还有宋海棠、冯桂英、钱秀枝以及吴家家族中的两个女人。
吴三赖子外号不好听,但是他长得还算过得去,而且,他的最大特长,就是讨女人喜欢,并且有着牢牢地控制女人的多种手段。
牌局中的这些女人当中,钱秀枝是最漂亮的一个。
虽然,钱秀枝和吴三赖子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但是打情骂俏、你推我搡的小动作是经常的。
冯桂英早就喜欢上了吴三赖子,而吴三赖子最喜欢的不是她,而是钱秀枝。
钱秀枝这不就成了冯桂英的情敌了吗?
王树宽死前,冯桂英和吴三赖子也没有发展到那一步,王树宽死了之后,两人臭味相投,很快就发展到那一步了。
而冯桂英和吴三赖子发展到那一步的目的,并不光是为了解饥渴,更是为了实现她的阴损手段。
冯桂英和吴三赖子的第一次,到了吴三赖子兵临城下之际,冯桂英突然叫停了。
“老吴啊,你且慢,俺想麻烦你替俺做一件事呢!”
“亲爱的,啥事啊,你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