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培根提高声音道:“你闺女不愿意跟俺过日子是吗?不愿意就不愿意呗!婚姻大事,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再说了,我王培根又不是找不到老婆的人!”
赵丽枝的娘听了,缓缓地起身下炕,打开立于正面墙边的木柜上的锁,从最里面掏出那个大金元宝。
她双手颤抖着把大金元宝递向王培根:“这个……还给你吧!”
王培根不接,高声大嗓地道:“这玩艺我家里有的是!大妹子,你就留下吧,以后我每次来你家时,你给我做好吃的就行了!”
赵丽枝的娘确确实实舍不得这个已经到手的大金元宝,一听王培根说他不要大金元宝了,顿时泪流满面。
“你真是救苦救难的活神仙呀,可惜俺闺女她不懂事,这也是她活该命短呀,大黑魔蛇还在她的肚子里,除了你,没有人能够把大黑魔蛇驱除出来,过不了多久她就死了呀……”
王培根道:“大妹子,你怎么这样想呢!你闺女就是不同意嫁给我,我也要设法把那条大黑魔蛇从她的肚子里弄出来,我是善人,哪能见死不救呢!”
扑嗵!
赵丽枝的娘又给王培根跪下了,哭着道:“济世救民的活神仙啊,俺情愿给你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德!”
王培根赶紧上前,双手将赵丽枝的娘扶了起来:“大妹子,你用不着这样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为你闺女驱除黑魔蛇,其实也是为我自己积攒功德啊!”
赵丽枝的娘走到门口,冲院子里的女儿道:“丽枝,你都听到了吧!你就是不愿意嫁给人家,人家也给你驱除大黑魔蛇!”
然而,赵丽枝听了,并没有进屋,在院子里站着不动,也不说话。
赵丽枝的娘又火了:“丽枝,你是真的想把娘气死呀!”
赵丽枝的娘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身体极度虚弱,此刻一动气,顿时天旋地转,晃晃悠悠地瘫倒在了地上。
“娘!”
赵丽枝赶紧冲过去,想把娘扶起来,然而此刻,赵丽枝的娘全身无力,脸上滚动着冷汗珠子,她虚弱得已经站不起来了。
这时候,王培根的右手中,出现一粒药丸,对赵丽枝的娘道:“大妹子,你把这个吃下去。”
赵丽枝的娘吞下药丸后,立马就见效了,脸上出现了红润,身上的力气也有了,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赵丽枝的娘无比感激,道:“谢谢神仙!”
王培根不理会赵丽枝的娘感谢,却是转脸看着赵丽枝,道:“闺女,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就不勉强了,我还有事,走了!”
赵丽枝的娘一见王培根要走,急了,赶紧抓住王培根的胳膊:“神仙你别走,一定要帮俺闺女驱除黑魔蛇呀!”
王培根坚持往院外走,而赵丽枝的娘死死地拖住王培根。
赵丽枝的娘转头对女儿道:“丽枝,你一次又一次地看到神仙救俺,怎么还不明白呀!你肚子里的黑魔蛇弄不出来,你肯定活不长了,你死了,剩下俺一个人,俺无依无靠地也没法活了!”
赵丽枝想想,确实,这老头子治好了娘的病,而且那天从自己的肚子里弄出来十三条小蛇。
鬼使神差地,赵丽枝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自己的肚子里万一真的有黑魔蛇呢?
“就算是这老头子是在变魔术,他把自己多年痛经的病治好了也行啊!反正又不和他结婚!”
这样想着,赵丽枝的嘴里轻轻地道:“那就让他试试吧……”
赵丽枝的娘见女儿让步了,顿时转忧为喜。
赵丽枝的娘立刻对王培根道:“俺闺女她同意了,求神仙赶紧把她肚子里的黑魔蛇弄出来吧!”
王培根止步了,转身对赵丽枝的娘道:“原本,不结婚我是无法把黑魔蛇弄出来的,现在,为了救你闺女一命,我不得不动用我师父给我的法器了!”
赵丽枝的娘一听,又要给王培根磕头,被王培根拉住了。
王培根冷眼看着赵丽枝:“我师父给我的法器,是有使用次数限制的,总共只有十次使用机会,已经用了九次了,只剩下一次使用机会了,这次机会给你吧,算你命大啊!”
赵丽枝听了,脸上没有反应。
她才不信这老头子的鬼话呢,无非就是要价呗!
王培根又对赵丽枝道:“用我师父给我的法器驱除黑魔蛇,可不比结婚驱除黑魔蛇轻松,你要受些皮肉之苦呢!”
赵丽枝听了,脸就有些白了。
赵丽枝心里道:“这老头子会不会玩把戏报复俺,把俺折磨死呀!”
赵丽枝正要改变主意,赵丽枝的娘赶紧道:“闺女!这样的痛苦不就是一阵子吗,总比被黑魔蛇折磨一辈子强得多吧,你就忍一下吧!”
赵丽枝还是犹豫不决,生怕王培根趁机害了自己。
就在这时,赵丽枝的小肚子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紧接着就剧疼不已,疼得都站不住了,身不由主地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赵丽枝的娘一见,女儿又犯病了,比上一次犯病还要厉害,顿时,赵丽枝的娘让王培根给自己女儿驱除黑魔蛇的心情更急迫了。
赵丽枝的娘脸上变色地道:“神仙啊,赶紧用法器驱除俺闺女肚子里的黑魔蛇吧,要不然她就疼死了呀!”
王培根道:“黑魔蛇已经升级了!今天我要是不救你闺女,你闺女就真的死了!大妹子,咱们赶紧把你闺女弄到屋里去!”
说着,王培根伸出双臂,要去抱赵丽枝的腰。
赵丽枝的娘一见,赶紧道:“神仙,俺和你一起把她抬到屋里去吧!”
赵丽枝的娘是一个老观念的人,自己的女儿是黄花闺女,还没有结婚,哪能让男人身贴身呢!
王培根自然知道赵丽枝的娘是什么意思,立刻道:“行行行!”
赵丽枝的娘抢先抱着女儿的上半身,王培根出手抓住赵丽枝的双脚,两人合力把赵丽枝抬到了西屋里。
赵丽枝到了炕上,疼得继续打滚,她这一次疼得比上一次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