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永慧嘴里这样说着,而她的心里,已经想着,县一中奶牛养殖场的成年奶牛,现在应该已经产奶了。
“牛奶冰糕?!”宋春玲一听,她的眼睛又大了一圈。
牛奶冰糕,宋春玲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在宋春玲的脑海里,只有硬梆梆的冰棍的概念。
常永慧把牛奶冰糕的特性对宋春玲说了一遍。
然后,常永慧把她在京都打听到的牛奶冰糕制作方法也说了一遍。
宋春玲听了,非常兴奋。
宋春玲无限神往地道:“永慧,要是咱们的公司销售你说的这种牛奶冰糕,肯定会受到广大市民的欢迎!”
常永慧道:“嗯是的!不过,咱们的目标,不光要让白镇广大市民欢迎咱们的产品,还要让周边地区的人民群众欢迎咱们的产品,销路一步步扩大,最后销往全国,甚至销往国外!”
“啊?!”
宋春玲的眼睛已经大得不能再大了。
她简直像是听神话一样了。
常永慧注视着宋春玲。
这个卖冰棍出身的姑娘,长相虽然不是十分的漂亮,但是,她有一种独特的纯净美丽。
常永慧甚至想象着,到可以做广告的时候,让宋春玲手持本公司的产品拍一套照片,然后登到报纸上去。
那时候电视还没有普及,更别说网络了。
所以常永慧暂时只想到了在报纸上做广告。
常永慧看着宋春玲无比惊讶的样子,道:“春玲,这些我不是瞎说的!咱们公司的产品,一定会销往全国,销往国外!”
宋春玲看着常永慧无比自信的神态,点点头。
不过,宋春玲还是将信将疑,自己的冰棍和汽水,真的能销往国外去?
不用太长时间,宋春玲就会完全相信了。
常永慧晃动着手中的汽水瓶子,道:“对了,春玲,咱们的产品,不通像这种产品一样,瓶子上面只有汽水二字,要有具体的名字。春玲你说,咱们的汽水,叫什么名字呢?”
宋春玲又没有概念了,道:“这个,永慧,还是由你来定吧!”
常永慧道:“好的,咱们的汽水的名字,就叫‘运河甘泉’吧,你看怎么样?”
宋春玲一听,顿时满脸绽花,道:“运河甘泉,这个名字真好听!”
常永慧又晃了晃另一只手中基本上只剩下竹签的冰棍,问宋春玲:“还有,咱们的冰糕叫什么名字呢?”
宋春玲道:“冰糕的名字也由你来定吧!”
常永慧道:“好的,冰糕的名字就叫‘运河之冰’,你觉得怎么样啊?”
宋春玲脸上的鲜花盛开得更美了,道:“永慧,你起的冰糕的名字也非常好听呀!”
常永慧道:“好的,春玲,今天咱们就先定这两种产品的名字吧,其他产品的名字以后再说……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去镇政府,要不然,李镇长他们就该下班了!”
宋春玲道:“好的,那我也赶紧回家去弄花名册去!”
常永慧道:“春玲,你的冰棍和汽水还没有卖完呢,汽水好说,冰棍卖不完会化掉的,你先去卖冰棍吧!”
宋春玲听了,打开自行车后座上的箱子看看,笑道:“哈哈,冰棍只剩下六根了,你拿给镇长他们去吃吧!”
常永慧道:“好吧!”
宋春玲把六根冰棍用冰棍箱子里的小棉褥子包起来,递给常永慧。
然后,宋春玲一翻身骑上自行车走了。
常永慧看看四周无人,紧接着一闪身就到了白镇医院工作组门前了。
现在,白镇医院整顿工作组还没有撤走。
常永慧本就是工作组成员,所以她直接推门而入。
李镇长不在办公室里。
此刻,办公室里正好有六个人。
常永慧一边把冰棍分给他们,一边问道:“镇长去哪里了?”
几位干部异口同声地道:“镇长回他的办公室里去了,说是处理一点要紧事情。”
常永慧道:“好的,你们忙吧,我去找镇长有点事。”
办公室里的同志们又是异口同声地道:“好的!”
常永慧出了工作组办公室的门,一闪身就到了李镇长办公室门前。
办公室里面传出李镇长正在打电话的声音:“对!没错!常永慧这一次又给白镇做了一件造福百姓、推动白镇全面建设的大好事!嗯,我们一定重奖常永慧,县长您就放心吧!……”
原来是李镇长给岳淑萍县长汇报工作,其中说到了要重奖常永慧,这话正好让常永慧听到了。
常永慧心里道,从李商义,到岳淑萍,再到李先河,这些领导对自己真是太好了。
多年来,只要自己做出了有意义的事情,他们立刻就想到重奖自己。
确实,这些年来,皮县政府和白镇政府两级奖励给常永慧的钱和物,真的已经不是小数了。
常永慧不想打扰李镇长打电话,就没有立刻敲门。
常永慧转身,倚着半人高的走廊栅栏,随意地看天空中的云和鸟。
此时,夕阳西下,天空中的云和鸟都是金黄色的,美丽极了。
李镇长的电话打完了,似乎在用打火机点燃香烟。
常永慧转回身,伸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
常永慧推门而入。
李镇长一看是常永慧,脸上一悦:“永慧?你还没有回家啊?”
常永慧道:“没有呢,我去宋春玲的冷饮小店那里看了看。”
常永慧就知道,李镇长一般不会知道宋春玲是谁,但是常永慧却把宋春玲的名字说了出来。
因为让李镇长知道宋春玲这个名字,这是接下来和李镇长说事的需要。
果然,李镇长一听,立刻问道:“宋春玲?是谁啊?”
常永慧道:“镇长您还不认识她。她是白镇北边一个村庄的姑娘,从十几岁就开始骑着自行车卖冰棍,一直卖到二十一岁。今年初,宋春玲在白镇半街区半乡下的一个地方买了个小简易房,开了个小小的冷饮店,前不久被咱们镇政府的工商人员查封了。”
常永慧说得很平静,不带任何情绪。
然而,李镇长却是知道,常永慧来说这事有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