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从朕的床上滚下去!”
元初刚进入位面便听到一声威严冷厉的呵斥。
元初香肩半露,衣裳凌乱,身上一股燥热传来,身体虚软无力,连呼出的气都带着一股灼热感。
这反应……必是中了春药无疑。
太后为了让楚凌渊娶曲梦瑶为后,不仅在寿宴上给楚凌渊下药,连曲梦瑶也身中春药。
元初抬眸看着站立于寝殿中央的楚凌渊,身姿英拔,周身气场强大威严,一双犀利的鹰眸中带着一丝厌恶。
春药在他的身上,仿若起不到一点作用般,脸不红,气不喘。
元初赞赏道:“陛下好定力!”
她压下体内的躁动,坐起身,整理身上凌乱的衣物。
楚凌渊眉峰微蹙,刚刚那瞬间,曲梦瑶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
难道换了种新方式勾引他?
体内被真气压下的药力,隐隐有了复苏的迹象,有种想将眼前人吃干抹净的冲动。
楚凌渊面色更加严肃,冷斥道:“整理好了衣裳就快滚!”
元初睨了他一眼,离开了寝殿。
刚走出寝殿不远,遇上了太后身边的内侍。
“曲小姐,事情可成?”内侍用尖利的嗓音询问。
“不成。”元初的声音淡淡。
今日在皇宫举办了太后寿宴,散宴后,所有的官员及家属各自回家,原主被太后看重,可以留在皇宫过夜。
元初和内侍一起来到慈安宫。
慈安宫灯火通明,太后没有睡,见元初这么早回来,猜到事情不成。
太后亲切地握住她的手,心疼道:“瑶儿莫伤心,陛下日理万机,或许是累了,才没有……”
太后没有说后面的话,用手轻拍着元初的手背,表示安慰。
元初抽回自己的手,出声道:
“陛下对我无意,感情之事勉强不来,我不想当什么皇后,只想找个情投意合之人共度一生,还请太后另寻佳人。”
太后雍容华贵的脸上一愣,心里暗骂楚凌渊不是男人,中了春药还能把持得住。
曲梦瑶是她俞锦的女儿,她要让曲梦瑶成为楚昭国最尊贵的女人,将来生下的孩子,还要继承楚氏江山。
若不然,她得呕气死!
太后拍了拍元初肩膀,语气中带着一股狠厉之色:
“瑶儿,成为皇后是世间所有女人的梦想,你别灰心,有哀家在,皇后之位必是你的!”
元初仿若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拒绝道:“不,我不想成为皇后,还请太后莫要强求于我。”
“你……!”太后又气又恼,她怎会生下这么个不识好歹之人?
一点也不像她!
太后想到此,仔细打量元初的容貌,弓样的眉睫荫掩着一双清澈明亮的双眸,天庭饱满,皓齿朱唇,美则美矣,却与她的风格截然不同。
莫非她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瑶儿,来,让哀家看看你背上的梅花印记。”太后拉着元初的手,往坐榻方向走。
元初轻轻挥开太后的手,婉拒道:
“不过是个梅花印,想纹上并不困难,太后若喜欢,可以在胳膊、背部或者大腿,任何一个地方都能纹上,我身体有些不适,先回房休息。”
元初说完,直接退下,她现在还顶着太后女儿的身份,即使说话和行为不礼貌也不会受到处罚。
这么一提醒,太后的疑心病应该犯了吧?
太后蹙眉注视着元初离开的背影,越看越不像她。
翌日,元初向太后告辞,表示要回尚书府,太后出乎意料地没有挽留。
元初坐着马车回了尚书府。
尚书府很大,装修大气奢华,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花墙廊子层次井然,池中时不时有锦鲤游过。
曲夫人和曲昕怡有说有笑地在花园漫步,那种自然而然的亲近,只有真正的血脉母女才能做到。
原主一直很羡慕母亲与妹妹的关系,想融入其中,换来的却是母亲严厉地教诲。
曲昕怡见到元初后,惊喜道:“姐姐你从皇宫回来了!”
说着,她往元初的方向小跑,曲夫人跟着后面,宠溺又无奈道:
“慢一点,没个小姐样。”
曲昕怡对原主这个姐姐还是很亲近的,亲昵地握住元初的胳膊,疑惑道:
“姐姐这次在皇宫待的时间,怎么这么短?”
元初不动声色地避开曲昕怡亲昵的举动,语气平常道:
“以后应该很少去皇宫了。”
曲昕怡宽慰道:“怎么会?太后这么喜欢姐姐,没几日,定会传唤姐姐入宫。”
曲昕怡想到在太后寿宴上,惊鸿一瞥间,那位尊贵俊美的帝王,羡慕道:
“姐姐进皇宫,时常能见到陛下,以后还会成为皇后……”
曲夫人见曲昕怡脸上的倾慕之色,大叫不妙,楚凌渊是她的亲哥,绝不能有非分之想,连忙补救道:
“怡儿不用羡慕姐姐,皇宫可不是什么好去处,一辈子在深宫中,想出宫一躺都难,再说,哪个帝王不是后宫佳丽三千,你这单纯性子,若入了宫,必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曲昕怡轻点了一下头,觉得母亲说得很有道理。
皇宫的确不适合她。
元初接话道:
“母亲所言甚是,皇宫委实不是什么好去处,我以向太后表述,不会妄想成为皇后,以后便如妹妹一般,找一个心仪的男子共度一生。”
曲夫人面对元初时,没有面对曲昕怡的那种柔和,面色严肃道:
“你和怡儿不一样,皇后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多少女子对那个位置求而不得,你有机会成为皇后,是十辈子修来的福分,应当好好珍惜,怎可有其他想法?”
曲夫人看向元初神色间带着一丝挑剔,不过是自己从远亲那抱来的孩子,若不是顶着太后女儿的身份,想要嫁给楚凌渊还不配。
元初无视曲夫人挑剔的眼神,直言道:
“我和妹妹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母亲肚子里出来的吗?难道我不是娘的亲生骨肉?”
曲夫人心一惊,差点脱口而出“你不是”,好在忍住了,厉声道:
“说的什么话,你就是从娘肚子里出来的,既然从皇宫回来,便在府里好好练练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