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提醒:“尤家的事,你不要插手。”
楚凌渊心里不爽,眸色变得危险:“你莫非要由着尤家安排你的婚事?”
元初否认:“不会。”
楚凌渊轻哼了一声,“不会就好,你若敢嫁给别人……后果嘛……”
下面的话楚凌渊没有说,而是危险地哼笑了两声。
元初催促道:“我不会嫁给别人,深更半夜的,你快回去。”
“回去?”楚凌渊掀开元初的薄被躺了进去,不要脸地道,“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多待一会。”
元初伸脚踢他出去,脚踝被他握在掌心。
楚凌渊警告:
“你别乱动,我只待一会,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若乱动,我就不敢保证了。”
元初收回脚,轻轻闭上双眼睡觉,不理这货。
楚凌渊伸手将她抱入怀中,就如他所言,只是静静抱着,没有任何逾越的行为。
清晨,元初睁开双眼,床上早就没有了楚凌渊的身影,被中还残留着他一丝冷冽的气息。
尤家不顾元初的警告,同意了李大人的提亲。
浩浩荡荡的聘礼抬入尤家。
尤家人双眼直冒光,心中惊叹,不愧是五品官员,出手就是大方!
这些聘礼比尤家已出嫁的两个女儿多得多!
正厅内,尤母眉开眼笑地招待着媒人和男方派来的亲属。
元初直接走到众人面前,淡淡道:“聘礼抬回去,这个婚事我不同意。”
媒人和男方亲属面面相觑。
“这是何意……?”媒人疑惑地看着尤母。
尤母尴尬地笑了笑:
“让你们见笑了,我家姑娘哪都好,就是性子有些倔,稍后我再同她说道说道,李大人这帮好的男子,我们尤家自然是满意的。”
尤母转头看向元初,没有面对煤人时的和颜悦色,满脸严厉,
“瑶儿,这是重要的场合,不可胡闹!”
说完,尤母朝一旁的丫鬟命令道:“还不快把小姐带下去?”
丫鬟走到元初身旁,想拉元初的胳膊,被元初避过。
元初淡淡地扫视一眼在场众人,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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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值后,众官员乘坐马车缓缓驶离皇城。
马车里,李甫眉头紧锁,面上带着畏惧之色,回想今日朝堂上,陛下频繁对他投来冰冷的目光,差点把他吓尿。
好在最后稳住了,没有当众出丑。
他把从官以来所做之事,全部回想了一遍,难道他以权谋私的行为被发现了?
李甫正忐忑不安着,马车帘子倏然被人掀开,一个貌美女子闯入马车内,蛮横地拽着他的衣领。
“就是你……想让我做继室?”
元初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李甫。
李甫自然认识元初,不然也不会上门提亲娶她做继室,心中正烦着,见元初这般蛮横,发泄般地怒骂道:
“贱人,谁给你的胆子?敢这般拽我!还不快松手!”
“你一个被尚书府遣送回去的弃女,让你做我的继室,是看得起你。”
李甫说到后面,眸中带上了一丝不屑,若不是曲梦瑶长得美,曾经又是尚书府的大小姐,哪须要麻烦地娶她?
直接纳她为妾,不更省事?
元初勾唇一笑,笑靥如花,说出的话却无比森寒,
“我揍你,也是看得起你。”
元初没再废话,拎起拳头对着李甫一顿揍。
马车内,传出一阵鬼哭狼嚎,
“救命 !有人袭击朝廷命官!”
街道上的人闻声赶了过来,掀开马车一看,里面除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李甫,什么也没有。
李甫咬牙道:“是曲梦瑶那个贱人把我打了,她敢袭击朝廷命官,给我把她抓起来!”
周围众人面面相觑,一副不信的模样。
曲梦瑶很有名气,京城大部份人都认识她,尚书府大小姐,太后最宠爱的人,当然这是过去,如今不过是小门小户中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罢了。
正因为都认识,才不相信李甫说的话。
曲梦瑶不过是个弱女子,哪能把一个大男人打成这样?
有人好心提醒:“李大人,你是不是看错了?怎么可能是曲小姐?”
李甫摸了摸被打得生疼的脸,怒声道:“我怎么会看错,就是那个贱人!”
巡逻士兵走了过来,带头的首领,向马夫了解情况。
马夫胆怯地摇了摇头:“小的刚才头一阵发晕,回过神时,李大人已经是这样了。”
顺天府派人调查李甫当街被揍一案,由于证据不足,最后不了了之。
李甫气得不行,要求尤家提前把元初送入府中。
尤家不敢得罪李甫,只好将元初送到李府。
然后……元初又把李甫揍了一顿。
李甫彻底认识到元初的恐怖,直接派人把她送了回去,便要求尤家退还聘礼。
这种凶悍之人,谁敢要谁要去!
尤家只能不情不愿地退回了聘礼。
**
尤家正厅。
尤老爷和尤母坐在正位上,板着一张脸,神情严肃,仿若高堂上的官老爷在审问犯人一般。
两个嫂嫂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盯着正厅中央的元初。
元初在众人似怨似怒的目光下,一脸淡定。
尤母注视着元初,厉声道:“瑶儿,打伤李大人的人是不是你?”
元初面不改色的否认:“不是。”
尤母上下打量元初,除了长得美,与其它女子也没什么区别,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大男人?
尤母也不太相信李大人的话。
尤大嫂冷哼了一声,开口道:
“之前婚事好好的,李大人怎么可能突然退亲,定是与你脱不开干系。”
尤二嫂同样恨恨道:“现在不仅退了婚,把李大人也得罪了,可怎么办?”
元初摊了摊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尤老爷见元初这般模样,心里更气,手用力拍了一下桌案,气声道:
“逆女,留你在尤家何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与众人愤恨的模样不同,元初神色淡淡,说话的语气也是淡淡的。
“那你们想如何?”
在古代退婚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以后很可能嫁不出去,就算嫁出去,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婆家也会挑三拣四。
更重要的一点,元初就像一个刺头,不服从父母的安排。
既控制不了,又不能为尤家带来利益,这样的人留在家中有何用?
尤老爷本就对元初没什么父女情,直接宣判道:
“尤家容不下你!收拾收拾东西,滚吧!”
尤母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闭了嘴。
两个嫂子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完全没有劝解的意思。
元初神色漠然:“这话是你说的,以后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