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阮安安晚上都没睡好,总感觉如果错过这次酒会,她将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她一定要参加这次酒会。
“苏姐,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以前是我不懂事,不懂苏姐的良苦用心。”
“你去找张颖和刘文俊谈,如果他们有人愿意让出机会,你就顶上。”
阮安安见元初态度坚决,咬了咬嘴唇,“我去找他们谈谈。”
一个小时后。
阮安安再次来到元初的办公室,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刘文俊答应将这次的机会让给我。”
元初抬起头,仔细打量阮安安,不愧是女主,有点本事,能从他人手中抢机会。
“行,你去准备一下,明天和我一起参加酒会。”
“好。”
阮安安欣喜地离开了办公室。
翌日,金碧辉煌的酒会现场,大厅内觥筹交错,空气中洋溢着酒精和香水的混合味道。
元初带着穿着精致晚礼服的张颖和阮安安,穿梭在人潮间,认识各大制片人、导演、富商等。
张颖来过几次这种场合,表现得比较自然,阮安安第一次来显得格格不入。
在与一位王姓富商喝酒时,王富商表现出了对阮安安浓厚的兴趣。
“我投资的那部剧,女二和女三还没有定下……”
王富商说话时,目光一直落在阮安安的身上。
阮安安也听出了王富商隐藏的心思,看着王富商肥头大耳,一副油腻的模样,心里直犯恶心。
她求助的看向元初。
元初初淡淡一笑,看向王富商,“这是我们刚签约不久的新艺人,第一次参加酒会,有表现不足的地方,还请王总莫怪。”
“好说,好说。”王富商从一旁端起一杯红酒,递到阮安安跟前,“来,把这杯红酒喝了。”
元初的视线落在那杯红酒上,眸光晦暗不明。
阮安安真的很不适应这种场合,接过红酒,几口喝了下去,随后找了个借口离开。
“我去一趟洗手间。”
元初睨了一眼阮安安离开的方向,面带微笑地与王富商寒暄了几句后,随即往阮安安离开的方向走去。
阮安安离开后,一个人在酒会转悠,顿时觉得身体发热,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想找些冷水降降温。
她一路跌跌撞撞间,往楼上走,无意间走入了一间门牌上印有烫金VIp的贵宾房。
此时,元初正站在不远处,背靠着墙,双手环胸,淡淡地看着她进入房内。
这一幕刚好被经过的影帝顾云泽看到,他以为是元初故意下的药,将自己手下的艺人送入富商的房间,获取资源。
顾云泽想到刚出道时,经纪人也对他做过这种事,好在他坚持住了底线,能成为影帝全靠他不懈的努力。
他十分讨厌用手下艺人换取资源的经纪人。
“你这样做,心不会愧疚吗?”
顾云泽不自觉地对着元初问出了这句。
元初目光落在顾云泽身上,身材颀长挺拔,五官深邃精致,长相秒杀在场的所有男人。
识海中的系统适时提醒:【他是影帝顾云泽,女主的深情男二。】
元初嘴角轻勾,恬然道:
“愧疚?我为什么要愧疚,这不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吗?”
“娱乐圈可不好混,想要红,各凭本事。”
“顾影帝一路靠自己的努力成为影帝,我十分佩服,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顾影帝这么幸运,很多艺人坚持了一辈子,还在跑龙套,连个脸都露不了,更别说红了。”
“你——”顾云泽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闷地转身离开。
元初摊了摊手,她有说什么重话吗?
这些不都是娱乐圈现状?
没什么背景的普通人不适合进入娱乐圈,这个圈子隐藏的黑暗与荆棘,非常人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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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阮安安从酒会回来后,整个人奇奇怪怪,做事经常走神。
一个星期后,阮安安突然接到一位知名导演新戏出演女二号的邀请。
消息一出,让元初手下的艺人艳羡不已。
张颖暗自来到元初的办公室,满脸堆笑,将一个精美礼物盒子递给元初。
“我前两天去逛街,见苏姐喜欢的品牌出了新款口红,我特意为苏姐买了一支,苏姐试试好不好用。”
元初看着张颖一脸讨喜的模样,接过了礼盒,轻笑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呵呵,还是苏姐了解我。”张颖的眼珠转了转,笑道,“我想了解一下安安是如何接到张导新戏的女二号的?苏姐能不能透露一下。”
“她的方式不适合你。”
元初手中的笔轻敲了几下桌面,从办公桌的抽屉内,取出一张纸,递给张颖。
“这是我闲暇时作的曲,你去练练,加入到你的专辑中。”
张颖接过曲谱,看着曲谱不自觉的哼唱起来,悠扬婉转的曲调回荡在办公室内。
张颖哼完一遍后,满怀欣喜地看着云初,“多谢,苏姐!”
元初摆了摆手,“去忙你的吧。”
张颖像小兔子般一溜烟地跑出了办公室,走出一段路,才察觉自己忘记随手关门,调转回去,轻轻关上元初办公室的门。
阮安安出演张导的女二号不久,星娱传媒最大的股东换成了商界让人闻风丧胆的冷司寒。
冷司寒一上任,便为阮安安换了一位金牌经纪人,这位金牌经纪人捧红过不少一线明星。
众人暗自猜测她与新老板的关系,引起了公司内艺人很大的关注,旁敲侧击地询问阮安安的情况。
阮安安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众艺人认定冷司寒便是她幕后的金主,对她恭恭敬敬,不敢得罪。
而今日,元初收到了一份解聘通知。
她随意的看了两眼,将通知放到一边,开始收拾东西走人。
元初旗下的艺人见她要走,纷纷过来送别,特别是张颖,一副十分不舍的模样。
张颖难过道:“苏姐,你以后要是进入了哪家经纪公司,等我合同到期后,就来找你。”
“别说胡话,好好工作。”
元初摆了摆手,毫不留恋地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