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帝想来想去,可以突破皇宫重围,身法诡异,有能力对他下毒,唯有一个组织,那就是暗阁。
暗阁是这片大陆上最恐怖的杀手和情报组织,势力分布在多个国家。
两年前,临国的皇帝就死于暗阁排名第一的杀手之手。
能突破皇宫重围,至少是暗阁前三名以上的杀手,这种杀手不是想请就能请的,即使身为帝王的他,也请不动。
不然,每个帝王都请杀手,将敌国皇帝干掉,不就大乱了?
要想请动暗阁前三的杀手,必须得到暗阁阁主的同意。
御景帝边咳嗽边想,到底是谁请了暗阁前三的杀手下毒?
是敌国皇帝?还是哪个权臣?
脑中蓦然闪过楚墨寒的身影,难道是他?
于是,御景帝将楚墨寒传唤入宫。
楚墨寒站在御景帝的病床前,面无表情道:“皇兄这个时候唤我入宫,可有要事?”
御景帝越看楚墨寒,越觉得他不简单。
他遣退了一旁伺候的内侍和大皇子,用力坐起身,靠在龙榻上。
“容王,朕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楚墨寒神色自若:“不是。”
御景帝知道,不可能有人这么傻承认下毒,诱哄道:“只要你交出解药,朕不仅不会怪罪,还会大大地封赏你!”
楚墨寒无动于衷:“臣弟不明皇兄的意思。”
御景帝拿过干净的手帕此将嘴捂住,用力嗽咳了好几下,咳完后,才继续道:
“朕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不管是不是你下的毒,你今日都不可能安全离开皇宫。”
“朕要下地狱,也要拉个垫背的!”
楚墨寒神色如常,没有一点慌张,“皇兄何必如此。”
边说手指边隐蔽地弹出一根无影针,直接扎入御景帝的身体,御景帝顿时咳嗽不止。
楚墨寒对外面的内侍道:“皇上病情加重,还不快请御医!”
没一会,御医过来为御景帝诊断。
诊断完慌慌张张道:“皇上病情恶化,随时可能驾崩!”
大皇子楚逸轩觉得楚墨寒很可疑,在他没来前,御景帝的病还没这么严重,怎么进去一会,就加重了?
御景帝中毒十分蹊跷,必然有一股势力在背后操控,定要好好查查。
不过,御景帝一死,对他极为有利,他可以名正言顺地登基为帝。
两日后,御景帝驾崩,大皇子楚逸轩继位。
守孝期过后,举行新帝登基大典。
元初和楚墨寒前往皇宫观礼。
登基大典繁琐而隆重,祭天告祖,新帝接受文武百官的拜贺行礼,颁布登基诏书,大赦天下。
大典当晚,皇宫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宫宴。
宫宴十分热闹,皇亲国戚、文武百官按身份落座。
元初坐在靠前的席位,视线很好,可以看到正位上的新皇和众妃嫔。
扫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对面的楚墨寒身上,论相貌还是他最出众。
楚墨寒察觉到元初的视线,周身冷冽的气息转瞬间变得柔和,对她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元初星眸微弯,回以微笑,视线反若定在他的身上般,在没离开过。
楚墨寒移开视线,不敢再看元初。
这几日研究各种各样的春宫图,若不是怕技术不行,找就将她吃干抹净。
坐在正位上的新皇楚逸轩,目光不自觉落在元初身上,清丽绝伦,目光大胆,在一众含羞带怯、温婉大方的女子中,显得极为突出。
这样的女子确实特别,难怪能将容王迷得神魂颠倒。
楚逸轩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断定御景帝中毒与容王有关,但他没有确切的证剧。
到底是什么样的高手才能突破皇宫的层层把守?
唯有暗阁。
他看向楚墨寒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畏惧,明抢易躲暗箭难防,不怕有人造反,就怕这种诡异的手段!
如此危险的人物,要么除掉,要么驱离京城!
楚逸轩很聪明,没有十全把握除掉楚墨寒,便使用怀柔政策,不能硬来。
“容皇叔身体比往年好了很多,真是可喜可贺,朕敬你一杯!”
众臣有些看不懂新帝的意思。
众所周知,皇上很少单独对某人敬酒,如若敬酒,必然表示对此人的看重。
而容王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有什么值得重视的地方?
楚墨寒睨了楚逸轩一眼,端起酒杯,声音平淡道:“多谢皇上关心。”
酒杯隔空相碰,一饮而尽。
户部尚书林仕瀚看到这一幕,在心中思索,难道新帝要重用容王吗?
不然怎么会突然示好?
御景帝一死,被送入宫的林诗雪便废了,如今,正待在尼姑庵为先帝祈福。
有用的女儿只剩下元初一个,想了想,决定跟元初缓和关系。
宫宴结速,宾客渐渐离场。
林夫人走到元初的面前,一脸煽情道:“王妃,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尚书府看望娘亲,娘亲真的很想念你。”
元初对尚书府没有感情,自从上次回门把尚书府的人气了一顿后,不打算与尚书府交集。
元初朝林夫人轻点了一下头,淡漠地从她的身边经过。
林夫人总感觉眼前的女儿很陌生,不傻了,但人也变了,对待她这个母亲,冷情得很。
想要与容王府打好关系,恐怕困难。
元初走到楚墨寒身边,两人并排走出了宴会宫殿。
坐上马车回到了容王府。
元初回到清韵阁的厢房。
今日一天都在观礼,晚上又参加了宫宴,洗个澡入睡,会舒服一些。
元初命下人备了一大浴桶水,脱去衣物进入浴桶中,轻轻闭上双眼,靠坐在浴桶上。
蓦然响起敲门声。
“王妃,为夫今夜要歇在寒水阁。”门外传来楚墨寒的声音。
元初没有任何动作,继续闭着眼睛,不急不缓道:
“我在沐浴,你一会再进来。”
楚墨寒是有备而来的,怎么可能错过如此绝佳的机会,他来到窗户前,翻窗进入。
元初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继续沐浴。
楚墨寒目光灼灼地看着浴桶中的身影,一本正经道:
“让为夫伺候王妃沐浴更衣。”
春宫图研究了好几日,来此之前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连做梦都在幻想与她大战三百回合。
可是……在她的面前紧张到无从下手。
一向被下属敬为神明的暗阁阁主,连房事都紧张,让人知道得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