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府内,柳如云先一步下了马车,拉起肩上的披风。
她眼中带着几丝嘲讽的笑意,淡淡的看向旁边,过了好一会儿柳文茵的马车才缓缓驶来。
柳如云双手抱胸,在旁边看着他,一点想上前的意思都没有。
“慢点。”钱嬷嬷扶着他慢慢下车。
将军府的大门早已打开。
“小姐你现在身体虚弱,受不得了风寒。”钱嬷嬷看着那眼中满是怜惜。
“没事,我自己身体我清楚,钱嬷嬷不必为我担心。”柳文茵嘴角勾起一抹坚强的笑容。
突然她脚步一转,朝着莫致远方向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的瞬间,他闪身一躲,柳文茵差点朝着前面倒去,被钱嬷嬷连忙扶好。
莫致远脸上飞快闪过一抹嫌弃,神情冷淡的可怕。
“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连扶都不愿意扶一下了吗?”
钱嬷嬷脸上闪过一抹怒意,看着莫致远脸上的神情并不太好,非得要弄的如此之过分。
柳文茵楚楚可怜的看着几人,眼中的泪花差点落下。
柳如云噗嗤笑出声,“这美人摔倒,当然会有人愿意去扶。”
“但如果是有人故意摔倒,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个义务去扶人的。”柳如云满脸玩味的看着柳文茵,眼中的嘲讽越发明细,“就是不知道,你这是真的摔倒还是假的摔倒。”
就差点直接说,你这点小把戏,还是别露出了,露出来丢人现眼。
就那点心思,谁都知道,这种玩腻了的手段,看都看多了,就别再好戏再次发生。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怎么会这样,当时风比较大,所以才不小心摔倒,根本就不是故意而做,你怎么能这样想我,这也太让我伤心了。”
柳文茵连连否认,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模样。
这要换做是别人估计就相信了,柳如云见这样的花招可不少。
就她还想要故技重施,未免也太太单纯了吧。
“我知道,我如今在你们这里,是没有了信任,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故意的,我希望能再给我一次机会,难道我就没有重新认错的机会了吗?”
她双眼泪汪汪,眼泪差点落下。
“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莫致远头疼的摆了摆手,不想要再做过多解释。
钱嬷嬷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她恨铁不成钢般的看了眼柳文茵,强势一点,又怎么会被这个女人给拿捏住了。
“房间本将军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比较安静,如果有什么需求随时都可以跟管事说,这里已经交代好了。”
莫致远略微抬起眼眸,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目光越发冷淡。
“如今你还在养伤阶段,就不要在府内到处乱走,免得身体再次受到感染。”
他说完之后,不再等这两根有何反应,就带着柳如云走了进去。
看似让人修养,实则软禁。
柳文茵想到这里,眼泪差点流下。
“小姐不用生气,这不是还有老奴在这里,你放心,你所担心的一切不会真的发生。”
钱嬷嬷眼中划过一抹冷淡,柳如云想要在府内将规矩给立好,这也得要问问她允不允许。
岂能让柳如云就这么轻易得逞。
“哎,你身上的伤口到现在都还没有痊愈,这王氏摆明是故意的。”
柳如云检查莫致远伤口,发现其伤势再次渗血,担心伤势反反复复一直都很难痊愈。
“没事的,我的身体,我心中有数,你放心就好。”
莫致远轻轻的揉了揉柳如云脑袋,让她放心就好了。
所担心的一切是不会发生的。
柳如云眉头微皱,冷的一哼,下手一重,莫致远脸色一白。
“别以为我没有听清楚,你话中的敷衍,摆明了是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中了。”
“哪有,夫人的话,我怎么敢不听,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必须要重视起来。”
莫致远神情越发无辜,“再说了,当兵之人,难免身上会有伤口,这也是一件正常的事,好啦,你就不用担心了,一切都算是正常。”
柳如云目光紧紧的盯着他好一会儿,最终无奈长叹一口气。
“你必须重视起来,一旦伤口发炎,你的伤势想要再好,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莫致远眼中夹杂着光芒,目光紧紧的盯着柳如云,“所以你这是在担心我的伤势。”
他的眼神,炙热到柳如云无处闪躲。
“我......只是不想等到身体互换之后,你的伤口都还没有好,到时候,受苦的可就是我了。”
她一边说着,眼神不自然的看向别的方向。
她才不会承认,莫致远这个样子的确是有一点勾人。
这个男人,真的说起情话来,是有点让人招架不住。
“好,知道了,你放心,等到身体互换之时,我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莫致远略带戏谑的目光。
柳如云在莫致远目光的压迫之下无处可躲。
“行了,你的伤势没有什么大问题,我这边就先走了,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我处理。”
她匆匆忙忙的拿起东西,落荒而逃。
莫致远看着柳如云离开的背影不经笑了出来,声音低沉沙哑的好听。
小狐狸害羞的摸样,到真叫人回味。
另外一边。
钱嬷嬷和柳文茵搬入院子之中。
“这就是将军府所安排的住所,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小姐的身体到现在都还没有彻底痊愈,这里到处都是灰尘。”
“这会影响到我家小姐的修养,还不快重新安排住所。”
钱嬷嬷眉头高高皱起,看到房间内的一切,开始挑三拣四。
旁边跟着的侍女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又半句怨言。
“要是重新安排得住所还是这个样子,可就不要怪我将这件事禀告太后。”
“可是......”其中一位侍女微微抖了抖,“这是将军特意吩咐的地方。”
“奴婢们也不敢随意调整,万一将军生气,奴婢们可担待不起。”
他们也没有这个能力,全然是看将军怎么说。
“怎么,这是我说话不管用了,什么时候轮到你这样一个下人来说话。”
钱嬷嬷神情凶悍,眼底越发的不屑。
侍女在一旁互相对视,这个时候她们也不敢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