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直播间。
苏不语看到的第一个画面便是一个被泛着金属光泽绳子捆成粽子的僵尸滑行者冲到了摄像头前，。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僵尸大脸盘子占据了整个直播间画面，甚至可以看清楚尖牙上那泛黄的牙渍以及那对灰色瞳孔中的暴戾之色。
弹幕快速的飘过。
无一不是夸赞主播的能力，不过这其中还混入了变态，说什么要和僵尸舌吻。
真特么的下头。
苏不语啐了一声，接着目光聚焦在屏幕中，对比起电影里那种假模假式的丧尸，本土僵尸更符合华国宝宝胃口。
僵尸躺在地上嘶吼着。
很快脚步声响起，镜头中出现了一双手将其拉了起来，接着这主播又一拳重重轰击在了僵尸的胸膛。
咔嚓。
骨头凹陷断裂的声音响起。
弹幕刷的更加起劲了。
「不愧是我大魔都第一小队队长，看看这力道，你们羡慕吗？」
「好可怜的僵尸宝宝，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啊。」
「僵尸：妈妈，就是今天了，今天我真的要死了。」
「你们怎么这么闲，没任务做了吗？没有来湘西加班。」
「别催了，在做了，在做了，现在在去搜山的路上。」
「什么任务，还要搜山。」
画风突然就歪了起来。
苏不语眼瞅着弹幕从夸主播变成了任务交流大会，不由得认真看了起来。
只是那条说搜山的弹幕在发完这条消息后就潜了下去。
苏不语不免有些可惜。
毕竟万一近的话，他还可以请亲爱的伙伴们去抢人头。
弹幕依旧在交流着。
不过就在这时，那原本说不说话的主播一脚踢远僵尸，拿起手机发出了声音。
“注意一下。”
「队长的声音也太好听了，嘤嘤嘤。」
「爱了，爱了。」
「我现在换到魔都特调科还来得及吗？」
弹幕的画风变得太快。
苏不语摇了摇头点击了返回，区区一个御姐音而已。
这声音在短视频平台他都听的够够的了。
又往下翻了下。
苏不语又瞅见个熟人，怪不得张小小最近都没在那个平台开播。
原来跑这里来播了。
苏不语点击直播间，画面之中是张小小的侧脸。
而背景似乎是在车上。
弹幕纷纷在询问张小小现在是去干嘛，张小小笑道：“出任务啊，唉，本来打算去找大师的，结果这几天好忙。”
苏不语挑挑眉，手指输入了一行弹幕发送了出去：什么任务？
“这个任务可不能跟你们说，不然你们来抢绩效怎么办。”
张小小摇着头不肯透露半分。
还有绩效。
扯不扯啊。
「你一个编外人员，还绩效，那是你考虑的事情吗？」
张小小坐在车上。
一眼就看见了这个出挑的弹幕，顿时红着脸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编外人员怎么了，我只是手续还没办下来，办下来后我就是正式员工了。”
「呵呵。」
呵呵？
见到这两个字，张小小顿时感觉血压上涌，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呵呵。
必须封了这家伙，直接360。
一念至此。
张小小脱下手套，手指点击屏幕很快找到了那条。
刚想给它禁言。
张小小就看见了那空白头像下方的名字以及后缀。
苏不语。
特调科编外顾问。
人有两副面孔，就像现在的张小小瞬间露出了一丝自认为迷人的笑脸对着镜头巧笑嫣然道：“不好意思，我先下播了。”
接着。
苏不语手机里的画面黑了，这倒真是给他整不会了。
没意思。
苏不语本想返回去看看帖子，但很快特调科App上弹出了一则消息。
「张小小请求与你视频链接」
「是」「否」
左右闲来无事，苏不语手指滑过屏幕上的否，点击在了是上。
画面跳转。
手机屏幕上再次出现了张小小的脸，以及她那不停挥舞的手：“大师，大师，看的到吗？”
“看得到，别挥了，对了，你们啥任务？”苏不语没有寒暄，直接直入主题。
“有人报警说自家孩子被一只流浪汉磕头，然后突然老了好多，我们现在去看看。”
“磕头？老了好多？”
苏不语有些惊奇的紧，这玩意一听就很怪异，很有感觉。
“对啊，那小孩才八岁，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六七十岁了，我发照片给你。”
张小小边说，边打开鹅信将照片传给了苏不语。
苏不语这边接到了照片一看。
顿时一惊。
这tm的八岁？
出去说他八十岁都有人信。
照片上的孩子满头白发，尽显老态，皮肤皱巴巴的如同干枯的树皮，胳膊、脖子、脸上还有着明显的老人斑。
“这是？”
这话苏不语不是对张小小说的，而是对着刘备喵和匡胤汪说的。
“这貌似是借寿？”
刘备喵思考了下有些不确定，它在张鲁的一些杂书中似乎看过这种，记忆力有些差了。
闻言。
苏不语对手机里的张小小说了句稍等，随后按下关闭麦克风对着刘备喵问道：“那玄德公你知道这玩意怎么破解吗？”
刘备喵还在思索。
匡胤汪抢先开了口：“借寿嘛，他怎么借去的怎么拿回来就行了，又不是他的东西。”
“所以让那小孩给流浪汉磕头就行？”
苏不语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
不过匡胤汪却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得先饮下公鸡血，接着在正午之时对着他磕头才行。”
这也很简单呐。
苏不语给匡胤汪竖了个大拇指，接着拿起手机打开麦克风将之前匡胤汪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了过去。
“大师，我们知道，其他地方也有这事，这群流浪汉是有组织专门收集阳寿，拿来卖给一些绝症患者的，一年寿命价格一百万。”
张小小快速将先前特调科调查出来的事吐露给了苏不语。
接着。
她顿了顿继续道：“他们专门挑留守小孩下手，因为这种小孩的命好借，太畜生了。”
“......”
苏不语闻言，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
.....
挂断和张小小的视频后，苏不语对这个贩卖寿命的也许是组织有了大概的了解。
首先是这群人会假扮成流浪汉混入各个城市的偏远乡镇。
接着摸排附近留守儿童的情况。
最后据之前抓捕的成员说，他们会给儿童一种糖，一共七天喂七粒。
接着就可以磕头借寿了。
至于这糖是什么，几个被抓的成员只说是老大交给他们的，是什么做的他们根本不知道。
一直是老大单线联系他们去借寿，卖寿，交易的钱也是用的国外的虚拟币。
苏不语咬了咬牙。
这群家伙是真该死啊，现在不拐不卖直接搞借寿这种东西了，可真行。
“狗游戏啊，狗游戏，我平生没求过你，这次你可一定要成全我发布个任务啊，别逼我求你。”
苏不语直接双手合十开始念叨起来。
片刻后。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