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比死亡更可怕的代价
人？！
墨小七没有感觉到那里有人啊！
难道……是图书管理员。
他在那里做什么？
“观察你。”
厄……
墨小七脸上的讶异有些藏不住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墨小七很清楚，她没有将想法说出口，可为什么这位殇大爷却能够知道？
不等他回答，墨小七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如果说她想什么他都知道的话，他不就知道她有想过办法对付他了？
“我没兴趣探知你的所有想法。”
听着他这么说，墨小七一阵放松，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你要想对付我，现在这点能力，恐怕是不够的。”
墨小七：……
还能不能愉快的交流了。
“他还在那里？”墨小七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一边翻着手中的书籍，一边在脑海中问道。
“嗯。”
这样下去肯定不是个办法，偷偷溜上去的想法不攻自破。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换个方式了。
跟平常一样，墨小七挑选了几本书，只是，这次是在三楼，而非二楼。
当她走到三楼通向二楼楼梯口时，她疑惑一声道：“咦？管理员呢？今天怎么没见到他？”
一边说着，她一边四处张望。
还真别说，就算她已经知道他就在东南方的书架后面，她这样四处张望仍旧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他真的在那后面吗？
墨小七有些好奇。
“管理员？你在吗？”
可不管她怎么喊，都没有人出来。
墨小七嘴角一勾，不想出来？那可由不得你咯。
之间她一转身，重新走回到一书架旁，顺手拿起好几本书，脸上带着狐狸般的笑容，一本一本的放回书架，只不过，没有按照之前的顺序罢了。
下一刻，图书管理员果然从东南方书架后出来了。
墨小七虽然没有一直盯着那里看，但无论她朝哪边看的时候，眼角都一直瞄着那里，见他真的从那里出来，心里对殇的认知又加深了一层。
哎，她的确还差好远呢。
当管理员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猛地转身，似乎才发现他的样子。
“你从哪里出来的？我怎么没看到你。”
管理员嘴角猛抽，她就是因为想知道他在哪里，就将这些书乱放？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么做，他们很累的。
老十没有说错啊，的确是个折腾的孩子。
不言不语地将她打乱的书重新放好，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一盏煤油灯，就那样端在手中。
“找我有事？”宛若枯槁的声音在墨小七耳边响起。
通过这几天的发现，墨小七几乎可以肯定，他们的声音在白天和夜间是不一样的，而且夜晚的他们比白日更加消瘦。
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如此变化的？
或许，这跟楼上的那个空间有关联。
越是如此想着，墨小七越是好奇上面有什么。
天灵学院在所有人眼里都是辉煌与灿烂，可是有谁知道他们的藏着的秘密？
对别人的秘密，墨小七不一定感兴趣，但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学院，一个已经不知道多少年纪的校长，一群销售如柴的管理员，神秘而鬼魅，所有的所有，已经让她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
“也不算是有事，就是单纯的好奇。”她一点都没有打扰了别人的愧疚感。
“有些事情别太好奇，会付出代价的。”
他的声音很萧索，若是仔细听，里面似乎还夹杂着锯木头的那种刺耳之声。
“什么代价？”墨小七追问道。
油灯在他手中摇曳，明明可以选择夜明珠做照明用，可他们似乎钟爱油灯。
“你最怕什么？”他声音宛若一阵凉风从耳畔吹过，“怕死吗？”
“怕，当然怕。”墨小七说着，突然眼前一亮，继续道，“要是死了之后真的有天堂，让我提前去参观一下，或许就不怕了。”
这番格调，真是有趣。
死，不可怕，怕的是死亡之后的未知世界。
生活一向死气沉沉的他们，有多久没对这些平凡的语言感兴趣了？
“你不是问好奇的代价吗？”他眼里流露出沧桑与无奈，“那是比死亡还可怕的事情，一滩死水，无边无际，毫无波澜，终日困在里面，无法自拔。”
“七哥！”
“老七！”
“七哥，你竟然比我还疯狂。”
墨小七猛地一震，她似乎听到了什么？
如果没听错，刚刚的声音里，另一座图书馆里的那位瘦高管理员的声音。
“害怕了？”
看到墨小七的反应，他误以为她是被吓到了。
“你们不能离开图书馆？”墨小七惊讶道。
离开？！
这个词，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他刚刚在说什么！
“选好书就走吧。”
油灯慢慢地远离，那摇曳的灯光一点一点淹没在黑暗中。
那萧索的背影里，透露出凄凉与无奈。
墨小七在他离开之后，便带着书出了图书馆。
看见她离开，他才沉沉地叹了口气，“我以为我是心甘情愿的。”
“老七，别太自责，我们都理解。”
“七哥，你一直都做得很好。”
他听着兄弟们的安慰声，缓缓闭上双眸，许久之后，开口道：“可是你们知道吗？在她说离开那两个字的时候，我动心了。”
没有人再回应，似乎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个词，对别人来说就是一个抉择那么简单，可对他们而言，是责任，是禁锢，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目标。
出了图书馆，墨小七似乎是朝着宿舍地方向在走，走着走着，突然就那样消失了。
……
墨小七蹲在一隐蔽处，抬眼望着眼前的图书馆，她走出去不远，又折了回来。
“你打算再进去？”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当然。”墨小七已经把之前借来的书放进了手环空间里，这样，就算她带着书进图书馆，也不会被发现的。
不过，她要做的是，不能被里面的管理员发现。
“啾啾！”
就在墨小七准备重新进入图书馆的时候，突然听到小东西的叫声。她很确定她将它留在宿舍了的。
“啾啾啾。”小七，我来帮你。
小祝融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了，直接跳上了墨小七的肩膀。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等我……”
“我要保护你啊！”小祝融叽叽喳喳的说着，“我现在吃饱了，可以施展屏蔽术的。”
“屏蔽术可以隐藏住你的气息。”
墨小七本来还不想让小东西跟她一起的，突然听到脑海里的声音，同意了小东西。
虽然有了小东西的屏蔽，但墨小七还是非常的小心。
“能告诉我他此刻的位置吗？”神不知鬼不觉的，她已经上了图书馆二楼，隐藏在一黑暗中。
“三楼，通道口旁。”脑海里传来回音。
啊？！
这可不行啊，不管她速度再快，距离如此之近，不太安全。
墨小七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嘴角一勾，有办法了。
只见二楼正在看书的其中一人，突然感觉身体不适，踉踉跄跄地起身想要将书放回书架后离开，却奈何实在坚持不住地倒在了地上。
果然，有油灯地光线从三楼通道口出现。
光线一直移动到那少年身旁，捡起地上的书，放回书架。
“谢谢。”少年急忙说了声便离开了，他应该是看得太久了，竟然连站稳的力道都没有了。
经过这么一小插曲，端着油灯的管理员又重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而此刻，墨小七已经到了那神秘空间。
同第一次见到的一样，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空荡荡地黑暗，让人心中无端冒气一阵阵寒气。
“没想到，从不同的图书馆上来，是一样的。
因为来过一次，她速度稍微加快了些，没多久便看到了那道亮光，那些隐隐约约在光线里的书架。
她知道，再往里走，就会有那股莫名的力道排斥所有想要靠近的人。
站在边缘处，墨小七站着未动，在脑海里道：“殇大爷，您是这里的主人吧？”
墨小七可清清楚楚地记得，就是上次来了这里之后，他就出现了。
既然他是这里的主人，那肯定是知道里面的东西的，也肯定知道怎么通过这个地方。
“不是。”简单干脆的两个字。
“虽然不是，可您是从这里出来的，难道就没有通过的方法？您这么强悍的存在，这点儿力道，对您来说什么都不是吧？”
墨小七说完，久久没得到回答。
可明明是静默地一句话都没说，为何她感觉殇给她赏了个白眼？
不说话，不帮忙就算了，哼！
墨小七尝试着往前走，走到后面，哪怕一步都要费劲她所有的力气。
那种身处泥泞中而跨越不动的感觉，很难受。
她这段时间都有在提升自己的能力，可没想到对上这个，她竟然还是感觉力不从心。
不过，虽然艰难，但眼前的光线变得更亮了，那些书架也更清晰了，似乎，一伸手的距离便可以触碰到。
“啊！”
“砰！”
安静无声的空间里，墨小七犹如被掷飞的石子，就那样猛地一下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