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两个队伍的管事都出意外了,现在我们队伍里没有管事,这本身就是一个隐患。”
“与其坐以待毙被束缚在这里还不如搏一把,赌一个可能。”
“我自认没什么本事,但这新娘还是愿意听一听我的话的,想来有我的帮助,在晚上压制新娘不害人,应是可以的。”
何雨欣这些话说的委婉,但却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那便是,她打算晚上走,离开这个村子。
这些人听了这些话后有些犹豫,有一个脑子转的快的人弱弱的给何雨欣提了个醒。
既然何雨欣能控制新娘,那为什么不把这个村子清理了呢……
这是个好问题,何雨欣笑笑,她的目的当然是‘拆雷’啊。
虽然金晓姝没和何雨欣说过关于代替新娘会有什么后果,她看起来也不像是受限的样子。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既然送嫁的方式就是用来控制厉鬼的,她也担心这里面会有问题。
索性拆了那些‘讲究’好了。
破坏规则,减少爆雷的可能性。
所以晚上赶路这一项她既然知道了,定然是要走一遭的。
因此何雨欣叹了口气。
“这村子出了问题,但具体什么问题我们并不知晓,若放任新娘屠村,这件事恐怕不是我们能承担的。”
他们都知道这村子有问题,但他们知道,别人却不清楚。
且新娘的身份特殊,屠村这件事好说不好听,他们这次兴许活下来了,那活下来之后呢?
如此一想,倒也觉得何雨欣所说的办法是个好办法了。
这帮人最终还是被何雨欣给糊弄了,最后这帮人决定连夜起程,哪怕是冒点险呢。
毕竟何雨欣那话那保证,可是言之凿凿。
所以这些人都活动了起来,也不觉得累了,趁着太阳还没下山尽快赶路,就算天黑后真的出现什么问题,他们也有跑掉的可能性。
这帮人忙碌的时候何雨欣找了个机会,顺着金晓姝住的那个房间的窗户把那嫁妆单子给金晓姝塞了进去。
金晓姝拿到那嫁妆单子后直接打开。
何雨欣送这东西进来必然是有寓意的,所以金晓姝是本着挺认真的心态打开的。
然后她在第一页第一项就看到,金币2亿的字样。
这可是两亿金币啊!
金晓姝盯着那一行字眼睛都不眨一下,她脑子里闪过那些送嫁的车子,两亿金币占地面积可不小,那些车子数量虽然多,但想装下两亿金币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这两亿金币极有可能是支票!
若成堆的实体金币还有可能有假,或者她空间有限带不出去那么多金币的话,支票就会从容很多。
一来支票是游戏系统出产的,真假有保证,基本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二来,支票体积小,就一张纸,空间不管怎样都塞得下!
金晓姝的心跳有点快,她有点明白何雨欣送着嫁妆单子进来的寓意的。
她靠近窗子,小声和何雨欣传话。
“这些金币我们对半分,如何?”
金晓姝从来没考虑过要看看这些嫁妆,因此若不是何雨欣,她极有可能会错过这些金币。
所以分给她一半,金晓姝虽然会觉得心里难受的滴血,却还能大方的说出对半分的话来。
但何雨欣却说。
“不用,都是给你的。”
这两亿的嫁妆何雨欣不会拿也不打算拿。
一个好的领导,得让下属看得到未来和好处。
金晓姝实力强大,自己一个人过副本就和玩一样。
且她不光有强大的实力脑子还不笨,这样的人单干都没问题。
这样的人就算不能收服也不能得罪。
所以何雨欣会让她看到‘钱途’,丰厚的‘钱途’。
队伍出发的时候金晓姝很配合,上了花轿,两个队伍合并成了一个队伍,走的时候很顺利。
若说一个让何雨欣觉得不是很好的点便是,在队伍离开村子的时候,那个死人又趴在了花轿上!
当何雨欣意识到那个消失了的不速之客又出现在花轿顶上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离花轿最近,那东西趴在花轿顶上,与她几乎便是触手可及的距离。
这家伙还没被金晓姝处理掉是她始料未及的,不过她没轻举妄动,之前金晓姝给她的提醒便是不要看,那么这次她依旧选择了不去看。
太阳渐渐落下,随着天渐渐黑沉下来,队伍的气氛也变得压抑惊恐起来了。
直到天彻底暗沉了下来,今天还是新月,月光稀薄,赶路的速度降了下来,队伍内也开始人心惶惶起来了。
在这样的气氛下,何雨欣感受到了趴在花轿上的那东西的蠢蠢欲动。
何雨欣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宫灯。
这东西也是道具,和手电筒的效果差不多,唯一比手电筒好的一点是,这东西的持续时间长达三个小时,且照亮的方式是辐射状的,不像手电筒只能照到前面那一片。
何雨欣把宫灯拿出来,引来了不少人的诧异目光。
但考虑到新娘子对她的态度,这些人又释然了。
虽然何雨欣凭空取物很不正常,但她能控制新娘同样也不正常。
两两不正常,再加上现在他们大晚上的在赶路,他们不想死,便下意识催眠自己说何雨欣是好的,自己就给何雨欣找好了借口,给她按了个世外高人的名头。
何雨欣不用解释,她把宫灯分了下去,没人有异议。
她一口气拿出了二十个宫灯,这个队伍异常明亮。
驱走黑暗后队伍里的人情绪稳定了很多,同时花轿顶上蠢蠢欲动的那东西也收回了试探的心思,又老老实实趴在了花轿顶上。
就这么的,他们赶了大半夜的路。
这一路上没出任何问题,别说遇见妖魔鬼怪了,他们连个小动物都没遇见。
路程顺利,新娘子也没出现异样,他们又看不见鬼魂状态的‘那东西’,便慢慢放松了下来。
这帮人放松了,何雨欣却没放松警惕。
她跟轿一段路后就慢慢退了下来坐到了马车上,这虽然不合规矩,但其他人都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