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破空的声音如同发令枪,本来如同软脚虾的三个小伙立刻做出了应对。
赵信挺起长枪向着箭矢来的方向奔去,百里岩则立刻取出竹笛凤鸣,一曲紧凑的《十面埋伏》吹奏而出,车遂发和夏红棉则手持武器把百里岩护在中间。
四人组成的阵型如同一个锋利的箭头,向着前方迅速的推进。
…
藏在树冠的西门星河本来以为一箭就可以解决那个领头的女子,却没想到被她躲了过去,只是片刻的错愕,就让他失去了逃跑的先机。
百米的距离,虽然有藤蔓拦路,却阻挡不住四人的突进,只是片刻,赵信已经杀到了西门星河藏身的树下。
一招恶龙出水,亮银枪就穿透了不算粗大的树木,整棵树开始摇晃,赵信拔出亮银枪,挥手横扫,木屑纷飞,大树传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知道危险已经近在眼前,可是西门星河却失去了往日的灵活,百里岩竹笛凤鸣传出的声音如同催命的魔咒,让西门星河的心跳如同擂鼓,身体却僵硬异常。
“哗啦。”
随着赵信的又一次横扫,碗口粗的大树轰然倒地,惊得藏在草丛里的小动物四处乱窜。
西门星河直接就被困在了杂乱的树枝里。
大树倒下的时候,百里岩的曲子已经停了,西门星河立刻感觉恢复了状态,只是不等他从树枝堆里爬出来,一个寒光闪烁的枪头就对准了他的面门。
“大姐头,直接戳死他?居然敢偷袭。”
赵信面露怒色,扭头请示夏红棉。
夏红棉正打算上前盘问西门星河,却不料从山脚方向冲出来四个人,两男两女,都拿着武器对峙而立。
站在首位的一个四五十岁的威严男人开口问道:“朋友,这是什么意思?看你们也是试炼者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为什么要伤我们的人?”
还不待夏红棉几人接话,稚气未脱的西门星河却开口大喊:“宋叔,别管我,小心那个拿笛子的,你们快走!”
车遂发看到这小子居然还敢乱嚷嚷,上去就是一个大比兜。
他那四个同伴有些急切的向前走了几步,形势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夏红棉却是在皱眉思考了一会儿,盯着中年男人问道:“你是宋之荣?”
中年男人很是惊讶,仔细的打量了夏红棉一会儿,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请问姑娘是?我们认识?”
夏红棉露出了微笑:“我们是奉张子云的命令来找你的。”
还不待宋之荣答话,旁边的宁秋心已经急切的问道:“啊,子云?雪薇也来了吗?”
夏红棉微笑着说道:“子云走的另一条路,雪薇在船队,很安全,我马上会通过侦察无人机跟他们汇报的。”
说完之后,夏红棉就操作携带的侦察无人机和蜂巢进行信息交互。
赵信和车遂发在一旁傻眼了,怎么打着打着就成熟人了呢?
车遂发伸手拉起了西门星河,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说道:“兄弟,不打不相识啊,这可是你先下的黑手,我们呢,很大度,原谅你了。”
脸都被打肿的西门星河懵了,怎么感觉自己挨了一顿揍,还得感谢他们。
果然经过一群老六的熏陶,车遂发也开了窍,耍起不要脸来也是毫不含糊了。
夏红棉收起控制腕表,说道:“子云说他有事要去做,让我们先回船队,不过考虑到时间有些晚了,可能我们也要在浮岛过夜了,明天一早我们再回去。”
宋之荣说道:“那就先到我们落脚的山洞吧,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希望不会引来遗族。”
“遗族?那是什么?”听到这新的名词,夏红棉面露疑惑。
“我们边走边说吧。”宋之荣引着众人往山脚走去?
…
内有乾坤的钟乳石洞穴里生者一堆篝火,不打不相识的八个人围坐在火堆边。
“啊,你就是纯情小处男急疯剑豪?我就说嘛,那小脸嫩的,一看就知道年龄不大。”
车遂发热络的拍着西门星河的肩膀。
脸上还有红印的西门星河一脸的生无可恋,幽怨的说道:“我的脸嫩不嫩,你确定是看出来的,不是一巴掌试出来的?”
车遂发打了个哈哈:“哈哈,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别像个娘们似的,我才给你一巴掌而已,就凭你敢对大姐头下黑手,等见了陈牧,他能扒了你的皮。到时候还不得靠兄弟护着你?”
赵信看着越发黑化的车遂发,脑袋里充满了问号:“怎么回事?老张这船队有毒?怎么这无节操还传染呢?可我怎么就学不会呢?”
火堆的另一边,夏红棉正跟宋之荣了解着浮岛、水寨和遗族的情报。
两边都插不上话,拥有话唠属性的赵信有些难受,看了看安然坐着的百里岩,他也知道跟这个社恐没得聊。
于是转向了另外一对稍微年轻的夫妇那边:“大哥,怎么称呼啊?这是嫂子吧,可真漂亮。”
男子露出善意的微笑:“我叫王灵运,这是我的妻子李锦蓉,小哥怎么称呼?”
赵信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我叫赵信,网络人称银枪小将上马无力,旁边那个猥琐青年叫车遂发,网络人称幼儿园校车老司机…”
…
“老哥哥,你确定这儿没有巡逻队?他们有没有科技侦测手段?”
“放心吧,我以前在这儿蹲过,保证安全,估计等一会那些奴隶就该收工了,你可以看看有没有你说的那些人鱼族。”
靠近遗族港口的一个小土丘上,露着几个脑袋,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运送物资的奴隶和守卫的士兵。
在奴隶的群体中,几个下身是鱼尾的奴隶格外显眼,崎岖的路面已经吧他们的鱼尾磨的鲜血淋漓了,可是旁边的监工却还是不满意他们低下的工作效率,时不时的挥舞着手中的鞭子。
一个脸上有刺青的遗族似乎是一个队长,正坐在码头上擦拭着手中科技感十足的枪械,时不时的抬头四下打量,他总感觉似乎有人在窥探,却没有头绪。
当他再次抬头看向浮岛时,不远处的小土丘上闪过了一个光点,他心头警觉,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武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着小土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