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够狠,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些气运之子,气运之女就是他们的养料,以他们的能耐,是想抓就能够抓到的养料。
这便是现实,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天道,大道给予这些生命机缘,其实也是一种怀璧其罪的行为,至于最后能不能把握好这样的机缘,且看个人。
气运实在是一种不可言说的力量,看似无形,又真实存在。
现在他们就在利用这种力量攻击她,该说可真够能耐的。
“自然是舍得的,您……可不好对付。”对方虽然在对舒玖说话,但注意力却多半放在离暮觉身上。
舒玖自然是注意到了,不过她早有准备,要是想对暮觉出手,可没那么容易,再说她男人从不是弱者。
看着对方,舒玖知道这一拨比要抓弟弟的那一拨更加不好对付,但再不好对付,也要对付。
这都直接上门挑衅,舒玖可不是什么老好人。
“倒是寻着法子避开了压制。”舒玖直接点破,要不然就冲着对方敢那样攻击她,早被无上法则压制住了。
“想来他也是自顾不暇。”舒玖不等对方回答,继续说着。
而这个他便是无上法则,估计现在正被牵制住。
“果然瞒不住您。”知道瞒不住是一回事,但被这位直接点明,便马上警惕起来,视线从离暮觉身上收回。
目前最需要注意的是,这位到底恢复到了何种程度。
之前的攻击虽然着重于试探,却也消耗他们不少的力量,尤其身处在这种环境中,虽然他们牵制住无上法则,但无上法则的本源力量却一直在,他们可以在这里投机取巧,但很多时候,仍然需要循序渐进。
最头疼的时候,他们无法取代无上法则,无上无上,不可取代。
还有眼前这位。
事实上根本就无法取代,既然如此,毁灭或者彻底封印便是他们的唯二的选择。
也不知道现在时间长河的情况如何?何时才能够取代冥初。
那个冥初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处于那种闭关状态,他们的力量根本无法渗透,也不知是何缘故?
想到这些,视线就落到眼前这位身上。
难道说这位早有准备。
可要是早有准备的话,也不可能出现那次的逆流成功,被他们拿到一次机会,直接用在这位的心动对象上。
这位身边的男人,应该就是那个心动对象。
看来真的对这位很重要,居然还能够在任务中找到他,并且接触上,看两人的情况,很是融洽。
但这不是他们想要见到的。
他们要的是这位焦头烂额,要的是这位无法完成任务,要的是这位不能顺利恢复,可眼下似乎没一件事是顺心的。
这位的心动对象也是特别。
“你们倒是不担心被反噬。”双方就这样一问一答,一句句聊着,看似相安无事的对峙着,事实上只有他们心里清楚,其实目前已经是暗波汹涌.
“您做了什么?”又一道身影瞬间出现。
那语气甚至带着些气急败坏。
“我能做什么?”舒玖有些无辜的说着,她不就那么顺手了一下,还是说他们特别缺气运傍身。
“您抽走了他们身上的气运。”准确点是拿走那些气运光环,这种事,唯有这位能够做的这么轻而易举。
“等会,是你们抽走他们的气运,我只是暂时保管,别混淆试听,我可不背锅。”舒玖不是不会辩解,看心情,看情况。
现在她可要说清楚,气运于她并无大用,她的力量本源从不是来源外界,而是自身,她如此,道谛也是如此。
“您……”即便再怎么气愤,依旧敬畏至极,实在奇特。
反正在离暮觉看来,他家夫人简直棒棒哒,而且夫人这样隐隐护着他,他欢喜至极,所以他会老实的,不会让夫人担心。
但旁人也休想伤到他的夫人。
“这就气恼了,那你们直接攻击我,我该如此气恼。”舒玖在这么说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离暮觉身上布下防护罩,接着便雷霆出击。
既然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能够避开无上法则的能力压制,她自然会酌情使用自己的力量,即便这个时候本源正在蜕变突破,她想用便会用。
出击的舒玖不再是提剑冲杀,而是……
“您怎可使用……”玄祖……
两道身影虚虚实实,看不真切,但在玄祖那若隐若现黑色流光之下无所遁形。
空气中传来声声鞭打抽打之音,破空回响。
其他几道守在那些气运之子,气运之女身边的身影在这种声响下那虚实不定的身形也跟着颤抖。
“真是怂。”舒玖的声音平直淡然,却透着深刻的杀戮感。
被说怂的取代者们无一人反驳,他们就是怂了。
面对提着玄祖攻击的这位,他们唯有怂的份儿。
其他几道身影还算好,此时正在抵御舒玖攻击的两个家伙就惨了
玄祖的威能他们再清楚不过。
本以为、本以为在任务世界中……本以为个屁。
对这位的认知本就一知半解,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太过想当然,早知如此,就好生完成任务,给这位使绊子就行,即便不能阻拦这位完成任务,只要时间拖得越长,他们的机会就越大。
等到时候一切都被顺利取代,这位也不好发难,毕竟算是全新的一切。
他们就能顺理成章的存在着。
多好呀!
他们可比自身识趣多了,总想着取代或者灭掉这位,先不说根本取代不了,就是灭掉更是做不到,那就封印……封印谁啊封印,事实上他们只能老实的直接认怂。
之前他们到底是有什么底气?还是脑子坏了,就因为他们比那一拨实力境界更强,敢那样直接攻击这位的真魂,彻底惹怒了这位。
被玄祖鞭笞是什么感觉?
是连带真魂都被抽打的疼痛,无法形容的疼痛。
真是太傻了。
怎么不能学学那一拨,面对这位的时候,直接闪人,绝不跟这位接触过长的时间,他们倒好,直接招惹上,所以是他们自己欠揍,欠收拾。
空气中的鞭打声还没有停歇。
舒玖会这样出手,也是气狠了。
直接找真魂招呼,这种攻击确实有试探的嫌疑,可她要是有真魂的话,就被实打实击中,她也肯定会受伤,她受伤不要紧,想到她男人会多担心她,多自责,舒玖就特别想干脆使用核心本源,把他们给灭了再说。
但舒玖清楚,不能使用,至少现在不能。
所以她能动用本源,却不触及核心,便让玄祖受累一番。
就该狠狠的抽,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
“舒舒……”离暮觉出声了,声音里带着些微颤。
而陷入某种状态中的舒玖没有察觉到自己握住玄祖的手正滴着血,不光是手,舒玖的整条手臂都处于被未知力量灼烧着。
她挥动长鞭时,血液也随之挥洒。
“舒舒……”离暮觉见舒玖没有听见的样子,大声喊着。
他是亲眼目睹,看着舒舒的手如何伤到了。
那让他都神魂战栗的神秘黑鞭,舒舒从拿着它开始,身上就有种未知的力量……像反噬一样的摧残舒舒的血肉。
从手到手臂……他无法想象继续这样下去,是不是舒舒全身都要受到这种伤害。
离暮觉的大声是起到了效果。
当两道身影被抽飞出去,跌落在地上时,舒玖有些僵硬的站在那里,手中玄祖已经收回。
心中大呼:要遭。
那两道身影则马上被其他几个同伴扶起,消失无踪,至于被他们抓的那些气运之子,气运之女的……这个时候谁还记得他们。
“舒舒,你不乖。”离暮觉走到舒玖跟前,直接把人把横抱起。
舒玖只来得及把那些气运光环还给那些气运之子、气运之女们后,就被血色充盈眼眶的男人抱着离开。
“暮觉…暮觉……夫君……”舒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伤着的那只手正被一股雄浑又极尽柔和的力量包裹住疗伤。
本来她这伤是只能自己慢慢好的,但舒玖发现…她的伤势在恢复中,也就是说,她把自己男人急的直接无意中使用了自身的力量。
她想让他收回这股力量的,但……心虚。
她刚才是真的气到了,尤其他们还有意无意的想对男人做什么,她怎么能够忍受,攻击她可以,咱们正面刚。
但不能对她男人使阴招,那个机会用在道谛身上她已经在隐忍没有发难。
还想做别的,她岂能不怒。
一不小心,就有点上火,然后……
伤到了自己。
就目前她的恢复状态,还有突破蜕变中,就是玄祖也在恢复全盛时期,也在完成蜕变突破,所以她使用玄祖的时候,即便玄祖已经在控制力量,她还是被灼伤。
这已经是最轻微的伤,但在男人眼里,是非常严重的。
看着男人眼底的血红,还有克制的暴戾,知道她不是针对她,可她看着心疼。
“夫君你理理我,理理我好不好。”舒玖好不容易撒回娇。
嘴唇紧抿的男人无声叹息着。
这才坚持多久,就因为怀中之人而妥协。
“夫人,咱们回去再说。”离暮觉总算是出声了。
但舒玖认为自己的腰……绝对会离家出走。
男人收拾她就是那么简单明了。
这、这、这还要不要猎兽了。
月夜之下,离暮觉紧紧抱着自己挚爱,一步一天涯,比缩地成寸更上档次,而在他使用自己力量时,隐隐有天威乍现。
却被离暮觉以莫大力量反击而去,自此天威平静,不敢继续招惹这位神尊,不就使用这么点不属于下界的力量,没事,又不是这位神尊要毁天灭地,所以尽管使用,都是小事、小事。
离暮觉的力量波动整个秘境中除了那些尊神们无一人感知到。
“到底发生了什么?老离居然动用了力量。”
“啧啧啧,还是这么怂,这天威法则实在是……”
“也就老离能够做到这般……该不会是夫人出什么事了?”
“赶紧回去。”
这番动静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自然不会知道。
倒是舒玖被男人直接抱回营地,然后回到他们的主营帐时。
被男人小心的放在床上。
继续无声沉默的给她疗伤。
“夫君,我们回来了,能不能说说话。”舒玖知道自己男人一旦执拗起来,她就只有认输的份儿,但还是想挣扎一下。
“夫人静心。”离暮觉很是细心的给舒玖疗伤,看着舒玖的手恢复白皙细腻的状态,可眼底的血红暴戾是丝毫未退。
看着这样的男人,舒玖有点点心惊肉跳的。
只能撑起上身,想要做点什么,争取点什么……
可才起身,就被男人有力但不失温柔的按下。
这下舒玖便安分躺平了。
“帝释啊!你把小意惹毛是怎么哄好的。”舒玖认为自己需要求助。
她男人身上的血煞凶戾是愈演愈烈,越来越重的样子,也是注意到没有影响他的根本,要不然她都要着急了。
只是见到男人现在这样,她有点担心自己。
她的腰啊!
【这个主人,看个人,我认为……我还是守着小意,绝对不会打扰到你们。】帝释很果断的主动切断跟主人的联系。
要不要这么怂。
虽然她见到男人这样,也是够心虚的。
“还走神。”舒玖是被锁骨处一阵微刺给拉回神的。
他咬她……
“夫君,我错了。”不管如何,先认错,这招她男人常对她使用,没道理她男人就不受这招。
轻轻伏在舒玖身上,想要感受她平稳气息的离暮觉此时狭长血红的眼眸猛然收缩着,恼的他再次用牙在她锁骨处轻啃着。
他担心她,很担心很担心,尤其那种无法掌控的局面。
让他动用力量,直接冲破防护罩,就为了更加靠近她。
感受到她有些失控,可他更加失控,见不得她伤了。
明明才跟他保证过的,才多久就失言,他心里难受。
即便他看得出来情况突发,不是舒舒能够全面掌控的,但还是忍不住责怪,怪的却是自己,他还是弱了。
要不然为什么无法探知对方的深浅,为什么还要舒舒站在他身前保护他。
他这个夫君当的不合格。
所以舒舒,能不能……能不能好好保护自己,在他无能为力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实在是做不到,那要死一起死,不要去单独面对。
他不怕死的。
就怕不能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