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宏泰拱了拱手说道:“文举先生之才世所罕见,我们宁国的百姓对于文举先生更是仰慕不已,因此我们宁国的皇帝陛下认为只有文举先生去了,那才显得此事的隆重,更能显出咱们两国之间对于此事的诚意。”
承渊帝想了想说道:“文举先生现为我大康镇守东境的平东王,如今我大康与周国的战事刚刚结束,此时正是平东王善后与周国关系的时候,让他前去恐怕多有不便吧!”
承渊帝的话一说完,史宏泰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随即缓缓地说道:“此次我大宁亲自前来与你们康国修好,可以算得上是诚意满满,若是皇上想要连这么一点要求都要推脱,那是不是太不把我们大宁放在眼里了?”
这话一出整个金銮殿的气氛瞬间凝重了起来,所有人都想不到这个宁国使臣为什么会翻脸翻的如此之快。并且承渊帝此时也从他的态度中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心里暗想着:“看来这宁国的皇帝还真是来者不善呀!”
此时尹鸿才也听出了一些味来,随即对着宁国使臣冷声问道:“我们皇上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那平东王此时正有重要的事情要忙,你们宁国非得在这个时候让平东王去,是不是有些蛮横无理了呀?你们既然是来签订修好文书的,那又何必如此的咄咄逼人呢?若是我们平东王不去,你们又当如何呢?”
史宏泰听到这话瞬间就愤怒了起来,冷声说道:“修好文书乃是我们大宁皇帝陛下提出来的,你们若是不同意让文举先生去,那就是看不起我们大宁,更是看不起我们大宁的皇帝陛下,对于看不起我们的人,我们宁国从来都不会让他好过的。”
京良公此时实在是忍不住了,站出来怒声说道:“我看你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签订那所谓的修好文书来的吧!你们宁国若是想要故意没事找事,那我们大康岂是怕事之人?”
听到这话史宏泰瞬间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一脸不屑地说道:“就凭你们一个小小的康国也敢驳了我们大宁国的面子,你们确定能够承担得起这个后果吗?”
“你放肆!”尹鸿才冷声说道:“此次永世修好的提议是你们宁国提出来的,又不是我大康强逼的,我看这份文书不签也罢!”
史宏泰冷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大宁国不客气了。”
“哦!”承渊帝一脸不屑地看着史宏泰说道:“难道你们宁国也想像周国一样在山州关对我大康动武不成?”
史宏泰冷笑一声说道:“我们宁国才不会像周国这般愚蠢,我宁国早已知晓你们的那种武器只是掌握在了你们平东王的手中而已,我宁国要进攻,自然不会从山州关进攻的。而且我相信只要我宁国一进攻,那周国一定会跃跃欲试的。而且他们也不会走山州关进攻的,而是会和蛮族联手,一起从你们的北境杀入……。”
此时朝堂上下的所有大臣全部都慌的一批,这史宏泰说的没错,山州关不能攻打,但是并不意味着南北两境不能攻打,三个国家同时攻打大康,那就算平东王再厉害他也顾不过来呀!
“宁国使臣何必这么认真呢!”这时在帘子后面的太后终于按耐不住说道:“不就是让平东王出使贵国吗!我们大康答应就是了。”
“母后!”承渊帝急忙阻止道:“宁国此举肯定是有意图的。”
“能有什么意图呀!”太后一脸不悦地说道:“人家不就是想与咱们大康交好吗!这都是好事情呀!要不你问问诸位大臣那平东王该不该去。”
这话一出几乎所有的大臣都跪了下来,此时就连尹鸿才与京良公都缓缓地跪了下来,因为他们二人很清楚,这已经是唯一的出路了。若是真的被三个国家打进来,那大康国必定是亡国无疑。
承渊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满朝文武,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随即缓了缓对着下面的史宏泰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宁国就得必须保证平东王的安全,而且还得让平东王带够足够多的护卫。”
史宏泰拱了拱手说道:“还请大康皇帝陛下放心,文举先生的人身安全我们宁国自会保护好的。”他的话说完之后嘴里缓缓地嘀咕着:“不过他自己找死的话我们可管不了。”
下朝之后,承渊帝一脸落寞地坐在自己御书房的龙案前,脸上尽显无奈之色。
耿英见她这般状态急忙安慰道:“皇上,自古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宁国乃是是大国,咱们平东王此次出使宁国,那宁国还敢对他不利不成?”
承渊帝叹了口气说道:“宁国这个皇帝向来都是谋划极深,出格的事情她也没少去做,她的几个哥哥哪个是善茬,可是愣是被她一个女子玩的团团转,在宁国的朝堂之上,只要她敢说一,就没人敢说二,如此强横之人怎么会容得下咱们大康出现一位像平东王这样的人!此次出使宁国,她虽然不能明着对咱们的使团怎么样,可是暗地里绝对会有不少小动作的,到了宁国之后,朕也无法再护着他了!”
耿英急忙安慰道:“皇上您就不要担心了,既然是暗地里的动作那就没什么好怕的,咱们平东王足智多谋,岂是寻常计谋就能伤到他的!”
“哦!”承渊帝带着几分惊讶说道:“你去了定远县才几天,怎么就对那个冤家的评价如此之高?”然后缓缓地说道:“说,是不是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才会给他说如此多的好话?”
耿英“嘿嘿”一笑说道:“奴才是皇上您的奴才,怎么可能会在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就收别人的好处呢!”然后顿了顿又说道:“除了平东王给奴才的火枪以及吃了他的几顿火锅和美食街的那些吃食,真的再没什么了!”
“就这么一点呀!”承渊帝生气地说道:“这个冤家拿走了朕那么多的钱,这么一点东西连九牛中的一毛都算不上,你走的时候朕不是告诉你们要好好的往回来吃吗?”
“其实平东王也不容易呀!”耿英一脸无奈地说道:“他的那些钱全部买了地主和那些无良商家的产业,然后又将地全部低价租给了穷人,现在整个九洲郡的百姓都有地种了。”